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零的手下撑过两个小时，这的确是铁打一般的意志力，不得不佩服。不过夏然也有些奇怪，邪教组织的创建者目的无非是为了敛财和享受，根本不是因为有什么信仰，这位圣祭司都已经落在敌人手里受尽折磨了，还是不肯松口，难道对于这个邪教组织真有那么深的执念么？
    “要不，逼问他的两个贴身保镖试试看？虽然不是本人，但贴身保镖天天走到哪跟着他，知道的事情应该也不少。”
    这两个贴身保镖倒是被洗脑洗得十分彻底的信徒，但他们显然要比这个圣祭司没种得多，对于主神的所谓忠实和虔诚，在零那里只坚持了二十分钟不到的时间就彻底崩溃，问他们什么他们都会全盘交待。
    不过，他们虽然是二十四小时跟着圣祭司，毕竟只是两个保镖，所知道的事情也有限。根据他们的描述，圣祭司和大主教的关系似乎十分奇怪。两人本来应该是上下级，但回天教内所有的事情都是圣祭司一手包揽，决策也全是由圣祭司来下，大主教几乎什么都不用管，就是一个象征性的存在。
    但是，要说大主教只是圣祭司的一个傀儡，似乎又不像。圣祭司每隔几天就会主动去找大主教单独会面，时间长则好几个小时，短则几分钟，谈话内容是什么，两个守在门外的保镖就不知道了。只知道每次谈话出来，圣祭司那永远一副冰山般冷峻威仪的神情，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波动，两人估计是有什么特殊关系的。
    夏然最关心的宽恕之果，也是归圣祭司负责的。宽恕之果似乎是产自圣祭司居住的宫殿地下，每次教区里要派引渡神使出去招揽信徒的时候，都是由圣祭司本人亲自到下面去取一定量的宽恕之果上来，发给引渡神使。至于这宽恕之果到底是怎么来的，两个保镖从来就没有见过，估计只有圣祭司才知道。
    “这倒是不难办。”零瞥了一眼还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圣祭司，“这个圣祭司不肯开口说的话，我们易容成他的样子，自己去宫殿地下看看就知道了。”
    圣祭司个子太高，必须由零来易容，两个贴身保镖也都是年轻男性，不过其中一人个子矮些，只有一米七出头，夏然垫个鞋跟勉强可以假扮。至于另一个保镖，零给他喂了毒药，警告他必须好好配合，他们安全离开回天教的时候才会给他解毒，否则就会全身皮肉化水骨骼化泥，整个人融化而死，那保镖已经被零吓破了胆，忙不迭点头答应。
    真的圣祭司和另一个保镖都被关在了别墅里面。夏然三人易容完成，正要出去，茹萱突然在后面怯怯地叫住了零，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
    “小……小明……”
    “噗……”夏然差点喷出来，零莫名其妙地回过头：“……不好意思，你刚才叫谁？”
    “还能有谁。”夏然拼命憋着笑，悄悄地在零的手上捏了一把，“当然是叫你了，小……明。”
    零的眉头明显地跳了一跳：“……什么事？”
    茹萱怔怔地看着他：“你……你们杀了大主教之后，是不是就要走了？”
    “当然。”
    “那……”茹萱咬着嘴唇，“……你住在哪里，我能不能跟你一起走？反正回天教一散，我也没有地方可以待了……”
    零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头。但茹萱毕竟帮了他和夏然的忙，而且真的圣祭司和那个保镖还得藏在她的别墅里，所以他对她仍然是温和客气的：
    “抱歉，我是杀手，我待的地方你不能去。不过华夏还有很多幸存者基地，回天教附近就有一个，如果怕路上危险的话，我可以派人送你过去。”
    当然，他和夏然并没有打算真的攻破回天教。茹萱和那个胖大妈给他们提供过帮助，等出去了之后，他可以派“镰月”的杀手潜入回天教把她俩接出来，送到附近的基地里去，脱离回天教重获自由，这就算是他的报答了。至于这小女生提出来要跟着他，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荒谬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