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三章杀人利器
“野人?”苏灿文轻声嘀咕一声,并没有再追问什么,一挥手,示意队员向前跟上去。
他清楚地知道,对手绝不是什么野人,朱福生明确地报告,来人携带着枪械武器,懂得使用枪械武器的怎么可能会是野人,只有可能是山里的猎人。
想到猎人,苏灿文莫名地就想起了在路上布置陷阱的小刀,并且很快将两人联系在一起,从他并没有伤人的主动,看得出是因为雪狼特战队闯入了他的地盘,敲晕队员只是他的警告,至少能说明他不是敌人。
想到这,苏灿文暗自在心里吁了一口气,如果有一个这样的对手,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随即苏灿文掏出步话机,命令队员不要伤及来人的性命,对方并非敌人,可能是山间的猎户。
刚刚收好步话机,苏灿文就听到了前方有打斗的声音,当下也顾不得多想,从腰间抽出丛林野战砍刀,一路披荆斩棘快速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奔去。
丛林野战砍刀是蒋浩然亲自设计的,用331基地的精钢锻造而成,刀身有绿漆涂装,前宽后窄,刀尖流畅上翘,背厚口薄,重量六百克,握在手里十分趁手,最主要的是锋利无比,以特战队队员的腕力,茶杯大的树木如同砍瓜切菜,应声而断。
苏灿文到达现场的时候,一个队员正和来人摆开架势对阵,看队员郑重其事地卸下了战术背包,显然在来人手里没有占到便宜。
但二三十号人已经团团将来人围住了,雪狼特战队到底也是也是围猎高手,几十人对付一个人,哪里会给他逃脱的机会。
“住手!”
苏灿文上前喝止了正要出手的队员,开始正色打量眼前人,不由地怔住了,队员说他是野人也不无道理,至少第一眼看上去的确很像。
来人身高一米七出头,一双赤脚,大腿粗壮,下身穿着豹皮短裙,赤膊着上身,腹肌、胸肌、连同肱二头肌都十分发达,而且上肢明显比普通人要长,一头黑发没有任何束缚,蓬松地垂至肩膀。标准的国字脸,肤色黝黑,浓眉下双目如电,带着种摄人的光芒,嘴角长着一层薄薄的的绒毛,证明他的年龄不大,甚至还只是一个半大的小伙子,但浑身散发着充满强劲力量的野性,与他的年龄格格不入。
小伙子全身除了一条豹皮短裙,再无遮体之物,背上背着一个箭筒,箭筒里箭羽林立。让人不可思议的是,他的背上居然还背着一支中国军队的制式步枪——中正式,
小伙子此时已经是高度警惕,一把长弓在手,拉开如满月,铁质的箭镞在斑驳的阳光下闪动着令人心悸的寒芒,没有人敢怀疑这不是一把杀人利器。
“朋友,我们没有恶意,只是路过此地,只想问你一个问题就走,你??????”
苏灿文边说边向前走,但话还没有说完,“嘭”地一声弓弦响动,随即一支利箭飞至他的脚前,箭镞深入坚土,箭身发出“嗡嗡”的颤音。
苏灿文不敢再往前走,也很快意识到,对方未必能听懂他说什么,他慢慢举起双手停下来,示意自己没有恶意,又把身上的武器一件件从身上解下来,放在地上。
小伙子的弓上已经再次搭起了一支箭,箭头依然对准苏灿文,但眼睛却滴溜溜地四处转动,脚下的步子也很有分寸地移动,以保证自己能观察到四周的情况,虽然几十人把他团团围住,但也丝毫不见他有一丝慌乱。
苏灿文将背包和武器一件件摆放在地上,再次举起双手,慢慢在原地转了一圈,示意自己身上再没有其他任何武器,然后才试探性地往前走了两步,谁知小伙子并不领情,依然一箭射在他的脚前方,敌意十分明显。
但就在小伙子射出这一箭的同时,一个黑影从丛林里豹子般扑出,一下就把小伙子扑个正着,直接飞出好几米远。
小伙子就地一滚,麻利地站立,一声怪叫,长臂一伸,一双拳头暴风骤雨般地砸向了攻击他的人,丝毫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
扑倒小伙子的人正是铁二蛋分队,第一小队的队长雷战。雷战算是特战队为数不多,靠一身超强的民间武术挤进的特战队的队员。但也由此可见,他的拳脚功夫绝对是有过人之处的。
但让人奇怪的是,两人一番拳脚相交你来我往,打了近十分钟居然不分上下,雷战走的是刚猛的路子,一拳一脚虎虎生风,小伙子灵活如猴、快若闪电,取的是一个“巧”字。
苏灿文虽然不懂武术,但也看得出来,小伙子一招一式都有模有样,根本就是中国武术的套路,可不是一般的野路子。在这缅甸丛林,突然出现一个懂中国武术的年轻人,让苏灿文顿时对他的身份好奇起来。
两人又打了几分钟,雷战虚晃一招抽身退出,伸手一指小伙子,厉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会我四川‘申门’的武功,田坤田老前辈是你什么人?”
面对雷战的质问,小伙子根本没有理会,依然呈弓箭步站立,双手虚拳空握,一上一下自然摆放,脸上满是兴奋的潮红,似是刚刚的打斗还没有过瘾,很是期待雷战再上来和他打一场。
雷战顿时哭笑不得,继续说道:“一树开五花,五花八叶扶,皎皎峨眉月,光辉满江湖。”
一听就知道雷战说的是江湖切口,但小伙子依然不言不语,只是一张脸开始变得茫然起来。
就在雷战抓狂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巴当叽里呱啦的叫喊声,随即就听到翻译孙碧仁高呼:“不要打了,不要打了,他就是小刀,他就是小刀!”
很快,巴当就窜了上来,一把就冲到了年轻人的面前,两人开始了叽里呱啦。
趁着这个机会,苏灿文走到雷战身边,道:“你刚才跟他说的什么田坤田老前辈、花呀叶的,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