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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谋杀还是意外

      樊越的父母很快便赶到燕北,崔培没有现身,是涂恒沙等人去接的。
    自得知这消息起,二老便哭泣不止,樊母一度哭昏过去。
    涂恒沙见二老憔悴不堪的样子,眼泪再度被勾了出来,在车站就跟二老再次抱头而哭,还有个粟融宇,看着看着,也跟着哭了起来。
    四人这一哭,竟是哭了许久,粟融归费力安抚,好不容易才让四人渐渐平息,此时,樊越的父亲四处望望,才想到一个人,“阿培呢??”
    涂恒沙不知该从何说起,粟融宇毫无心机,义愤填膺刚要开口,涂恒沙却抢先说了,“还没联系上崔培,可能外出出差了,电话一直打不通。”
    樊父一脸悲痛,点点头,“我们也没打通。”
    涂恒沙见粟融宇还愤愤不平的表情看着自己,叹了口气,她只是觉得二老如此悲痛,这些不好的消息还是缓缓再来吧,她怕二老痛上加痛。
    且不说樊越父母见了樊越遗体后是怎样悲痛欲绝,警察却在这个时候提出疑问:樊越的死不一定是交通意外,不排除谋杀的可能性。但因为案情没有彻查清楚,警方暂时不予公布细节,只是开始调查樊越的关系网。
    樊越和崔培离婚的事再也瞒不住,警察要找崔培问话,但崔培却人间蒸发了一般。
    涂恒沙是最后一个接到崔培电话的人,她把电话的内容一字不差地告诉了警察,自己在承受了这几日巨大的悲痛之后,也陷入了思考,如果真的是谋杀,到底是谁要杀越越?会是崔培吗?动机又是什么?曾经那么相爱的一对人,即便爱情走到了尽头难道还要用人命来陪葬?
    樊越父母在重创后再度遭到打击,两位老人成日泡在泪水里,找不到崔培,也无处安置老人家,住酒店去涂恒沙不太放心,粟融归便主动提出他院子里反正空房间多,粟融宇现在也难过成这样,干脆都去他那里住吧,平时还有钱嫂可以看顾一二。
    好不容易将老人暂时安置,涂恒沙身心憔悴,看着一直陪着自己的粟融归,她说了声“谢谢”,樊越是她的朋友,不是他的,而且她知道,他一直不喜欢崔培,连带着对樊越也很平淡,他能这样照顾樊越的父母,全是因为她的缘故。
    他把她拥进怀里,轻轻揉着她的脸,“跟我要说谢字?从出事到现在,你就没合过眼,也没吃过东西,饿不饿?我叫钱嫂给你弄点吃的?”
    她摇摇头,“我吃不下。”
    “沙子,你听我说,我知道越越是你最好的朋友,好朋友走了,有多伤心我完全理解,可是,你得打起精神来,还有很多事需要你去做。”她的脸很冰,他用手给她捂了这一阵还没暖和过来,他便换了只手,轻轻搓。
    她在他掌心里摇头,“不,我不配当她最好的朋友,她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并不在她身边!我甚至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崔培是越越的全部啊,这样的背叛越越怎么承受得了?
    粟融归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又润湿了……
    这两天,涂恒沙一直沉浸在这样的自责里。
    “沙子!如果你真的把越越当好朋友,你就更加要打起精神来!樊家叔叔阿姨已经很难过了,你精神状态不好治会让他们更伤心,动不动就四个人哭成一堆,他们的身体怎么负担得起?你不能再让他们这样跟着你一起哭下去!更何况,他们在燕北这段日子就指着你了,你还要帮着料理越越的身后事,你要坚强起来!”他捧着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说。
    她眼眶红红的,凝视着他,“我一点儿也不喜欢料理身后事!也不想坚强!有时候坚强的另一种诠释就是被逼无奈。我想大家都好好的,轻轻松松随心所欲地生活,开开心心地笑,谁也不必去坚强……”
    他想起她给奶奶料理身后事时的果断……
    “好好好,不坚强,咱们不要被逼无奈的坚强,把事情都交给我,我去料理,你吃点儿东西然后睡一觉,好不好?”他低下头来,轻轻吮去她脸上的泪水,“不要担心,别难过,还有我,我会一直在的。”
    门上响起轻轻的剥啄之声,钱嫂在外面问,“粟先生,小涂姑娘,我煮了几碗面,刚刚端给他们吃了,你们要吃点吗?”
    “好!”粟融归应了,开门,从钱嫂手里接过两碗热气腾腾的面。
    她闻着面味儿,一点食欲也没有,还把头偏开了去。
    他暗暗叹息,坐到她对面,慢慢地逗着她说话,一点点地给她喂,这样哄着,花了大半个小时,才将一碗面喂完。
    他取了热毛巾来,给她擦脸,“乖,去睡一觉,我陪着你,好不好?”
    她虽然难过,但并没有就因此而忽视他了,他忙前忙活围着自己转,说她一直不吃不睡,他自己何尝不是样?他那碗面,都已经坨了!
    “你别管我了!自己吃点儿吧!”她指着那碗面,“去换一碗!”
    他看着她,带着些莫名的弱弱的意味,“我吃了东西,你就陪我睡会儿?”好像很可怜的样子,巴巴地陪着小心求着她。
    她心里一软,点点头,“去换碗热的!”
    “我吃这个就行!还热着!”他端起碗来就吃,一碗面到他这儿,倒是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之后便要她履行承诺,好好休息一会儿。
    她无奈,和他相拥而卧。
    “沙子,你不是说樊越那天来找你,看样子就是有事要对你说的吗?后来你们通电话她说了些什么吗?”他抱着她,忽问。
    涂恒沙摇摇头,“没有,我们只约了以后有时间再见面,哪里来得及说什么。”
    这是她最后悔的事啊!
    “嗯,如果你想起樊越还有哪里有异常,你记得要告诉我!”
    “好。”而后又理所当然地道,“我肯定会说啊,我还会告诉警察!希望能早点破案呢!”
    他下巴搁在她头顶,将她抱紧了些,“嗯,那现在睡会儿吧,睡清醒了你才能想到更多!”
    她默然。
    狠狠哭了好几场,又揪心揪肺的,体力和心理其实都很累,她蜷在他怀里,闻着他的气息,倒也真的渐渐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