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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若不是他娶了虞西琼,自己也不会落到这种田地。
    虞西蓉伺候的越来越不上心,傅时铭虽然隐隐察觉到却还是体谅她,想要自己自食其力做些事情,却是越来越力不从心。
    终于有一日他们俩沉积已久的矛盾爆发,起因是虞西蓉出门买早点时正好碰上傅老爷棺材进城,一打听方才知晓傅老爷竟是在山西因病去世了。
    分明是悲伤的消息她却是欣喜万分,只因终于有正当的理由回去了。
    虞西蓉顾不得买早点便迫不及待地回去告诉傅时铭这个消息,时铭哥哥,我们回去吧。
    傅时铭心中猛地一惊随即对上她的眼眸,不知道为什么她神情忧伤,可在他眼里却是显得那么地假惺惺。
    或许是她声音中藏不住地松了一口气出卖了她,他迟钝地意识到虞西蓉早便后悔这场闹剧一般的私奔。
    从脊梁处升起的暗寒让他忍不住颤抖起来,又伤又痛之下,傅时铭开始猛地咳嗽了起来。
    虞西蓉大惊忙拿住帕子给他,却是见他吐出了血来。
    她含着泪却是还没忘要回去的事,忙出去请了轿夫租了轿辇,带上行李与傅时铭一道上了轿辇。
    ***
    不管傅家其余人如何待自己,傅老夫人始终是那个最疼爱自己的人,虽然按照原本的时间节点也到了傅老夫人寿终正寝的时间,虞西琼还是从系统中搜寻了能给傅老夫人延年的药,强行将她从奈何桥又拉了回来。
    傅老夫人从沉睡中苏醒过来,就连一边的大夫都直呼奇迹、奇迹!
    她眸中却是含着沉痛,轻声念叨着,终究是我这个白发人要送了黑发人
    虞西琼心中轻叹,不知晓自己所做究竟是对还是错,所有伤过原身的人都会受到报应,她却是没法顾及傅老夫人的心情不去报复傅家人。
    她所能补偿的也仅仅是给老太太延长寿命而已。
    虞西琼从一旁丫鬟的托盘上端起药碗准备给老太太送服下去,却是因一夜侍疾未睡而眼前一黑差点倒了下去。
    幸而一旁的丫鬟眼疾手快扶住虞西琼,她手上的中药方没撒了自己一身。
    虞西琼微咬着红唇,大抵是怀了孕有些低血糖,方才会如此。
    傅老夫人瞧见她娇美的脸庞微白,忙是半撑了起来吩咐一旁的大夫给她把脉瞧瞧。
    虞西琼担忧地看了眼傅老夫人,怀孕的事毕竟也瞒不了多久,老太太始终会知晓。
    彼时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时候,便伸出了手给一旁的大夫把脉。
    听到虞西琼怀孕的消息,傅老夫人脸上的郁结一瞬间淡去,忙是又惊又喜地长叹道:真好,真好咱们傅家总算是有后了!
    却在下一瞬想起了傅时铭私奔之事,她脸上的喜悦又僵住,语重心长地道:西琼,是我傅家对不住你祖母答应你,必定要将傅时铭那小子找回来,给你一个交代!
    彼时傅时铭正坐了轿辇回府,听说傅老夫人病倒,忙强撑着病体前来看望。
    傅时铭勉强被丫鬟搀扶着进了院子,还未进屋却是听见傅老夫人在里面慈爱地嘱托道:西琼你这孩子是傅时铭苦了你,你既然有了身子,往后就该好好照顾自己,之后的葬礼和侍疾你便不要亲力亲为,交给他们办便是
    第89章 冲喜新娘
    听到此言, 傅时铭一瞬间僵在门口, 踉跄了几步。
    只因他根本就没碰过虞西琼,她腹中的孩子是哪来的。
    傅时铭推开了搀扶着自己的丫鬟,惊恼之余扶着门框开始猛地咳嗽了起来。
    屋里的声音戛然而止, 傅老夫人脸上突然染上欣喜出声问道:是不是时铭回来了?
    却是又考虑到虞西琼的心情,忙看向她, 却见她娇俏的脸颊上也染上笑意出声道:祖母,西琼前去看一眼。
    虞西琼快步走出屋子,见着傅时铭苍白着俊脸用手绢捂住口鼻几乎要将整个心肺都要咳出来一般, 好不容易停下来他却是喘着粗气,胸腔中发出了宛如破纸风箱一般的声音。
    她将眸光在傅时铭身边扫了眼却是没见到虞西蓉的身影,然而这却是在她的意料之中。
    虞西蓉在这个府里恐怕最怕的还是她那个瘸了腿的夫君傅时旭吧, 如今一回来便赶忙前去讨得他的原谅。
    只有傅时旭原谅了她, 看在傅时旭的面子上傅老夫人才会原谅她,她倒是知道的很清楚。
    虞西琼将眸光收了回来又重新落回傅时铭身上,明艳的脸庞上没有半点心虚, 眼眸中带着浅浅笑意, 夫君, 我怀了你的孩子。
    她的声调清淡, 却是在你字上刻意加重了语调。
    傅时铭扶着门框, 猩红着双眼不可置信地看向虞西琼。
    竟是未曾想到平日里最温婉恬静的她竟会作出如此之事, 他想要张口质问却是喉头顿时作痒, 浓浓腥甜味从下方涌了上来, 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
    傅时铭再也撑不住, 顿时晕了过去。
    傅时铭的病本就需要良好的照顾和药吊着命,多活一天都算是老天给他的恩赐,却是纵容了虞西蓉的任性在外面耽搁了这么久。
    如今又突逢变故,纵使虞西琼再大的能耐也无法继续给他续命,更何况她早已没有给他续命的打算。
    傅时铭重新转醒的时候,虞西琼正在一旁轻轻洗着帕子准备为他擦拭下风尘仆仆的脸颊。
    见着她这般温婉的做派,傅时铭突然感受不到任何暖意只觉得她虚伪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