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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出反常,必然有妖。
    他去心魔林的的确确是每年去一次,以防万一,每年十二个月随意外出,并没有固定的地方,去空谷的时候更多一些。
    容悯知道他去过心魔林不难,但到底是怎么知道他每年都去的,而且他说了去了青楼,他却能够找的那么快。
    林曜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眸中划过深思。
    系统被他的突然起身吓了一跳:[宿主,怎么了?]
    [容悯这次的回来一定有问题,]林曜手抵在唇上,目光一转,看到了站在崖边静立的容悯,没有穿鞋,直接走到了窗边眺望着那道身影。
    虽然只是猜测,但是从那样的死地归来,一定需要付出不小的代价,若是雷霆加身三年,刚刚掉入其中时,那样的伤势可受得住一次?
    他之前只想着若他回来,要如何避过杀机完美反杀,却没有往另外一条路上想。
    比如容悯的回来真的像他所说的那样,只是心悦。
    [有什么问题?]系统完全木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他现在连宿主跟男神之间的感情线还糊里糊涂的。
    [或许不用我动手,]林曜直直的看着站在那里的男人,或许因为目光太过于直白,得到了他的一个回眸,那眸冷冽如寒霜,白衣如雪,却跟初见时一模一样,从未变过。
    孤寂,冷傲,从始至终,只有他一个人站在那里。
    林曜转身到了墙壁之后,躲过了他的视线,再探身去看时,却发现那道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兀自叹气,愁容还没有爬上双眸,下巴就被捏起,唇被深深地堵住了。
    刚才还站在远处的人,不过一瞬的时间,就在他想见到他的时候来到了他的跟前。
    双唇交缠,炙热的令人心惊,林曜微微后退,双臂有些发软:“师父,不要动燃魂草。”
    “不会,”容悯抱住了他的腰,将他顶在了墙上,牙齿轻轻在锁骨处流连,引得林曜颤抖着抱紧了他。
    情意微浓,不消燃魂草的功效,就能够让那美人绽放出最美丽的色彩,吟出最美好的声线。
    “你若再欺负我,我就找一个你再也找不到的地方,”林曜威胁的很有气势。
    “不敢,”容悯的吻落在了他的眉心,以往的怜惜好像又重新归来。
    林曜颤抖着睫毛闭上了眼睛,如果他的猜测是真,那么虽然有的东西是假的,也能给这个人一段真。
    燃魂草到底没有从林曜的体内取出,只因那草与天玉体质天生相辅相成,能使炉鼎的发挥更上一层楼,只要没有他种下燃魂草后的第一个男人催动,不会产生任何不适的反应。
    “若是有第二个男人呢?”林曜靠在容悯的怀中不怕死的问道。
    容悯低头,手掌覆盖在他的丹田道:“燃魂草还有另外一个得名的原因,如果不是引动燃魂草的那个人,会神魂尽燃。”
    “也就是说,除非师父帮我取出来,天玉体质对于别的人来说不仅不是宝贝,还是杀器?”林曜绕着他垂在身前的发丝,手感光滑,只是微微有些硬。
    容悯点头:“没错。”
    “有师父在,没人敢碰我,”林曜笑的眼角眉梢都飞扬了起来,燃魂草去掉了他的清冷,重温的恋情让他又变得像个孩子一样。
    “若我不在你身边,也能免你许多烦恼,”容悯看着飞舟的前方,手指微动,飞舟开始缓缓降落。
    空谷的花香隐隐的飘了进来,一片迷雾之中,林曜从飞舟之上跳了下来,看着那熟悉的屋舍,脸上露出了笑颜:“师父,我们又回来了。”
    他跑的极快,容悯将飞舟收了起来,跟随其后,这么多年,这里仍然安静幽清,一个是因为他留下的禁制,另外一个则是因为如今的天泽峰主下了禁令的缘故。
    纵使人没有归来,这里也是属于他的。
    一草一木,一花一果,都是熟悉的风景。
    “师父快来,我亲自洗手做羹汤,想不想吃?”林曜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明明可以神识传音,他却偏生用喊的。
    只是那声音宛如清泉,激荡在竹林之间,比洞庭管箫的声音还要好听。
    容悯答他:“想吃。”
    上瀛剑宗从大体上看起来跟以前别无二致,山峰绵延,匆匆路过的弟子,各大楼宇巍峨耸立,一万阶的登山梯仍然看起来前路漫漫,十分辛苦。
    迷宫,然后再到心塔。
    林曜的修为已至化神,容悯更高,他们不想让普通弟子看见,自然不会惊扰到任何人。
    心塔十三重,林曜抬头看着其顶端,歪过了身体靠在容悯的肩头道:“师父估摸现在过心塔能到第几重?”
    “一定不合格,”容悯看着这塔说道。
    小徒弟第一次过塔,被他收为徒弟,第二次过塔,是他动了心,如今这塔一如往昔,倒是铭刻了记忆。
    “你能过第几重?”容悯反问道。
    林曜不答,只是看着那塔,突然拉了容悯的袖子朝那里走了过去,转眸间笑的满脸坏心眼:“我不知道,所以跟师父比试比试,输了的人今晚在下面。”
    “胡闹,”容悯嘴上说着,却没有甩开他的手。
    “就当我胡闹,”林曜手中捏着玉简,凑在他的耳边说道,“不如这样,我要是赢了,师父就在下面,我要是输了,师父想怎样就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