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BL小说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60页

      “陆淼淼。”
    温祁芸推门而进的时候,秦若星已经站在书房里,背对着她负手而立, 听见她推门而入的声音,秦若星也没有动,只是淡淡地喊了她的名字。
    忽然有种强烈的直觉,让温祁芸左胸膛处很不舒服, 仿佛好像要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似的, 她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
    “你不是一直都很好奇我的这双眼吗?”秦若星转过身, 一步一步朝她逼近, “你是不是还联想出了一个完整的故事?”
    温祁芸哑口无言,她根本什么解释都说不出来, 秦若星说的每一个字都准确的戳到了她所心虚的地方。
    她走到了她的身前, 微微低下头, 以一种俯视的角度,用手指勾起了她的下巴,强迫温祁芸抬起头,秦若星几乎是贴在她的唇上,低声警告到:“不要用你那毫无用处的怜悯来可怜我。”
    “我……”温祁芸正想解释。
    秦若星却松开了她,往后退了一步,脸上的神情也顿时恢复成之前一如既往波澜不惊的样子,仿佛刚才什么都不曾发生过,她神色轻描淡写,看不到任何伤痛的模样:“既然你好奇,那我便告诉你。”
    “别墅外的两尊坟墓的确是我的父母,而旁边那个不久前新增上的坟,那是我姐姐秦音,那天我将姐姐的吊坠放进坟墓里,我知道那天你在二楼的窗户旁看。”秦若星往回走了几步,将柔软椅子抽了出来,坐了上去,整个人像是在这一瞬间被抽空了力气,陷入了椅子里,声音也染上了一丝不可察觉的疲惫,“陆淼淼,不如你来说说,你是如何猜测我这双眼是怎么没的?”
    可是她又不等温祁芸开口说话,就开始自顾自地说:“在我年幼的时候父母双亡,你一定猜想也许是从哪里蹦出来的坏人想要杀我或者是想要我这双眼,而我的父母却因为保护我而失去了生命?那么高尚啊,为我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一般的人都会这么想的吧?”秦若星挑了挑眉,嘴角微撇着,带着一股难以捉摸的邪气,“人啊,总是会编制出一个绝美的故事,把我的身份放在了被害者的位置上,从而激起自己内心对我的怜悯?”
    “这个老套的故事,太多人想象,时间太久,差点弄得我都以为是真的了。”秦若星自嘲的笑了笑,她坐直了身体,带着一股压迫性的语气对着温祁芸再次强调了一遍,“陆淼淼。可是我秦若星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怜。”
    “我……没有……”话说出口的时候,温祁芸才发现自己所说的话是多么的无力,甚至连她自己都不信,秦若星所说的,完全与她内心所想的并无差别。
    “陆淼淼,你知道吗?”秦若星没有理会她的解释,而是走到了窗边,声音都变得悠远漫长了起来,“在很久之前,风水师就像是小说里面的修真者一样,飞天遁地无所不能。”
    “可你……”温祁芸怔了一下,见秦若星似乎没有任何要生气的样子,也怪罪她的意思,便壮起胆与她搭话,“是发生了什么吗?”
    “也不算什么大事。”秦若星转过身,后背依靠在墙壁上,朝温祁芸露出微笑,“只是现在那些有天赋的风水师已经不出手干涉外界的事情,而我呢,原本也算是他们其中的一员,有体质加持,更是出类拔萃,只是……发生了一点意外,所以我就被归为异类里了,也没有资格再继续修炼。”
    “而这一切一切的原因,全都归于我的父母。”秦若星瞬间拉下了脸,眼角和眉梢都染上冰冷的讽刺,“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而拥有极阳体质的人,他们所有的的灵气,全都聚集在两只眼睛里。”
    “那所谓的父母,先是挖出了我的左眼,放进了一个透明的玻璃球里,然后又想来挖出我的右眼。当时,我的姐姐秦音就站在外面,透过一层玻璃窗户,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被绑在床上痛苦挣扎的我。”秦若星牵起了温祁芸的手,引着她用冰凉的指尖抚摸自己的眼角,唇边的笑容依旧不减,像是在说一件非常开心的事情,“她也许没有想象到一直宠爱着她的父母,居然有这么一天会露出这么狰狞的一面吧?不过她很幸运,毕竟谁叫她不是天生极阳体质的人呢?若是没有那次撞破,她内心一直崇拜的严父慈母人设也不会崩塌了吧?”
    “你知道是什么杀死他们的吗?”
    “是他们的贪婪。”
    他们妄图夺走她的天赋,化为己用,只可惜天理不容。
    “失去双眼之后,我很幸运,没有因失血过多而丢了性命,我的姐姐原本已经跑了,但却又在关键时刻回来了,替我止血。”提起这件事,秦若星脸上没有露出任何受伤的神情,她接着说,“从那时候起,我就已经下定决心要变得强大起来,强到无人敢践踏的地步。”
    实际上,秦若星也的确做到了,就算是年幼的时候被夺双目,丢了天赋,从此不能修炼,成了秦家的废柴小姐,被家族彻底遗弃,但她却从书本中意外的发现,借助某些媒介,比如纸符,威力比自身修炼要更加强大。
    “陆淼淼,你记住了。”她浑身上下被一股高傲的霸气所笼罩,浅笑的嘴角掺和着令人揣摩不透的邪气,鬼魅的气息从她身上赫然弥散开来,几乎占据了温祁芸所有的视线,令她几乎移不开眼,在她身遭,似乎包围了一层淡淡的薄雾,让人看不太清,“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