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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尼拔笑意加深,他伸手顺了顺阿曼达的长发,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我觉得你已经有答案了,女孩儿。
阿曼达瞪大眼睛,有些不满的但更像是撒娇的说:心理医生都像你这么狡猾吗
汉尼拔想了想说:如果你这句话是对我的恭维的话,那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他说着还朝阿曼达俏皮的眨眨眼,这更为他增添了别样的魅力。
阿曼达鼓起脸来,拒绝再说什么了。这么做让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了很多,但又没什么违和感,大概是眼神过于清澈的缘故。
汉尼拔有种想伸出手戳一戳的冲动,但最后他并没有那么做,那样的动作不太礼貌,不是吗他从善如流的结束了之前的话题,问:我该去准备晚餐了,我想那将花费不少时间,毕竟我们得来庆祝你出院,所以在那之前好好休息下吧。
然后,不出意料的看着他眼前的小姑娘眼睛亮起来,这无疑让汉尼拔感到愉悦,厨师总是很希望自己的厨艺得到食客的赞赏的。
在汉尼拔下楼去准备晚餐的时间里,阿曼达并不着急着准备行李,她围绕着客房转了一圈,很快就分辨出在这间屋子里哪里是临时布置的,哪里是原本残留下来的。
分析出来的结果没有让阿曼达更了解原身一些,反而增加了更多的疑惑。
氤氲的水汽萦绕着整间浴室,阿曼达任由热水冲刷在她身上,带走了从医院带回来的消毒水味和药水味,自己沉浸在记忆宫殿里。她的记忆宫殿很恢弘,地面上的建筑是如此,而地下的,有着和地上盘旋而上的阶梯镜像的反向阶梯,往下走就像是步入了深渊。
而在地下巧夺天工般的宫殿里,有一个地下湖泊,地下水流过带起了潺潺的水声。那里远不如地上部分的充满着光明,阿曼达进入后却径自把自己沉浸在地下宫殿的河流里,任由着蜿蜒的河流冲刷着她的身体,洗涤着她的思维。
低沉有力的声音穿透河水传进来:醒来。
阿曼达猛然间睁开眼睛,她随手把开关关上,把头发捋到脑后,就那么赤身裸体的走出去,踩在温热的地板上,面朝着全身镜。阿曼达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自己,她每一次都长的一模一样,有时候她还在想,系统还真是贴心,省却了她有着自己的灵魂却有着不同面貌的不适感。
这不是一具完美无缺的身体,两次车祸都给她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疤。一道是在心脏上,那里有一道很浅但还是能摸出来的疤痕,就像是一条蛇一样盘踞着。至于另外一道,则是在腹部,或许是做了除疤手术,如果不仔细看真的看不出来。
阿曼达把这两道疤的位置和被藏在记忆宫殿里的记忆相比较后,觉得这是多么惊人的巧合啊她心脏上方的位置上曾经被纹上了一条蛇,她腹部的位置上曾经被她用苦肉计幻化出一道骇人的伤疤来。
阿曼达仔细看向胸前正中央的位置,在上一世里那里有一道驱魔留下来的烙印,在镜子里什么都没看到,但阿曼达伸手在那块地方细细的摩挲着,她能感觉到那里有什么东西,就像是墨迹的凸起。
一个不可见纹身纹在这样的位置
汉尼拔middot;莱克特的身影浮现在阿曼达的脑海里,关于原身和汉尼拔middot;莱克特的关系,必然是超出了医患关系的范畴。他们不是男女朋友或着比这更亲密的关系。但原来的阿曼达middot;希尔过度依赖汉尼拔middot;莱克特,这不容否认。如果真要再下个具体的定义,那就是原来的阿曼达middot;希尔单恋她的心理医生兼临时监护人。
单恋这样的词或许不太准确,鉴于原来的阿曼达middot;希尔有很复杂的心理问题,以及汉尼拔middot;莱克特不是等闲的心理医生,他们的关系肯定会比阿曼达能猜想到的还要复杂的多。但有一点毋庸置疑,不管他们的关系如何,占据着领导地位的只能是汉尼拔middot;莱克特,只能是他。
即便没有通过记忆宫殿进行记忆搜索,进而搜索到汉尼拔middot;莱克特的资料,不清楚在他那具很有迷惑性的皮囊下存在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怪物;仅仅凭借着这段时间的接触,阿曼达在心里叹息着承认,汉尼拔middot;莱克特将是她接触过的最难缠的人物之一,尤其还是在她身处迷雾,而对方已站在迷雾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的情况下。
这实在很有挑战性,不是吗
阿曼达把头发吹干,换上了家居服,在偌大的府邸里走了半圈,才下楼去,在开放式厨房里找到了正关上烤箱的汉尼拔。正如阿曼达所想象过的那样,穿着围裙的汉尼拔有着无与伦比的优雅感,他将厨房变成了他的私人领地,而他就是领地的王。
晚餐同样是令人愉悦的,汉尼拔不仅是个厨艺非常好的厨师,他更是一个幽默睿智的好主人,能让客人宾至如归,身心都会感到愉悦,当然味蕾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在吃完晚餐后,作为暂时居住在这里的客人,阿曼达很自愿的表示要帮忙收拾碗碟。汉尼拔欣然同意了,他还给阿曼达找来了另外一个围裙,帮着她系上后面的结。
在这时候,汉尼拔视线下移落在了阿曼达纤细的腰肢上,有那么些感慨的说:你太瘦了,原谅我不懂得欣赏如今流行的骨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