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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如此说,但灼颜可没指望这样就能退敌,话语周旋间,他已做了第二手准备。趁着其余两人被自己的话吸引,灼颜负在身后的手悄悄扯下一截里衣袖子,用指尖血在上快速写了几行字。
果不其然,听到灼颜所说那阴柔青年不过嗤笑一声,显然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这不止是比赛,还是我的狩猎游戏,赢当然会赢,玩也要玩的尽兴。”
最后一个字说完,原地就只剩下阴柔青年的残影,而他的真身已到了断臂男子的身前。
“小心!”灼颜一掌挥出拦截下阴柔青年的攻击,随即又一道掌风将断臂男子推出战圈,“快走!”
断臂男子看了他一眼,脸上现出几分犹豫,随后点了点头,向密林深处逃去。
“舍己为人?哈,真是傻瓜,不知道一会儿本公子折断你的四肢后,你会不会后悔!”阴柔青年话语阴狠,手下招式更是毒辣,他五指内屈迸射处五道气劲分别射向灼颜双眼与上中下三丹田,若是一般人接此招非一阵慌乱不可。
但灼颜岂是常人,应此招式,他不慌不乱,先是双手画圆汇聚四方罡风,随后两掌推出已将危机消弭。与此同时,灼颜足下连点三下,已经借着方才二人交手的力向来时路退出几丈远。
但阴柔青年怎愿就这样放灼颜离开,不待灼颜走远,他便立即追击而上。就这样,灼颜且战且退,不知不觉已经走了二三里路。
又走过一个路口,灼颜看见了前方的一颗巨大榕树,他心知时机已到,于是故作气力不济,露出一个破绽引对方上钩。
而那阴柔青年本就心高气傲,加上缠斗许久被激出火气,因而不疑有他,直接表情狰狞地向灼颜发出一道气劲。“去死吧!”
招式已出难以收回,灼颜目的达到也不再示弱,而是露出一个冷笑,身姿灵巧地侧身一闪,那道气劲就打到了他身后的那颗榕树上。
化形期的力量袭身,使得大榕树树身一阵颤动,阴柔青年的攻击如同狂风暴雨,催折满地残枝落叶。
青年所发气劲在榕树之上爆裂开来,慢慢化作满天星点,最终消失无踪,但在气劲余威消散之后,等来的却不是平静,而是更大的风波。
“树妖!”看着榕树枝条愤怒舞动的样子,阴柔青年惊道,他皱着眉眼神如刀地剐了灼颜一下,脸色暗沉无比。“区区树妖也想拦我,等我收拾了它就叫你不得好死!”
而此早已脱离树妖攻击范围的灼颜对他的话不以为意,反而笑眯眯道:“还是等你打赢他再说吧,树妖可是很记仇的,祝你好运呦。”
此时距离灼颜逃脱阴柔青年的追杀已过了两个时辰,这段时间灼颜解决了几个对手,此时正靠在河边的一块石头上闭目休息。
关闭了视觉后,灼颜其余几感更加灵敏,侦查能力不降反增。此时,一片宁静中,他突闻沙沙风起,带来了一片血腥气,杀机忽至!
“谁!”灼颜双目骤然睁开,他警惕得环顾四周,惊见前不久的敌人竟然已经追了上来,灼颜脸色发白,不由得起身后退几步。
“呵呵呵,害怕了,只可惜,这回没有第二棵树妖助你了!”在刺耳尖锐语调中,阴柔青年身法鬼魅,移形换影间,二人距离倏然拉近,几息之间,已然交手数次。
阴柔青年抢占先手后,采取快攻方式,他十指成爪,快的难辨虚实。灼颜一着不慎落入对方节奏,只得不断后退,可阴柔青年却如附骨之蛆步步紧逼。
再退一步,灼颜气空力尽,如一只折翼蝴蝶般落入冰冷河水之中,满身红衣洇湿,仿佛被鲜血浸透。
“哈,跑不了了吧,像你这么漂亮的人儿,折磨起来应该别有趣味吧。”看着灼颜踉跄向河中央而去的身影,阴柔青年脸上不由露出嗜血狞笑。
阴柔青年的身影如死神慢慢逼近灼颜,必死之局形成,一切仿佛已尘埃落定。但就在青年利爪将要落下之刻,尖锐木剑竟自他身后贯体而出。
看着咕咕而出的鲜血,青年脸上笑容僵住,他扭头看去,身后之人竟是那个他从未放在眼里的独臂男子。
见阴柔青年不甘的眼中渐渐失了神采,灼颜也不再假装虚弱,他站起身来将青年手中的十几颗棋子捡起,与独臂
青年平分。
一场厮杀终至尾声,而像这样的厮杀,在天衍棋盘之中随处可见。
阁楼栏杆旁,隐藏在墙角的金耀庭痴痴地望着不远处的人影。金耀庭不知,一段时间不见,他的玉儿已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此时的金玉质招式利落,冷艳的面容不带一丝轻佻,玄色的华服裹身,尽显他作为家主的威严与雍容,已再不是当初那个需要他处处关照的小少爷了。
见到这样的金玉质,金耀庭心里一热又是一凉,既欣慰又有些酸涩的失落感,他用心呵护的雏鹰终于能翱翔九天,只是不再需要他的陪伴了。
在金耀庭这边感慨之际,金玉质已经解决了所有敌人,他回头深深地看了二楼阴影处一眼,袍袖一挥眼前栏杆已化为寸寸木屑。“出来!”
“玉儿住手,是我!”金耀庭见自己已经被发现,也不管会不会暴露,在气浪波及到自己之前几步腾挪,从二楼飞身而下。
“金耀庭,你知不知道现在最恨不得你死的人就是我,你竟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还是你认为我杀不了你!”金玉质收掌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