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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像,真像

      高大帅气的莫凌用手摩挲着下巴,痞痞地笑了,然后学着陈甯的样子摊开手,耸耸肩,好像在说:“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吗。”
    杨琴剜了他一眼,然后转过身去。莫凌对陈甯勾了勾手指,也紧随其后。
    而在陈甯后面的疯婆子,早已吓得浑身直哆嗦,她指指杨琴,又指指陈甯,最后仓惶逃跑,由于跑得太急,一不小两脚交叉,把自己给绊倒了,来了个狗啃泥。
    紧接着,她像后面有人追杀般,蹭地爬起来,滑稽地跑着……
    陈甯心里疑云重重,她甩了甩脑袋,快步追上前面的两人。
    来到山脚下,陈甯仰望着那山上不规则的别墅,竟然有些许向往,住那么高,在承受比下面更狂孽的风雨之时,也可以看到不一样的风景,比如日出与日落,远处的迤逦。
    与蓝天白云更近的地方,是否可以更清晰地倾听风声雨声,可以与鸟儿同飞。
    就在陈甯沉思时,杨琴顿住了,她指了指那座陡峭的山沿,对莫凌说:“爬上去。”
    莫凌撇了撇嘴,不屑道:“可能吗。”
    杨琴气不打一处来,她早该知道这个人不受任何人管束,也不惧怕任何人。可问题是,他这样随心所欲,目空一切,就不怕一切曝光,那么多年的努力都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现在他俩处在一条船上,要死也别拉上她啊。
    杨琴心里千肠百转,心也不断地往下沉,但面上依然风淡云轻。
    三人很快坐在了电梯上,在密闭的空间里,格子般的铁笼上升时,带着气流呼呼发出声响,陈甯依然能感受到三个完全不同的灵魂在暗暗较劲,呼出不同频率的气息。
    她心里也不断被断断续续的画面搅弄着,然后不断的合成,又粉碎,又合成,再粉碎,直到最后画面终于合情合理为止。
    “待会注意点,别把别人当傻子。”杨琴柳眉倒竖,嘴角往下沉着。面对这样一个桀骜不羁的魔头,她心里是凄厉的哭嚎。
    “你现在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了,还活的如此谨小慎微,委屈吧啦,绳营狗苟,不觉得憋得慌吗。”
    电梯“吭”一声,抵达了目的地。
    莫凌用手臂剥开杨琴,越过她,率先走了出去。可忽然又顿住了,垂下眼睑,侧身让杨琴先行,直到她按了指纹扫了激光,门开了,后面两人才跟上。
    杨琴瞟了一眼陈甯,敛下内心的诧异,沉默地抬脚继续往前。
    进去别墅后,陈甯被里面郁郁葱葱的植被给惊呆了,这里头就像一个小型的森林,里面各种植被缠绕着柱子、墙壁、玻璃,让人感受到生命的旺盛与顽强。
    一个中年男子赤膊在临崖玻璃边上,背着他们玩着哑铃。
    陈甯淡淡地看着那个男子,挺拔的脊背,满身交错纵横的伤疤,在他一伸一缩时,显得异常的诡异。
    他们慢慢向丁博东走进,陈甯明显感受到气氛越来越压抑。特别是杨琴,越是靠近男子,她的呼吸越急促,脸上肌肉绷得紧紧的,身子也紧缩得厉害,手不自觉地揉搓着衣襟。
    而莫凌呢,两手塞进裤兜里,依然是漫不经心地模样。就差吹口哨了。但陈甯能感受到他气息微妙的变化。
    “老爷,你病还没痊愈呢……”
    杨琴轻轻吁了口气,淡淡语气中夹杂着些许担忧,但那担忧里又有些不那么真诚。
    丁博东头也不回,依然上下举着哑铃:“你,怎么不攀岩了?”
    莫凌指节轻轻叩击着大腿处,略略思索后,淡淡回了句:“嗯……”言多必失。
    陈甯诧异地看着他,面前的这个莫凌,已经完全收敛起无所谓的态度,面带肃然。跟前一秒判若两人。
    “确定了?”丁博东举着哑铃的手顿了一下,声音低沉沙哑。确定放弃这边所有的股权职责,回到亲爹那边去。
    “嗯……”
    莫凌嘴角微微抽了一下,眼光撇了一眼那黑黝黝的背上,随着肌肉伸缩像干虫般蠕动的伤疤,心里颤了颤。
    “有骨气啊,你可知道,你那亲生父亲可没把你放心上。他的世界里只有自己。”
    “我无所谓。”莫凌压低声音道。
    “果然是没良心的,养了那么多年,还喂不熟?真不如亲生的。”
    丁博东放下手中的哑铃,从旁边的架子上取了条毛巾,在身上随意擦了擦后,又搁回勾子上。
    这时旁边一个中年妇女递过来一件墨绿色的秋衣,丁博东接过手,套在了身上。
    当他转身,目光掠过陈甯时,眼眶瞬间放大,这女子是谁,为何如此的熟悉。
    桃花眼里的眸光像盛着星辰大海、樱桃小嘴宛如滴红石榴般,那无可挑剔的五官,那熟悉的模样,像,太像了。
    而陈甯呢,看到丁博东面庞的那刻,心里莫名涌上惊惧恐怖的情绪,她的心好像被什么狠狠撞击了下,一下、两下、三下……沉沉密密的,疼得发颤。
    陈甯脑海里有一双充血、凸起的大眼睛闪过,还有那回旋在脑海里,如蚯蚓般的伤疤,不断搅着她的心绪。
    “你叫什么名字?”
    丁博东脸色有些苍白,像是大病初愈,但脚下的步伐并不虚浮,他跨步来到陈甯面前,目光灼灼锁着陈甯。
    高大的身影像大山一样压着陈甯,临近的人气势磅礴,她有些闯不过气来。
    她很讨厌这种感觉,对面前的男人有种说不明道不清的惊恐与痛恨,如血崩般包裹着她。
    “无名小辈而已。”
    陈甯心里翻江倒海,但很快情绪又消散得悄无声息。
    她不喜自己被乱七八糟的情绪吞噬。
    “你叫什么名字?”丁博东中气十足,咬字短促清晰,不容置疑。
    莫凌戳了戳陈甯的胳膊,见她不予以理会,便替她答道:“陈甯,耳东陈。”
    丁博东不悦地剜了他一眼,尔后又面向陈甯,语气里不带一丝情绪:“你父母叫什么,家住哪里?”
    “你在调查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