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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这里待了几天以后,他却发现了这里没有女性的存在可是却有小孩子,再然后他发现了这里的男性高大的那些能够变成野兽,可是跟他一样身量纤细的那些却不行。
在看到一头雄狮压在一个男人身上耕耘,又看到几个挺着大肚子的男人的时候,他意识到了这里的世界可能跟原本的不太一样,即使语言不通,他也有些想到了那些高大的兽人们往他这里送东西的意图是什么。
那是一种追求。
可是他只是来做客的,这里虽然民风淳朴,但是如果他想要生活的安逸,在现代也能够想到这样的地方生存,他喜欢这里却没有打算长久的待在这里,更何况他还有父母在等他回去。
他以为他轻轻松松的来就能够轻轻松松的回去,然而在他产生这种想法和念头的时候,才发现什么叫做灭顶之灾。
第一次的离开他走上了山坡后被师刁给叼着衣领拉了回来,他试图跟这里的人解释他不是出去玩而是想要回去,拿起背包的时候,那个曾经对他很好的雄狮兽人却将他毫不犹豫的关在了现在的屋子里面。
比试是从他被关起来开始的,门缝外面的兽人每天都在打斗着,他们用拳头击打,用兽型撕咬,甚至于咬的彼此头破血流,皮毛上都挂着血液。
当时他不明白他们为什么那么做,但是却隐隐对于那样的方式产生了一种厌恶的情绪,他不喜欢这里,他是一个自由的人,不想被关起来。
他用背包里面的工具将木头的门锁挑开悄悄的跑了出去,顺着记忆里面蜿蜒的路找了回去,只要找到他来时的地方,说不定就能够离开这里,离开这个茹毛饮血充斥着暴力的世界。
他从深夜出发,那晚的月色很亮,头顶上的那个玉盘好像再差一点点就能够勾勒完整的圆。
他跑了一个晚上,好不容易在第二天正午的时候看到那道光门的时候,却听到了身后传来的狮吼的声音。
他几乎用用尽全部的力气往那里跑,却在最后要踏入的那一刻被身后的雄狮扑倒在了地上。
门就在眼前,可他过不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消失不见,然后被追来的师刁带了回去。
这一次他没有被锁在屋子,却被捆在了一棵树上看着那些兽人们正面的搏斗,他们就像是争夺配偶一样的战斗着。
他原本是喜欢雄狮的,看起来威风凛凛,雄姿英发,可是那不过是在电视上感受到他们的力量,真正面对那样的血盆大口时人又怎么可能不会害怕。
而原本淡淡的害怕在他被绝望的带回来的时候变成了厌恶。
他厌恶这个世界,他连一分一秒都不想待在这里,而在他的想法得到证实,那个将他带回来的师刁成为最后的胜利者将他扛着走进屋子的时候他隐约明白即将发生什么。
哭叫,呐喊,他有些无助的面对着扑上来的雄狮,几乎肝胆欲裂,如果受到那样的侵.犯他宁愿死,怀揣着那样决裂的想法,他一头撞上了那石炕旁边的墙。
头上的伤就是那个时候得来的,一撞之下他没有死,但是却也让师刁生气了。
他在处理好伤口以后被扔在了这座所谓的惩戒屋里面,每天只送一顿饭,烤好的肉和清水足够维持体内,可是他却一心寻求着死亡。
因为看守他的人更严了,他被没收了所有的工具,只能待在这里反省自己的过错,而一旦反省成功,只怕就要面对之前的际遇。
像是一头只知道繁衍的野兽一样被压在身下,永远的跟现世隔离。
那样绝望的情绪加上伤口带来的高烧滚烫要去了他的性命,本来这样的伤是不致命的,但是绝望的情绪再加上长久被关闭的死寂,让原本健康的人变得抑郁沉默,本来不会死,但是他想死,也想拖着整个世界一起沉入地狱之中。
他憎恨这个世界却又无能为力,恨意在胸膛之中翻涌,林曜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在脑海中搜寻着那道熟悉的身影。
这里似乎是属于雄狮兽人的部落,就好像成群居住一样,这里所有的兽人都能够转化的兽型的都是雄狮,但是雄狮也分体格和力量的大小,他们的体格跟力量好像比现世之中的狮子更大上半倍到一倍不止。
雄狮的转化的兽人都是金发或者黑发,可是在这座雄狮的部落之中,仅有的关于谢岐的记忆里面,他却是一头的银发,发梢垂到肩头有些散乱,连带着那眉毛和瞳孔都染着银色冰冷的质感。
跟雄狮兽人或粗犷或豪迈的霸气长相不同,谢岐的脸是他本来的俊美,身材比起其他人却是带来流线般优雅的质感,他生活在这里,却似乎对着这里的一切冷眼旁观。
原身之前也想因为他的不同向他求救,可是那个男人似乎对着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不在意,他只是安静的过着自己的生活。
如果只是遗世独立,为什么又会来给他喂药呢?
不管那个男人是因为怜悯也好,还是只是不忍心他一个珍贵的雌性死掉也好,在这个根本没有法则可讲的兽世,他目前想找的,唯一能找的也只有谢岐的帮忙了。
[谢爸爸有没有可能一眼看上冯可?]系统十分的忧心忡忡。
林曜从地上爬起来靠在在墙根让呼吸更顺畅一些道:[不可能。]
非常的干脆果断,没有留下任何遐想的可能,那个男人要是看上了别人……反正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