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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想逼退一个冲着身份和钱财来的人,简单。要想逼退一个有情人,也简单。杨夫人做着她的贵妇人几十年,也是向某些家宅不和的姐妹学了几手的。
    只是那些手段……
    “你到底吩咐那些人做什么了?”杨夫人不想看到自己儿子与家里离心。
    漆雕雄感觉自己很冤:“就不被人发现的拍几张照片,小八怎么了?还告状?”
    杨夫人说:“刚才小八那样子,好像是叫桓顺的那孩子出事了。”不是孩子他爸,那是谁?
    ……
    离交流会酒店不远的某个地下酒吧,没有被租出去的负层中,乱七八糟摆放着一些破旧纸箱、淘汰的货架,以及装修用具。
    一群穿着嘻哈风的男女与桓顺面对面坐着,头顶的天花板隔音层不严实,吵吵闹闹的音乐声凑成了现在这诡异情况的背景音乐。
    熟悉的金发女郎没有穿初次见面那身黑色皮衣,但牛仔紧身热裤、大红抹胸吊带小衣,依旧是火辣的风格。而其他人,为了掩饰一身彪悍的气息,花花绿绿的衣服也是各式各样。不过效果不错,要不是桓顺见过他们,还以为自己是被某个街舞组织邀请过来当评委,就是邀请方式不太正常。
    金发女郎很漂亮,就像很多外国大片中存在意义不明的女主角一样漂亮,但桓顺不是很能欣赏外国审美。他们智能,并不欣赏皮相,欣赏的是身体构成完美度。机器人可以量产,但是智能和人类一样独一无二,每一个智能的身体都是由他们自己计算设计以及调试的。
    桓顺还没有开口,金发女郎就妖娆的走过来,说的是正宗某国腔外语:“达令,虽然你来历神秘,也许靠山也很强硬,但是你违反了我们佣兵联赛的规则。”
    作为联赛主办方,被一个来历不明的外人搅了局,一下子折进去好几支队伍。临时的比赛,身份证也不会造假的多精细,因此有些队伍他们用了些手段花了些人情才接出来。
    “达令是明知故犯吗,报警这种事情,比赛是严令禁止的。”女郎越说越生气,她真是无辜被牵连。
    桓顺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十分无辜的问:“不能报警?这里是我国国土,那些人没素质,欺负小孩子……好吧,那我该怎么弥补?”桓顺妥协的很快。
    东方人的年龄总是让西方人弄不清楚,女郎也才二十五六,比桓顺大不上几岁,她是看过桓顺资料的,可现在居然忍不住有了一丝母爱。这么小的孩子,眼睛又大又圆,脸嫩嫩的,太严重的惩罚会不会……
    女郎的犹豫被打断,她身后站起一个健硕的白人男子,男人说:“很简单,我们这有十个人,车轮战,最后照片和视频传到联赛官方网站。”
    桓顺乖巧点头:“没问题。”
    这样的要求对桓顺非常不利,毕竟规则就一句话,却没有限制对方十人能拿什么武器。桓顺从酒店宴会厅被带过来,身上可是什么东西都没有,除了这地下仓库有几根废旧铁管,怕是再也找不到什么可以用上的东西了。
    摇滚乐带领着动感的节奏,赛方主办人员已经打开录像机,不少人用脚板拍打着地面,对桓顺露出不怀好意的微笑。
    桓顺离开唯一的椅子,侧对这十来人站着:“要不,一起上?”他歪头一笑,笑容格外干净。
    ……
    漆雕烛一路上闯了不少红灯,他收到保镖传来的消息,只恨自己怎么没有跟在桓顺身边。
    他母亲让跟着的两人随他回了四合院,但他自己私下安排了人跟着桓顺,可不过才离开两个小时,人就出了事!漆雕烛一拳捶在方向盘上,开足马力朝着手机定位的方向赶去。
    酒吧很吵,男男女女跟着音乐癫狂,漆雕烛找了个服务生,拿出证件询问地下室一类的地方。通过载货电梯,漆雕烛下到了负四层,撕去了封条进入闲置楼层。
    杂乱的地下仓库有战斗的痕迹,墙壁与地面都有漆黑的灼烧纹路,四处横陈的人体不知是不是活的,漆雕烛一步步走到躺着的桓顺身前,眼中的红光已经遮掩不住,也让人不会再感到是错觉。
    “小六?”漆雕烛声音在颤抖,“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我来了,今天都和妈说好了,等交流会结束就带你回家……小六……”
    漆雕烛捏紧拳头,求助消息已经发了出去,但是他的精神越来越不稳定。
    桓顺努力睁大眼看天花板,却还是一片漆黑,之前那些赛方主办人员围着他,要成功脱身不是难事,桓顺将人全部电晕过去便准备离开,只是没想到,这个世界一直有人盯着他。桓顺属于合法穿越各个世界的正规部门工作人员,相对的,自然也有偷渡者、走私者一类。
    总部S级智脑被破坏,便有这些人的手笔,至少在智烛归位之前,以多个A级智脑的联合工作能力,肯定会让走私者有一大片空子可以钻。
    他们不能毁掉S,却能拖延S回去的时间,获取更大的利益。而桓顺的行踪,在总部是可以被监控的。
    桓顺将芯片休眠仓管藏在自己核能存放仓,那些人手里有对付智能的武器,以他的级别,不是对手。仓管被取走,中心核能也破了一个口子,桓顺看着自己的能量一格格下降,闪烁的提示屏和漆雕烛狰狞又绝望的面孔重合,可……他发不出声音。
    “……”桓顺张了张嘴,他心口破了个大口子,仿真血流了一地,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也听不到漆雕烛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