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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你们是一对儿?

      粟振的宴会规模颇大。
    这些年粟振资助了数百贫困孩子上学,相当一部分人都已成人,甚至有几人就在粟振的公司工作。
    参加宴会的除了宾客,还有媒体人。
    晨江就是个尴尬的存在了,毕竟粟家有两位在晨江,当然,晨江作为逼格比较高的媒体,这样的热度也不需要去强蹭,所以,并没有安排人去“工作”,但是,作为私交,有没有邀请晨江人去宴会,涂恒沙就不得而知了,反正不会邀请她。
    至于她身边的人,所谓粟家的二公子,也没提这茬儿。
    直到下班,涂恒沙和粟融归一起离开报社,报社门口停着一辆相当骚包的车,粟融归一见,当即眉头就皱起来了。
    “咦?大哥来了?”这车涂恒沙也是见过的,粟融珵的嘛!来接粟融星的?可粟融星已经提前走了啊!
    粟融归瞟她一眼,眼神便有些不好看。
    涂恒沙现在觉得自己已经颇为敏锐,粟老师这一眼很有内容,便眨巴着眼睛问,“怎么了?”
    粟融珵便从车上下来了,打扮得跟开屏孔雀似的,笑容夸张地朝两人走来,热情洋溢地打招呼,“沙沙小姑娘!”
    涂恒沙一听噗嗤便笑了,粟融归恨不得自戳双目,脸上写着几个字:我不认识他。
    “大哥好!”涂恒沙笑弯了眼。
    粟融归咬牙,之前没说出口的话终于蹦了出来,“大哥叫得挺顺!”
    “……”涂恒沙一脸无辜,叫大哥有错?一想也对,小许跟尚清梅闹翻,没准不喜欢粟家二公子这个身份了。
    粟融珵已走到近前,笑眯眯地又换了称呼,“沙沙妹妹今天这么美!”
    涂恒沙知他开玩笑,笑道,“你今天也帅呆了!粟……粟……”不让喊大哥了,一时新称呼没想好,粟了半天也没粟出个所以然出来,到底叫粟先生还是直呼粟融珵啊?
    粟融珵却已经笑了,“粟粟?这个昵称好!听着就亲切又可爱,第一次有人这么叫我呢!”
    粟融归的脸已经黑得如锅底,“二位叙旧,我先回了。”
    粟融珵笑容更大了,“你急什么啊?我专程来接你的!怎么?你现在有了沙沙妹妹这个新欢,我这旧爱你就不要了?”
    “……”粟融归现在想质问粟融珵的语文到底是谁教的了,大概跟涂恒沙师承一派吧?旧爱新欢是这么用的?
    涂恒沙睁圆了眼睛,嘴里能塞进一个鸡蛋。
    粟融珵攀上他的肩膀,“走了,老头让我来接你,不管怎么样,你还姓粟呢!老头要脸,我屁股怕疼,只好来委屈你了。”
    他闷声不语。
    “啧!”粟融珵拍拍他,“没什么可顾虑的!粟家当家做主的人现在是老头,以后是我,这大门永远为你敞开!你想干嘛干嘛!在家横着走也没人赶说半句!”
    粟融归深呼一口气。
    “好了好了,说好了,上车!”粟融珵笑了,“想想当年我们惺惺相惜,彼此慰藉,现在你把我一人扔下,你好狠的心啊!”
    涂恒沙生生听出几分怨妇的味道,哇塞,惺惺相惜,彼此慰藉……嗯?慰藉?
    “我自己开车去,先送她回家!”粟融归皱眉瞪着看傻的涂恒沙,“还不走?”
    “哦哦哦!”涂恒沙一双眼睛却还黏在粟融珵身上,上上下下看个没完。
    粟融珵觉得好笑,“沙沙妹妹,我今天的衣服可有不妥?”
    “不不不!”涂恒沙猛摇头,心里一个声音在说:没有不妥,只是穿成这样,是受吧?再想想自家粟老师的臭脾气,很攻啊有木有?不过,再想想粟融珵偶尔表现出来的强势性格,又觉得自家粟老师像傲娇委屈受……
    不得其解,她一路否定了又否定,上车了脑洞还在不断大开。
    “你摇头晃脑在想什么?”车里,粟老师黑着脸问。
    涂恒沙眼睛一亮,张口就要问,一接触到粟老师的黑脸便把话吞了回去,“算……算了……说了你又要骂我……”
    “说!”眼睛都亮成这样了,一看就不是好话!不说不也一样挨骂?
    “那个……那我说了啊?”她试探着,见他不说话,又加了个字,“啊?”
    “说!”
    她眨眨眼,神秘又兴奋,“你和粟融珵,你们是……嗯?”她两个大拇指翘起,然后相对拜了拜,意思是一对儿?
    “涂恒沙!”他一脚刹车踩下去。
    她双手抱头,“我就知道你要骂我!我还来不及问……”还来不及问谁攻谁受呢!这话说一半也不敢再往下说了。
    “我总有一天要把你脑袋扒开来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浆糊!”粟老师居然暴跳如雷了……
    “不……不怪我啊……粟……粟……他说的,你们彼此慰藉……慰藉……”她抖抖索索地为自己辩驳。
    “还叫他粟粟!?”继续暴吼。
    “那……那叫什么?”
    “叫……”他一时哑言,“还是叫大哥吧!”
    “……”她扁扁嘴,还不是……不过,到底不死心,见他不吼她了,大着胆子小心地问了句,“所以……你们以前真的相互慰藉?”
    粟融归一本正经陷入往事里,颇为深沉,“当年,我和他一个没有父亲,一个没有母亲,的确……”刚说到这里,便看见这人儿已经凑到自己鼻子底下来了,眼睛亮啊亮的,又开始焕发不寻常的光彩,一副听有色八卦的样子,他皱眉一思索,顿时再度暴怒,“涂恒沙!你说的慰藉是什么慰藉?”
    她被吓得直接弹到车门上,“就……就是你想的那个慰藉……”
    “涂恒沙!”他气得,不能再用暴怒来形容了,“给我滚下车!”
    “……”她委屈好不好?又赶她下车?她也怒了,“下车就下车!我男朋友跟别人有一腿,我还不能过问了?你不说没谈过恋爱吗?你是大骗子!”
    她作势就要开门下车,被他拎住后领又给提了回来,“给我坐下!谁允许你下车了?!”
    “……”刚刚是鬼叫她滚啊?!粟老师被人揭了黑底失常了吗?!
    他捏了捏眉心,“你别听粟融珵那只鬼胡说八道,我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