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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海舒早就从地上爬起来了,面色尴尬又难看的低吼道:妈,别说了,走,去缴费。rdquo;
聂母听出儿子不高兴,顿时萎靡了,老实下来。
聂锐已经不敢靠近虞娇,亦步亦趋的跟在父亲和奶奶身后。
虞娇则轻笑一声,转身离开了。
她先一步打车回到了聂家,聂母他们慢了半小时,虞娇一回到家中就到卫生间洗完澡了,穿好衣服坐在客厅里。
等那一阵哎哟哎哟装腔作势的声音响起,她就知道是聂家人回来了。
聂父知道中午发生的事,因此都不敢叫虞娇做事了,他一个残废,要是虞娇发起狠来教训他,他真的只能被动的挨打了。
等大门打开,聂父就扬声道:儿子,给我倒杯水!rdquo;
聂海舒这才想起来母亲都没讨到好,更别说父亲了,估计今天一天都够呛的,他赶紧去给倒了水,让聂母回到房间里,这才小心翼翼的避过玻璃渣,黑着脸道:你到底要做什么?rdquo;
不做什么啊。rdquo;虞娇单纯的一笑,脸上没有那么多肥肉,眼睛都大了几分,多了一些可爱。
看得聂海舒心头微愣,满心怒火莫名降下来了一些,语气多了几分妥协和无奈道:你看你回来这两天闹的家里鸡飞狗跳,锐锐都吓得不敢亲近你了。rdquo;
我没闹啊!rdquo;虞娇眉头微抬,尾音上扬,看着有些疑惑,似乎不明白他这样说的意思:我不就是让婆婆打扫一下卫生吗?这都不行?rdquo;
就打扫卫生?rdquo;聂海舒不太相信,他指了指地上的玻璃渣,聂母他们的房间里还有聂锐终于放下心神嘤嘤嘤哭泣的声音,道:就打扫卫生能将你儿子吓成这样?rdquo;
虞娇微笑道:真的只是打扫卫生,还有让她去接锐锐,你说我给她半个小时接锐锐放学,够不够?rdquo;
她这段时间少见的好声好气说话,聂海舒下意识的点头了,十分钟基本就可以从小学到家里一个来回了,半个小时肯定是够的。
虞娇继续道:可是她花了四十多分钟,我都提前跟她说了,要是她没有按照规定时间回来,就会砸掉一个东西,所以我在她回家的时候履行了我的承诺呀。rdquo;
聂海舒嘴角抽抽,道:你就为了这个砸了鼻烟壶?它多贵你不知道吗?rdquo;
一诺千金,鼻烟壶相比起来,不贵。rdquo;
你hellip;hellip;你就不能换个便宜点的!rdquo;聂海舒气急道。
虞娇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这是被气傻了?
不过她还是配合的点头道:好啊,下次就那个花瓶了!rdquo;
hellip;hellip;rdquo;聂海舒也发现自己气糊涂了,赶紧让自己深呼吸几下,才说:咱们好好过日子不好吗?家里鸡飞狗跳,我上班也不舒服,锐锐也还小,父母闹矛盾会对他造成心理阴影的。rdquo;
虞娇若有所思的点头,就在聂海舒以为虞娇的命脉被握住时,她说:那好,为了不让他的父母闹矛盾,那你就多多听话,不然聂锐以后产生心理阴影肯定都是你害的。rdquo;
聂海舒:hellip;hellip;那我妈这么大年纪,你就帮忙做一下hellip;hellip;rdquo;
他被磨得没脾气了,说实话,儿子还不是他的命脉,不然上辈子能为了儿子好几年不离婚?
虞娇奇怪道:她自己说的,女人不做事,不照顾家里怎么能叫女人呢?她要是不做事,公公娶她回来做什么?干脆离婚算了,到时候我去请个保姆,一定比她做得好!rdquo;
聂海舒气笑了:你这说的什么话?还请保姆?rdquo;
既然不请保姆,那就让她做咯,再说了,她年纪也不大,锐锐都说她比我看着还年轻。rdquo;
hellip;hellip;
聂海舒败了,败给的是自己和母亲曾经说过的话,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并且在此时重复出来。
而且关键是聂海舒就算气急,只要一想到医院那一下利落的过肩摔,就消了一半的气了。
见他不说话了,虞娇心情舒畅的指着次卧跟置物架中间那一堆玻璃渣道:好了,你赶紧去打扫一下,不然你.妈出来另一只脚也废了。rdquo;
你怎么不去?rdquo;聂海舒下意识的反问一句。
虞娇看向他,有些不高兴道:我?我整天在家照顾你聂家四口人还不够?你呢?就上个班,别说还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事什么工作,你要是去工地上搬砖了,回来我肯定不要你做事。rdquo;
聂海舒瞬间感觉到心虚,默默道:hellip;hellip;我做行了!rdquo;
几分钟后,玻璃渣给处理了,虞娇的外卖也点好了,就神清气爽的站起来,指着房间她的衣服道:我这些衣服需要熨烫一下,你给我烫了。rdquo;
凭什么?rdquo;
凭从结婚到现在之前都是我给你烫的,你现在就不能给我烫一下?你要是不做,我就让聂锐来做,他也七岁了,不是小孩子了!rdquo;
hellip;hellip;好,我去烫!rdquo;聂海舒咬牙道,转身就嘟囔,连锐锐都要欺负,这是发什么神经啊!rdquo;
虞娇在他身后幽幽道:别说我坏话,不然我打你儿子。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