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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展宇酒家

      裴钺步履匆匆,小厮暗十一拉来一匹马,他翻身上马,疾驰远去,速度飞快,像是有要事的样子。
    连笛雨目送他远去,眉头动了动,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侧眸,见他的贴身小厮暗十一还在,脚步挪动。
    “把这个交给你家主子,算是我的谢礼。”
    暗十一不肯收:“还请连三小姐亲自交给我家主子,小人不敢代拿。”
    连笛雨心思一动,手腕上的金翱蛇受到了感应,抬起了头,暗十一是知道金翱小蛇存在的,她这样是故意给暗十一看的。
    “这是混合金翱蛇毒的毒药,一旦中毒,只有丧命,无药可解。”
    暗十一深思,这毒药乃是混合了金翱蛇毒的……
    却还是开口:“小人会把连三小姐的话,转告给主子,到时候由他定夺。”
    依旧是拒绝。
    见此,对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收下这个药了,连笛雨收回了毒药,金翱小蛇也乖乖的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她对裴钺的评价又高了一分,对方能够养出如此忠心的下人,可见裴钺其人的御人之术——乃是上者。
    丢下一句话,连笛雨转身离开:“那么就让你主子决定吧。”金翱蛇毒的毒药,乃是世间珍品,裴钺不会拒绝的。
    连笛雨正要离开的时候,恰好侧眸看到了“展宇酒家”这四个字,那让顾沅离开的地道告诉她,这里不简单,她多留了一个心眼。
    ……
    夜半时分,展宇酒家的屋顶之上,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
    白日顾沅从展宇酒家消失,裴钺的人找了一天都没找到她,所以说顾沅根本就没离开这里。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连笛雨一身黑衣,身姿修长,她在来这里之前在宋氏和启明屋子的角角落落,设置了无数的毒虫,一旦有人对宋氏和小启明动手,那些毒虫便顺势攻击。
    如此详细的安排之下,连笛雨才肯放心离开。
    月亮慢慢朝着西边挪去。
    连笛雨瞧着时间差不多了,拿出一个瓶子,打开塞子,一只只红色的小虫子飞了出来,藏身于黑夜之中。
    她开口:“去吧。”
    这些小飞虫,是用来打探屋内的人,能够快速的确定目标,减少时间。
    白天,连笛雨在顾沅身上留下了香种,只是距离太远,顾沅身上的香种太少,连笛雨才要用那么多的寻香虫。
    展宇酒家一点都不小,共有三层楼,第一层有三十多个房间,第二层和第三层都有二十多个房间。
    一刻钟之后,一只小虫儿飞到了连笛雨的身边,它找到顾沅所在了。
    连笛雨的眼睛眨了眨,空气出现了明显的扭曲,她得到了顾沅位置之后,勾唇一笑,拿出一瓶很小的瓶子,里面是蜂蜜,把蜂蜜给倒了出来:“做的好,这是给你们的。”
    小虫子在空中飞舞,小翅膀不断的扇着,似乎很兴奋。
    连笛雨留下小虫子,她身形一闪,则是隐匿于黑暗之中,走到了二楼东侧方向的一个房间外。
    这个房间,在展宇酒家之内位置偏僻,且一点都不起眼,很容易让人忽略,顾沅在这个房间,并不是偶然,或者说……顾沅经常回来这里。
    连笛雨越发的小心了,趁着屋内还没人,顺着窗户边进入了屋中,藏在角落。
    一炷香时间之后,屋内出现动静了,脚步声一下一下响起,沉稳且快速,进来的是个男子,且他似乎有点着急。
    随后,不超过十个呼吸的时间,一个轻缓的脚步声出现,步伐较之之前快了不少,这一次的应该是个女子。
    连笛雨藏在角落,暗无声息。
    随后,男子略显猴急开口:“小妖精,你可算是来了。”声音速度略快。
    连笛雨竖起了八卦的耳朵,这个房间难不成是用来——偷情?!
    顾沅娇羞道:“这时间还早,你着什么急啊。”
    男子却不那么认为,他大手一拉,直接把顾沅拉到了身边,下一秒就开始脱她的衣服。
    屋子之中,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响起,随后屋内出现了少儿不宜的响声,持续不断。
    连笛雨的脸黑了,她来这里是来找对付顾沅的线索的,可没有兴趣看活春宫。如今,她藏身的地方,是特地被挑选过的,偏僻不显眼,但是能够看清楚屋内所有的地方。
    也因此,两具白花花的东西,直接在她的眼前。
    连笛雨郁闷的闭上眼睛,可是却闭不上耳朵,那少儿不宜的声音还在。
    屋内顾沅和那男子还在做着运动,屋内一片暧昧,还出现了一股男女一起才有的味道。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那男女的运动还在继续,连笛雨暗想,这个男人倒是够持久的。
    忽然,屋外窗户被碰撞的声音响起,直接惊动了屋内偷情的男女。
    男子停止了进攻的动作,抬头警惕问道:“谁?”
    他快速下床,打开窗户,查看左右,空无一人,不远处有一只白猫,在黑夜下,眼珠子绿油油的,朝着男子“喵呜”了一声,身体一跃,跳走了。
    男子怒骂:“下次抓住你,一定红烧了。”
    他再一次关上窗户,坐回了床边,此刻顾沅已经勉强穿好了一副,她坐起身,询问男子:“外面有人吗?”
    “没有!”男子没好气的回答,经过刚刚那桩子事,早就没了兴致了,只能算倒霉了。
    顾沅松了一口气,“没有人就好。”
    男子闻言,幽幽道:“怎么,平常我没喂饱你,还是你那些男宠没喂饱你,就那么着急要嫁人?”
    顾沅觉得这个男人没资格管他,但是事关顾家和延宁侯府的婚事,她不能出岔子,耐着心思哄着男人:“不是啊,我自然是舍不得你这个‘好人’了。只是,家主的命令,我自然是不能违背的。”
    说着,她松了松衣服,衣服左侧的领子自动滑了下来,露出了胸前的高耸的一部分。
    男子看着,呼吸重了一点,居然直接伸手把玩起那部分来,动作熟练,似乎是实践过许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