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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崇看出了他的羞窘,故意欺身上前,贴在他耳边暧昧地问:“王爷亲自前来,是想与我商谈何事呢?”
    “你,你怎么知道本王的身份?”阮锦棉没接他的话,一会儿看看天一会儿看看地,总之就是不去看他。
    “那当然是因为王爷周身的气势全然不似寻常人家,”陆崇睁着眼睛胡说八道,“这般高贵霸气一看就是天潢贵胄。”
    阮锦棉听得还挺高兴:“那是~”
    小厚脸皮。
    陆崇忍笑:“实不相瞒,小人仰慕王爷已久,刚才在台上得以见到王爷真容,激动得差点连唱词都忘了。”
    “那可真是巧了,”阮锦棉努力端着皇家的架子,“我正要向你们班主讨了你回去给我当侍妾呢。怎么样,小美人儿愿不愿意跟我回去呀?保管你今后穿金戴银吃香喝辣。”
    陆崇表情娇羞,手上却是极不老实地在阮锦棉的腰间摸来摸去:“我当然愿意了。只是王爷难道不用先验验货吗?要是领回了家门才发现我只是虚有其表,那多扫兴啊。”
    阮锦棉咽了口口水:“怎、怎么验?”
    陆崇轻轻浅浅地啄吻他的唇瓣,灵活的手指几下就解开了他的腰带。
    他抱起阮锦棉放在梳妆台上,随手将一瓶用来保持发套光泽的桂花头油拿在了手上。
    “像这个样子,先试用一下。看看,我到底能不能满足王爷。”
    阮锦棉仰面躺在又长又窄的梳妆桌上,悬空的两条腿被陆崇架着圈在了他劲瘦的腰间。
    身下垫着随意堆放着的戏服,鼻间萦绕着浓重的脂粉香气,阮锦棉迷迷糊糊的,简直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
    他轻轻松松地就被带上了顶峰,结果陆崇一边继续动作一边还要使坏,咬着他的耳垂低声喊:“王爷太厉害了,我都要受不住了。”
    太色情了,阮锦棉面红耳赤地想。
    陆崇沙哑的叫床声仿佛变成了一股电流,从他的耳畔一直通到了脊椎骨,酥酥麻麻刺激万分,害得他忍不住又交待了一次。
    等到这一场略显荒唐的情事结束,阮锦棉已经脚步虚浮得连站都站不稳了。
    陆崇去换了身清爽的蓝色常服,长发也松松地扎了起来。他好整以暇地在阮锦棉身旁坐定,一手拖着下巴笑盈盈地看着他:“怎么样,王爷对我还满意吗?”
    “还、还行吧,”阮锦棉含糊应道,“快点收拾东西跟我回家啦,不足之处我日后再好好调教。”
    陆崇哈哈一笑,站起身在阮锦棉的脸蛋上亲了个响:“遵命。”
    ·
    ①引自蒲松龄所著文言短篇小说《聊斋志异聂小倩》。
    第32章 卿本良人3
    京中传言淳王在后院里养了个戏子。
    起初是没有人相信的。
    淳王殿下出了名的稚童心性,向来不爱温香软玉的小娘子,不爱花红柳绿的温柔乡,一天到晚的就知道养鸟钓虾。听说太后娘娘还在的时候,曾经把身边得意的大宫女赐给了淳王暖床,结果淳王晚上被吓得连寝殿都不敢回,最后只好作罢。
    “还是个小孩子罢了,哪里懂得养什么戏子哦,净会瞎编排。”东街街口卖油炸麻花的张大娘叉着腰说道。
    直到一日洪太医喝多了酒,不小心透露出来几句,大家这才知道确有其事。
    洪太医的父亲老洪太医是先皇亲自指给当时还是淑妃的太后娘娘安胎的,从淳王还未出生的时候就开始照料他的健康了。后来老洪太医年岁已高请辞回家,换了自己的儿子来接任,依然是专门服侍淳王的。
    洪太医经常出入淳王府,为人又一向诚实正派,他说的话可信度自然高。
    那天淳王府的下人来请太医去府上诊治,洪太医没有多想就背着药箱去了。
    这些年淳王爷虽然不曾生过什么大病,但是被螃蟹夹了手、被猫挠了脸、爬树摔下来折了胳膊之类的事情却时有发生,非请平安脉的日子传他上门也是平常。
    不过这一次,王爷的表现却有些奇怪。
    “那个,”淳王支支吾吾道,“有没有什么,唔,消肿止疼的药膏啊?”
    “王爷是要用在何处?是因何造成的肿痛?可有破损流血?这消肿止痛的药有许多种,还请王爷说得详细些,最好能让臣看看伤处,这样才好对症下药。”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淳王拨浪鼓似的摇头摆手,“不能看不能看。”
    他纠结了半天,复又闪烁其词道:“那个,嗯,没有流血,就是有些红肿,热辣辣的疼,是在,呃,身体里面的……”
    洪太医了然:“那便是内痔了。不知王爷是何时患上的?如厕时可有滴血?”
    阮锦棉大囧:“不是,那什么……”
    正在洪太医一头雾水之际,屏风后面突然走出来一名衣衫不甚整齐的男子,他在淳王身旁坐下,十分坦然地对太医说道:
    “王爷并非是患了内痔,而是想替我向太医问药。”
    洪太医看了淳王一眼,见他并无恼怒之色,便问道:“那么请问这位公子,身体有何不适?”
    这名长得高大俊逸气度不凡的青年男子嘴角微微扬起:“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王爷太过威猛,临幸之时要的次数又多了些,后庭有些承受不住。”
    洪太医曾听同行说过,不少勋贵常以房事问之,但万万没有想到有人竟会说得如此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