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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道水蓝色的屏幕,上面划分了许多区域,密密麻麻的写了很多字迹,阿罗环顾一周,发现有许多诸如指引,进度等不甚明白的标识。
    看不明白,阿罗便暂不理会,继续往下面看,等到看到某一个区域的时候,她的的目光凝住了。
    那是一个刻满了名字的区域,有许多她都不认得,但其中有一个发着红色光亮的方框里,明明白白刻着叶英的名字。
    阿罗拧起眉头,其余名字都是水蓝色的方框,只有这一块泛着红意,且刻着她相熟人的名字,让人看的不甚舒服。
    阿罗当下也顾不得太多,轻声向那道神秘的声音问道:这是什么?
    【你当前所在的世界。】
    那道声音回答道。
    还是不太明白,阿罗只得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她此时也隐约明白了这声音并没有恶意,便继续问道:为什么只有它是红色的呢?
    等到问完,阿罗想了想,又补充道:为什么又刻着阿英的名字?
    阿罗一连问了两个问题,那道声音听了,顿了顿,思索了片刻,然后回答道:【为什么是红色,是因为出错了。】系统的声音变得有些轻,他与阿罗是多年合作的关系,彼此都很满意,此次传送出了错误,不仅世界传输出了问题,阿罗自身的记忆似乎也有损失。
    等到他好不容易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在这个世界生活了许多年了,也有了许多难以割舍的羁绊。
    有点棘手,系统想,按理说不是任务世界,是不允许宿主在此多待的,他找到了宿主,便应该带她回去了,可是依照她的性格,只怕没有记忆的她不会情愿。
    她在这个世界里,所用的乃是最普通的与系统没有联系的身体,系统也法修复她缺失的记忆,而且这次传输的错误本不怨她,后果也不应该是她承担。
    系统此时倒有些后悔将宿主找到的这样快了,他并不想让她为难,可是规定也必须要执行,想了想,只能粗略的对阿罗解释了一番。
    阿罗听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沉默了一会儿,反而指了指叶英的名字,问道:里面有什么,可以打开吗?
    【可以。】系统道:【里面是关于任务目标的资料。】我能看吗?阿罗问道。
    系统沉默片刻,回道。
    【能,点一下就行。】
    阿罗的目光有一瞬间的茫然,接着便依言点了上去,便看到原本只散发着微光的屏幕陡然转亮,缓缓铺展开来一幅画卷。
    那是一个人的一生。
    木纳寡言,棱角初绽,静守故土,双目已眇的一生。
    那是属于藏剑叶英,以后将要经历的日子。
    第11章 魔王师兄
    严格的说起来,叶英并不能算得上是阿罗的任务目标,但很奇怪的是,阿罗触发了关于他的任务。
    这也是为什么阿罗能够留下来的原因。
    阿罗能够来往于各个世界,身怀系统,日复一日的穿梭在不同的世界里,寻找任务目标,而她任务的内容则是消除掉任务目标心中的难平之意。
    何为意难平?濒死之人信仰崩塌,至亲之人遭遇背叛,心有不甘,怀有遗憾,皆是难平之意。
    而这种难平之意出一旦出现在怀有天命的人身上,往往会转化为怨气,扰乱正常秩序的发展,才会需要有人来引导乃至将它消除。
    此次阿罗的任务目标本不是叶英,只是在传送的过程中出了差错,所以才导致了她与系统分离,又失去了记忆,才作为万花弟子在这个世界生活了许多年。
    而如今系统既然已经寻找到她,按理说便应该带着她脱离这个误入的世界,然后为她修复记忆,继而将一切步入正轨。
    阿罗虽然不能像自称为系统的声音一样对此理解的清晰,但也隐约明白,若是自己现在答应了,那大约就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再也回不到万花谷,回不了家,见不到师父师兄,也再见不到叶家阿英。仿佛是一瞬间,她过往的一切便不复存在了。
    阿罗感到心中前所未有的紧张,但出口的声音却前所未有的镇静。她知道自己遇到了无法解释的奇闻异事,或许也根本没有办法反抗,但想起自己心中仍有牵挂,她还是想要再争取一下。
    这就像是一个人死去了,他的魂魄恍恍惚惚飘荡到了阎罗王殿,这时候判官告诉你,你已经死啦,该去投胎开始一段新生活啦。
    你知道自己已经死了,甚至知道自己死亡的原因,但想起自己心中仍有放心不下的人,还是忍不住争取一下:在投胎之前,我能再见他们一面吗?
    阿罗现在差不多就是这样的感觉。
    听了系统的话,她沉默了一会儿,忽的轻声问道:你所说的任务目标是自己寻找的吗不可以是阿英吗?
    系统非常的了解阿罗,听了她的话,很快明白了她想要做什么,顿了顿,然后回答道。
    【任务目标确实是随机的,有可能是自己找到的,也有可能是随机触发的,没有要求。】【但不可以是叶英,他的心中没有难平之意。】藏剑叶英,通透非常,豁达明朗,纵然其一生并不能称得上安和平顺,但毕生所求不过护佑藏剑安稳,心中从未有过难平之意。
    阿罗听了,愣了愣,一瞬间说不出话来。脑海中忽然想起了方才资料中写的那个,双目已眇,于天泽楼下抱剑观花的青年。
    他站立在海棠树下,海棠花开了,扑簌簌落了他满身,他抱着一柄轻剑,微阖双目,不喜不悲,心中所想,不过一个藏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