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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思脱了手套,走到床侧,弯腰俯身,时处的脸埋在被子里他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这让他不得不把他提起来一点:“宝贝,疼吗?”
    时处睁开眼睛,只有一个字:“滚。”
    谢思也不生气,只是爱怜的抚去他眼睫隐忍的水意。
    时处痛的全身发抖,他甚至都感觉自己已经皮开肉绽,久违的屈辱在他的心底不断滋生。
    谢思将他抱起,放到了落地镜前。
    时处没有一点力气,当即就单膝跪了下去。
    谢思好看的眉眼带着浅淡的笑,手下动作却毫不温柔,他捏着时处的下颌将其拉起。
    腰身被折成一个好看的弧度,谢思附在他耳畔恶意的说:“看到了吗?”
    时处看着镜中的自己,左侧的腰身是开出的大片大片的颠茄花。
    颠茄,这是一个小时之前谢思告诉自己的名字。
    “颠茄,开在美洲,拥有剧毒且含有致幻作用。花开之时,妖娆美丽,你说,像不像你?”
    “你知道吗?我有一次出任务,遇到了这种花。我吃了一颗它的种子。”
    “我当时产生了幻觉。”
    说到这儿谢思声音顿了顿。
    他食指抚摸着时处的后颈,感受着眼前之人因为疼痛而不断的战栗,心底压抑着的恨意却没有如预想中那样缓解半分。
    “我看到了你。”
    时处额前的发湿了大半,他此刻连说出一句话都是费力,只能仰头像溺水而亡的人那样大口喘息。
    “呵!我当时就想干死你!”
    谢思慢条斯理的绕着时处一圈头发,最后却是一把将人推倒在地,他就着这个姿势俯身而下,手臂却是圈着时处的腰。
    时处跪在地上,后背的伤一碰就疼,他声音哑的厉害:“谢思,你放开我。”
    谢思舌尖沿着他的刺身一圈圈舔舐,时处痛的发抖,喉咙里逸出断断续续的呜咽,谢思笑的勾魂夺魄:“疼吗?”
    “可我这一年来所受的疼,比你现在可疼千倍万倍,你这又拿什么来还呢?”
    “嗯?”
    最后一个音,他直接咬上了时处腺体的部位。
    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轻笑一声:“时处,我们都长大了。”
    “十八岁的生日,是谁陪你过的?”
    “吴与还是安哲?”
    “你可让他们碰你哪了?”
    “这些问题你慢慢想,慢慢答,我不急。”
    时处心底已是恨极,他勉强笑了笑,声音冷若寒霜:“你想听吗?你想听我倒是都可以告诉你。”
    “从我第一任男友开始,我可以给你细数我们在一起的时候都做了什么?做到哪一步了?毕竟之前我没分化的时候,我一直当我是个Alpha。”
    谢思眸中一片冰冷:“你当真找死。”
    说到这儿,他倒是笑了笑:“没有关系,很快你就乖了。”
    说着他把时处抱回床上,盖好被子,时处心生不好的预感,果真听到谢思拨了个号码:“带着东西上来。”
    不一会进来一个黑色西装戴墨镜的男人,他手中提着一个不大的皮箱,放下东西就离开了。
    谢思打开皮箱,时处看不到里面是什么,过了半天,才看到谢思拿着一个透明的注射器过来了,玻璃管中是半截蓝色的药剂。
    时处瞳孔缩了缩。
    谢思像是看出他的不安,好心的解释:“你知道有种药吗,本是带有致幻作用的毒品,但因为带着催情作用,后面经过改良,被美洲的各大夜场专门用来训练新人?”
    “上瘾,但不会对人体有害。戒起来,相对也麻烦。”
    “当然,你是不需要戒的。”
    时处直到此刻,才感到一丝害怕。
    他知道太多在毒品的驱使下丧失理智的瘾君子,那些人已不能称作一个正常人,毒瘾发作的时候,哪怕是街头的乞丐也比他们体面半分。
    哪怕只是想想自己将来会变成那种模样,时处就已是不能忍受,更不要说是让他沾上这种东西。
    无论谢思把这种药说的多么纯良无害,可毒品就是毒品,上瘾二字,就已让时处崩溃。
    谢思笑的温柔,时处几乎能感到那针孔已经刺进了他的肌肤,幻觉上的疼痛比肉体上的更让他疼百倍。
    他挣扎着,从喉咙里滚出一声一声愤怒的嘶喊,就像是困兽濒死之前的咆哮。
    “滚开,你给我滚开!”
    谢思似乎是为他巨大的反应震住了,拿着针管竟一时不知道做什么。
    时处一手扶着床沿,胃里面不知怎的竟是翻江倒海,生理性的想要呕吐,他吐了半天却什么都没吐出来,只有手背上绷出根根青筋。
    谢思拍着他的脊背,时处看不出来他的情绪,良久,他才听到谢思问:“害怕?不疼的。”
    时处闭了闭眼:“你需要的只是一个听话的傀儡。”
    谢思摇头:“不,我爱你,我只是希望你乖一些。不要再生出那些违逆的心思,不要想着骗我,更不要想着离开我。”
    “乖一些,你当是逗弄一只小猫小狗吗!谢思,这就是你的爱,可一个正常人的爱不会是这样的。”
    谢思心底刚升起的几分难过尽数消散,他笑的阴狠:“正常人的爱不会是这样的?”
    久违的恨意汹涌而出,他捏着时处的喉咙,像是再用力几分就能将这个人捏死:“我曾经也那样爱过你,可你呢?将我的爱弃如敝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