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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雪微微摇头。
王妃责其丫鬟仔细伺候,又让妃雪快些回去换身衣裳。
待人走远,王妃轻声叹道:“真傻。”以为淋了雨,旁人就不知道你在哭吗?
第62章
又一日,马车行驶在官道上,郑凌闲得发慌,与金凤凰有一茬没一茬地聊着天。
“既然我们是好朋友了,那你能告诉我你的本名了吧?”
谁知一听这话,金凤凰愣神许久,才道:“这就是我的名字,大家都叫我小金。”
郑凌显然不信:“你们一个族的金凤凰全都叫小金?”
金凤凰脸不红气不喘地说道:“是啊!”
郑凌伸出食指,轻戳了下它的额头:“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啊,像你一样这么好骗?”
金凤凰炸毛地窜起:“谁好骗了,我就叫小金,你爱叫不叫。”
郑凌怔了怔,他没想到金凤凰反应这么大。说来惭愧,跟金凤凰相处这么久,临到此时他才想起来要问它的本名。
郑凌又旁敲侧击道:“你是怪我没早问你,对吧?”
金凤凰瞥他一眼,翅膀轻点车板:“不管你什么时候问我,我都不会说的。”
果然是有本名。郑凌当即低头赔礼道:“我很抱歉。”
金凤凰扭过头,不去看他。
郑凌偷眼看它,金凤凰直接背过身去,见此,郑凌只得又怯怯地说道:“你先前怎么不告诉我?”
金凤凰冷哼一声,生着闷气,不说话。
郑凌觍着脸说尽了好话,奈何金凤凰铁了心的油盐不进。
郑凌兀自叹了口气,郁郁地说道:“看来我在你的心中是不如你先前的那几位宿主,也难怪,打从第一次见面,咱俩就针尖对麦芒。”
金凤凰回过身看他,说:“你又在胡思乱想了。”
郑凌摇了摇头,道:“不,这不是胡思乱想,这是深刻体会。”
金凤凰噘着尖嘴,好半晌低声道:“你没有不如他们……他们……也从未问过我的名字。”这么长时间以来,大家不是直呼他金凤凰,就是擅自做主地叫他小金,它都快忘记自己原来的名字了。
闻言,郑凌低头反省。
金凤凰张开翅膀抱住郑凌,头埋在他的颈窝上,撒娇道:“我不管,反正我的名字就叫小金,是郑凌的小金。”
郑凌心知它不愿再提这事,便点着头道:“嗯,是郑凌的小金。”双手紧紧回抱。
而趴在郑凌怀里的金凤凰眼角滑过一丝狡黠。嘿嘿,这招果然对郑凌有用。至于本名,无论如何它都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尤其是郑凌,一旦被他知道,铁定会取笑它的,而且是仰天大笑的那种。
所以,金凤凰在心里不住地告诫自己:这是绝密,做梦都不准梦到的天字一号绝密。
马车穿过一条条街,一座座城,再加之天气晴朗,原需半月路程,现足足提前了三日到达。
乾城张府书房内。
一番寒暄过后,郑凌手捧茶盏,静静候着。而他面前的中年男子自展开信后,眉头便一直紧锁。
不消多时,张闻折过信纸,放入袖内,继而对着郑凌细细打量,片刻后说道:“世侄一路行来舟车劳顿,可在此多住几日。”
郑凌心下不解,忙道:“世伯可有信要回?小侄可即刻启程。”
张闻捋须,笑道:“无甚要事,况也不急于一时。”说罢就命人准备上房,好生招待。
“公子,这边请。”
有一小厮前来领路。
无奈,盛情难却之下,郑凌只得留了下来。
时值初夏,回廊外花团锦簇,香气袭人,蝶戏其间;阳光穿过树荫,细碎的一地斑驳,树梢处鸟鸣嘤嘤,卓荦不羁。
待至客房,郑凌带来的小厮们站于门外,听候差遣。
一连住了三日,郑凌都未曾经见过张府少爷张珺,一打听才知跟着母亲出门访亲去了。为此,郑凌着实松了一口气。
记忆里张珺与徐渊年纪一般大,自小生性桀骜。有一年徐渊随父前来小住几日,那张珺便牵来府中恶狗拴在房外,直吼得徐渊嚎啕大哭,不敢出门。
最后张珺被他的父亲痛揍了一顿,直抽噎着连连说再也不敢了,这才作罢。
不过自那日起,张珺越发地不待见徐渊,一来二去的,徐渊也不怎么来了。
这日,郑凌再次委婉地提出要回京城,没曾想,世伯竟同意了。
郑凌仔细收好信,便回客房命人拾掇行囊,他的东西很少,只片刻便收拾妥当。
即日启程,张闻站在府外与他话别。
郑凌躬身作揖:“世伯留步”见对方点头,他这才步上车凳,钻入马车。
没走多远,张府外又驶来两辆马车,与之错身而过。马车尚未停稳,便从内跃下一位少年,少年回过头看着那渐行渐远的马车,问着府里的小厮:“本少爷不在府中的这些日子,何人前来拜访?”
“回禀少爷,只相府的徐公子一人。”
张珺挑眉,然后问道:“那个徐胖子?他来干什么?”
“这个小的就不清楚了。”
张珺挥手,旋即抢过一旁守卫的马,追了过去。
张闻见此,忙命人道:“快去把少爷给我叫回来。”
“是”
张夫人才下马车,问道:“老爷,珺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