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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徐大人为头的进门就嚷嚷:丞相大人是不是要给我等一交代嚣张得快忘了自己是谁。
顾青傅没计较,放下手中的笔,吹了吹纸上的墨迹,佯装不经意的问:交代什么
交代本官是如何的酒囊饭袋不屑的扫了一眼咄咄逼人的人,说多了都嫌费口水。
众官员被堵得哑口无言,昏黄的老眼瞪得窟窿大:你
我提高了音量:碍着你们了没了批文的心思,身体微微后倾,躺在靠椅上,换了一轻松的坐姿,双腿交叠一手撑着额头。
这顶替之事,顾青傅做得天衣无缝,侍从们死了也好,正是死无对证,而且,死人的嘴才是最硬的。
自己没看管好人,来找他的麻烦顾青傅是忍气吞声的主吗就算没底气,坐在丞相的位置上,他就能颐指气使。
人死了不去查,找我要解释是傻了还是老糊涂了,让众位都忘了,我家里还有一位病患潜意思是,没找他们的麻烦是他大度。
众人更是无言,他们本来就或多或少畏惧顾青傅,那是丞相!丞相!又羞又臊又气,却连大气都不带喘一下,被人指着鼻子问是傻了还是老糊涂,再没面子也得忍着。
是他们自找的。
在场的更多人,是随波逐流,被顾青傅一顿训,都忘了自己来此的目的。
徐大人怒其不争的瞪了瞪同僚,当即上前一步,怒发冲冠的指着顾青傅,中气十足道:可是他们之前是丞相的人。
开始还跟徐大人站在一起的人,不动声色的拉开了与人距离,他们不过是想把烫手的山芋赶紧扔了,就跟着来了。
一对上顾青傅就怂了,再看徐大人的眼神都成了看白痴的眼神,整整一跳梁小丑,他们也是急昏了头,才跟来。
他的人顾青傅不介意提醒:驿站里的人,全是曹大人安排的。
曹大人连连称是,哽得徐大人一噎。
见人不说话,顾青傅又从一堆公文里抽出一道奏子,放在桌子醒目的位置上:先不说这事,陛下问我,各位大人进展如何
手指在公文上敲了敲:各位大人是不是忘了,本官只是来监事的。他不是这事的主要负责人,可他却比他们每一位都要忙。
说酒囊饭袋都是夸奖了他们,讥讽道:你们来问本官,本官是不是也该问问你们,为什么案件久久不能完结,是敌人太狡猾,还是你们太无能
还是官帽子戴久了觉得碍事。不想戴了
众官员脸一僵,依旧是一片死寂,官大一级压死人,顾青傅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
其中最难看的是徐大人,在同僚责备的眼神下,鼓起一口气迎上顾青傅,两撇小胡子一跳一跳的:大人是想以权压人吗暗地里告诫自己,他是知晓顾青傅底的人,不该怕他的。
是他的夫郎杀了大理寺少卿。
是又怎么样
众人:
顾青傅挑了挑眉,无所谓的姿态,嘴上没直接说,行动满满的是,他就是以权压人,你奈我何的嚣张:与其在这里讨论本官,不如多费点心思想想,怎么保住头顶上的乌纱帽。
一如顾青傅所说,他以权压人又如何他本来就是监事不是管事的,是他们一时昏了头,不少人当即双手抱拳告退:是下官糊涂,这就去督促着人办事。
徐大人张张嘴,被同僚连拖带拽的给拖了出去,他还要大招没放呢!是殿下杀
同来的官员要是不是怕在顾青傅面前失了仪态,都想脱了鞋塞进人嘴里,自己找死别拉上他们好么
连忙高声打掩护道:殿下想吃猪,那就把猪宰了
顾青傅没接话,连面子上的话都不说,一副大家自便的模样。
徐大人:这猪怎么意有所指
众官员走得更利索了,生怕顾青傅再深究,他们脑袋被骡子踢了,才去与丞相对着干,一出门,自发的疏远徐大人。
徐大人:
他提议时他们是一致认同的,惹恼了顾青傅,一个个都当起了缩头乌龟。
楚煜知道事后,冷冷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徐大人唯唯诺诺的在一旁,每被骂上一句腰就低上一分,楚煜骂什么他就应什么。
的确是够蠢的,把柄握在手里都还能让人反咬一口,蠢得过了这家就没下家。
楚煜皱了皱眉就隐身离去,怕再多看几眼,他就忍不住掐死这蠢东西,脏了他的手不说,还徒惹一堆麻烦。
深夜,睡得正沉的人忽然睁开了眼,身只单衣就要下床,顾青傅眼疾手快的一把逮住人,洛梓耀一回头,空洞的眼看向顾青傅,顾青傅愣了愣,又是这眼神。
不确定人是梦游,还是被控制了,不情愿的放了手,一得到自由的洛梓耀要出屋子,顾青傅手里拎着披风就追了上去。
人在院子里打了一套拳,让顾青傅都犯迷糊,一阵风拂来顾青傅都止不住的哆嗦,怕洛梓耀身体受不住,点了人睡穴抱回屋子里,有将人裹在被子里,再喊人加火炉子,直到把人捂出一身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