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患难真情
连笛雨大声喝道:“都别过来,要不然我就杀了你们郡主!”目光则是投在了苏不留的身上,她的手上用了劲儿。
苏不留根本不相信连笛雨会伤人,他大步往前。
连笛雨心狠,手指用力了,金簪把齐叶尔的皮肤给刺破了,鲜艳的红色流了出来:“别再过来。”
“你……你真的要杀人?”苏不留的脚步止住,他犹如一只会随时发动进攻的猎豹,死死盯着连笛雨,大庭广众之下,他不好罔顾荣昌郡主的安全。
齐叶尔感受到了疼痛,身体颤抖了起来,“这……这……”
连笛雨低声哄着齐叶尔:“实在是对不起了,但情急之下,我不得已而为之。”
她一边说,一边拉着齐叶尔往外去,大门口忽然多了一个男子。
许昌张开双手,露出胸膛,大声说道:“佑安县主!你放过我夫人吧,要抓就抓我,我夫人还怀着孩子呢!”
“夫君……”齐叶尔是没有想到她会看到这一幕的,背叛了她的许昌居然现在要用他自己来替换她。
随着时间过去,连笛雨的额头上出现了汗水,她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踩在地上的脚微微颤抖。
“你滚开!要不然我就要了你夫人的命!”
许昌连忙说:“不不不!”他的手摆动速度极快,“我夫人还怀着孩子!佑安县主,你挟持我夫人还不如挟持我。”
“你废话太多了。”连笛雨带着齐叶尔往外,恰好看到了大门口的马车,连忙说道,“你要是真的关心你妻子,就跟着我走,看到外面的马车了吗?”
“看……看到了。”
“进去!”连笛雨的眼睛余光观察到苏不留有其他的计划,她加快了速度,用身上最后一点力气跳跃,带着齐叶尔钻入马车。
马车夫早就战战兢兢了,颤抖的连嘴巴都合不上。
连笛雨闭上眼睛,周围的空气出现剧烈的扭曲,她控制马匹,大声喝道:“驾!”
马儿受到了她的呼应,快速飞驰而去,离开了许府门口。
“这这这……”马车夫受到了惊吓,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会主动行驶的马,一时间没有抓住缰绳,直接摔到在了地上。
车厢之中,连笛雨手一松,金簪掉落在地上,她摊在一边,大口大口喘气:“郡主,刚才实在是不好意思,是我冒犯了!”
齐叶尔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上面有鲜红的血液,但没有一处伤口,她朝着连笛雨看了过去,不经意间瞧到了她手指上的伤口。
原来连笛雨是戳伤了自己的手,用自己的血液来代替齐叶尔的。
“无……无妨。”齐叶尔到现在都没有缓过神来。
一旁,许昌手脚并用爬到了齐叶尔的身边:“夫人,夫人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你放心,有为夫在,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你滚开!”遇到了许昌,齐叶尔马上精神起来,“你不好好抱着你的私生子,来我这里干嘛?许昌,你背叛了我,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许昌连忙跪在马车车厢内:“夫人,听我解释,我膝下无子许久,真的必须要有一个孩子……让开!”
齐叶尔看到自己的丈夫朝着自己扑过来,她还没有意识到什么,她的身体被推开,她转过头去的时候,一股温热粘稠的血液在她眼前划过,落在她的裙摆上。
“啊……”齐叶尔尖叫出声。
下一瞬,许昌的脖子上多了一道伤口,血液源源不断的从里面流了出来,颜色鲜红异常。
“夫君!夫君!”齐叶尔要去抓许昌的手,车窗上又是一支箭射了过来,连笛雨连忙把齐叶尔拉过来。
他们被人给追杀了!
连笛雨知道这些人是冲着自己来的,她要是继续留在马车之中,谁都活不了,只身一人越出了马车,朝着一边而去。
马车上,齐叶尔得到了喘息,没有人继续朝着她攻击了,但是……许昌受伤了。
鲜红的血液源源不断的流出来,车厢上的血泊渐渐变大。
“夫君!夫君!”齐叶尔不敢置信眼前的一切,她抱住了许昌,从衣衫上撕下自己的布,给许昌包扎,但是血液止不住。
“夫人……夫人……”许昌才说了一句话,就大声咳嗽起来,“对不起!为夫心中是有你的。”
齐叶尔的泪水淹没了视线:“你别说了!我们去找御医!去找御医!”
许昌感受到身体的虚弱,意识的渐渐模糊,“夫……夫人,能够娶到你,是我的毕生荣幸。二房所有财产清单和钥匙就藏在你最喜欢去的地方,你记得去拿,那些都是我留给你的。”
齐叶尔的心像是被锤子狠狠砸过一样,疼得不像话,“不要!不要!许昌,许昌!你把眼睛睁开,不要闭上!不要闭上!”
“夫人,我撑不住了,你让我睡一会儿……就一会儿。”许昌微笑着闭上了眼睛,靠在齐叶尔的怀中,他的头一歪,就倒了下去。
“许昌!许昌!”齐叶尔哭得不能自己,大声喊道,“来人啊!救命啊!来人啊!救救我的夫君……求求你们了,救救我的夫君吧。”
可惜,四周无人回答。
逃亡之中的连笛雨隐隐约约听到了齐叶尔的呼救,她的眉头死死皱在一起,她想要回去救人,但是希望渺茫。
那箭支刺入的是许昌的大动脉,割破了,如果没有及时缝合,几乎没有救过来的可能性。
连笛雨跑着跑着,身体越来越吃不消,她快速动用御兽之能,也不管自己踪迹被泄露了,也不管身体能不能受得住,她尽可能引来熬湖来救自己。
七个呼吸之后,一支箭朝着她的心脏射来,连笛雨一时间没躲开,手臂吃痛,箭支射进了她的手臂。
连笛雨动作慢了一拍,马上就被人给追上了,一群黑衣人包围住了她。
她看了看左右,知道暂时没有逃离的可能性了,咬牙把手臂上的箭支拔掉,从身上撕下一条布,随意包扎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