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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惜岁感觉脑袋轰轰作响,没有办法将眼前甜言蜜语的黑色玄衣男子与那日温润如玉丝丝说如心底的金色男子联系一起。
热水流入肠肚,江惜岁感觉自己才从彻骨寒风中走出来。
他当真这样想吗他也在厌恶自己的容貌吗一切的温暖,一切的良言当真都是黄粱一梦倒头空吗
夜晚图图而来,江惜岁揉着脑袋,晚饭毫无食欲胡乱吃了几口,便命人端了下去,丫鬟们已经习惯大小姐的冷傲,无在言它。
如果我的容貌没有在那场大火里毁掉,如果娘亲没有牺牲自己救她们母女二人,我现在是不是可以享受娘亲温暖的不能在温暖的怀抱了!
入睡前,头疼的生硬,但却是无比渴望着容貌。这个念头深深盘在江惜岁脑海里!
第34章 七、容颜欢言
妖艳的火光毫无预兆的亮在江家后院,丫鬟下人跑声提水声呼唤声络绎不绝贯穿在水井与厢房处。
呛人的烟雾浓浓的像不可预加的□□粉末,呼呼灌入十岁江惜岁的身体,灰头灰脸的江惜岁缓慢醒来。
却发现午睡的厢房已经与天然的火炉相差不了多少,飞进眼睛里的黑烟让江惜岁睁不开眼睛,等睁开的时候江惜岁看见娘亲站在自己面前。
江惜岁声音沙哑,唤着: 娘亲,娘亲!
江二妇人眼里闪过一丝决绝,抱着十岁的江惜岁就往外面跑,然,十岁的江惜岁已经有了一些重量,不是一个妇人可以轻易抱住的,何况江惜岁嘀咕着:
娘亲,妹妹还在床上!
江惜岁被烟呛的睁不开眼,意识有些游离,却依稀记得床上还躺着九岁的江惜容,二夫人看了一眼还在床上的粉娃娃,眼神凶狠起来。
惜岁乖,娘亲先送你出去,再救你妹妹!
厢房外面,一身华服的男子看着熊熊燃烧的大火。
三十多岁的江老爷面色沉容,眼角发出的担忧却是实打实的。
黑烟迷盖中,江二夫人循着出门口,可是还未迈出几步,就听到一声孱弱如同刚出生的小猫一样的声音。
江二夫人看去,一双含着泪光的眼睛看着她。
姨娘,救我。
想到昔日江惜容陈欢膝下的样子,虽非亲骨肉,但也与亲骨肉无异。
惜岁,娘去救妹妹,你自己往前跑啊!
十岁的江惜岁呆萌的点头,向远处跟米粒处大小的白光跑去,眼看门口在眼前,江惜岁一跑,却被一个带火的木柱压住,滚烫滚烫烧着身子!
娘亲,娘亲,你在哪里惜岁好痛!好痛
心中呼唤声渐虚弱,眼神飘散开来,一道白光闪过,须臾及散。
江惜岁眼眸合上时,看见一个粉衣女孩向自己走来,女孩子眼角带着闪烁的泪光,面容却是发笑起来。
银白色月光和暖红色初阳交融一起,共同渲染安庆镇。
江惜岁一身黑白相加的长裙出现在镇子口,低垂眉目,耳边碎发一泻而下,周身的凄凉如同漂流的女鬼,让人望而生畏,不敢靠近半分。
半晌,江惜岁捂住胸口,缓缓抬头,看到黑色玄衣的纪拾,嘴边勾出一个弧度,问:
公子,可曾记得我们的初见
昨日入睡,江惜岁不知梦境还是真实真景,看到一些未曾想起被隐藏在尘土里的秘密。
纪拾皱着眉目,心想:这个丑八怪真是不屈不饶,我都已经把话说的清楚明白,竟还如此恬不知耻,冷言相道:
自然,微风细雨下,大小姐雅致细数草亭旁小树树叶,当时在想大小姐定时风高雅致之人!
纪拾一愣说完,说出来的话自己都觉得奇怪,这样的场景自己好像没有经历过吧,为什么自己会知道呢
那可曾记得你摔得四脚朝天的呆子样子
记得。
那还记得我放鲤鱼风筝的样子吗
记得。
那还记得
江惜岁刚说完,纪拾打断,不耐烦:
大小姐,无论我记得多少,那不过是过往云烟尔尔罢了,如今大小姐要准备是嫁入马家二公子的事情,届时本公子会以妹夫身份出席,一切还望大小姐思量。
无论是何时发生,纪拾都不想在跟这个丑八怪有任何关系。
你站住!江惜岁声量提高,大声呵斥一声。
今日是江惜岁知道纪拾会出现在安庆镇镇口,早起特来堵着,为的也不过想弄明白,究竟以前温情是何意,说不畏惧自己的容貌是否真心。
纪拾眼里一狠辣,脱口而出:你这女子这般不要脸,我不知道以前究竟哪里让你误会了。
纪拾怕自己说的不明白,补充继续说:我从未对你动心,你的样貌丑陋无比,我怕晚上睡觉会被吓死,现在看来也是一个不知轻重的女人,果然与马府那痴呆的二公子最为相配!
纪拾说完,一甩衣袖,直接走掉,不过上山看林就遇到丑八怪,真是晦气,阴魂不散。
江惜岁感觉心脏像是放在案板上,被人拿着刀一刀一刀砍着,眼里积蓄的泪大片大片滑下,身体无力跌倒在地,哽咽的发不出一点身音。
以前哪里让你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