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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理好气地吩咐道:有大夫在照顾他,我这儿却是伤了脚腕没个照应,你还不快去给我拿个红花油来。
那丫鬟咬了牙,想到虞大小姐的吩咐还是忍了下来,忙赔着笑道:好,少夫人您稍等。
她步履不敢停歇,生怕坏了虞西蓉的事赶忙往大夫的院子跑去。
虞西琼眸光微转,正打算着要如何处理此事,刚好两个丫鬟端着托盘从这儿经过,见着虞西琼在亭间坐着忙走了前来行礼道:奴婢见过少夫人。
虞西琼瞥了眼丫鬟托盘上的酒壶,开口问道:你们是往宴席那儿去吗?
两个丫鬟脆声说,是。
虞西琼又问道:是女宴还是男宴?
回少夫人的话,是男宴。
虞西琼点了下头,这样啊。
她话锋一转又开口询问道:可否拜托你们帮我一个忙?
虞西琼一向善待仆人,又生得花容月貌,那两个丫鬟讨好都来不及呢,赶忙答应道:少夫人的事哪谈得上帮忙,您吩咐便是了。
虞西琼拿起丝帕轻轻擦拭了下眼角,轻柔柔地开口道:其实此话我也羞于开口,可我实在没了法子。你们知道吗二弟他、他竟然用语言轻薄于我。
见着她眼圈微红,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丫鬟们身为姑娘都忍不住同情。
二少爷行事荒唐又爱调戏丫鬟,她们素来也是有耳闻一向是避之不及地,却是没想到这次竟然这般大胆,竟是将歪主意动在了少夫人身上。
她们不由有些义愤填膺,二少爷真当是太过分了!
虞西琼轻声抽泣道:我刚嫁进来便遇到这般的事实在不好与母亲说。不过我听说母亲向来讨厌二弟与青楼女子纠缠,若是让母亲知晓二弟这个日子里竟是与青楼女子有来往,必定会恼怒而好好地训斥一番二弟。这样,他这段时间应当也会有所收敛。
那两个丫鬟有些为难地对视了眼,少夫人,奴婢直接给夫人禀报此事,若是让二少爷知晓,奴婢的性命恐怕就不保了
虞西琼忙道:我倒也不为难你们,你们只需要去男宴的时候在二弟不在之时装作聊天一般,谈及二弟与月香姑娘约见之事便好。不过此事势必要当着商先生的面谈论,商先生虽然是我引荐而来,却是私底下传达外面的消息给母亲,若是商先生知晓了便等于母亲知晓。府上丫鬟众多,商先生又是刚进府,自是不会记得这话是从你们口中说出来。
那两个丫鬟总算是松了口气,看着虞西琼一副伤心难过的样子,忙连声答应,夫人,奴婢一定做到。
见着两个丫鬟走远的背影,虞西琼微勾了下唇角,月香是商子津安插在箬城的探子,若是月香私下里约见傅时旭的事传进了商子津耳中,他必定会派人前来探查。
接着,商子津便会知晓虞西蓉的阴谋。
虞西琼欣赏着染着蔻丹的指甲,之后她只要坐等着商子津来一出英雄救美便好。
***
被虞西蓉收买的丫鬟来到酒宴之时,傅时旭正在和他的狐朋狗友们喝酒喝得正欢,他已经喝得微醺听到丫鬟悄声说的话又见其拿来的信物,兴奋突然从心尖儿升起。
听见月香秘密求见于他,傅时旭有点微晕又处在兴奋状态,顾不得有假便兴冲冲地跟着丫鬟往外面走去。
傅时旭的脚步匆忙又杂乱,往外走的时候不小心撞上了商子津。
他的身子早就被酒色毁得差不多,往商子津胸膛上撞的时候一时间没稳住身形,竟是往后踉跄了几步。
来参加赏梅宴的皆都是非富即贵,纵使傅时旭平日嚣张跋扈这种情况下也不敢放肆,他忍住差点脱口而出的脏话抬眼看去。
却是见到面前站的是一个样貌平淡无奇的文弱书生。
傅时旭知晓这是由虞西琼引荐进来蹭吃蹭住的商子津,便也不再压住性子骂了一句,不长眼的东西!不知道好好走路吗?
他话毕又奇怪地瞥了眼商子津,分明是文文弱弱的书生模样,那胸膛怎么硬的如铁一般,自己撞上去对方纹丝不动自己却是差点摔倒。
良叶气得直咬牙,分明是傅时旭自己不好好走路冲撞上来的,竟然还敢倒打一耙。
这傅时旭算什么东西,他家殿下从小是便被陛下捧在手心里,哪会受到这般的欺辱。
若不是殿下需要伪装身份,傅时旭的脑袋早就不在原来的位置了。
商子津却是未露出任何不悦神色,不卑不亢地揖手道:二少爷,是商某鲁莽了,还望见谅。
傅时旭冷哼一声,得理不饶人地还想继续谩骂着,那丫鬟却是有些着急,虞大小姐计划的每一个时间点都十分精细,若是在这儿耽误太长时间恐怕会打乱了虞大小姐的计划。
她忙扯了下傅时旭的衣袖,在他耳侧轻声道:二少爷,月香小姐似乎是有求于你,正在厢房内焦急地等着您呢。犯不着为了这穷酸书生的事儿耽误您和月香小姐的好事不是?反正这商子津在府上借住,你想什么时候收拾都可以,可月香小姐就不一样了。
傅时旭微蹙了眉间,倒也觉得这丫鬟说的有道理。
那月香长得一副花容月貌的模样,性格却是清高孤傲,自己几番求见都讨不到佳人的一个笑脸。
若不是有求于自己,月香怎么会主动联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