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Jupiter的手机闹钟响了，他没着急打开手机，反而又叼了一根烟，这才关上闹铃。
    “看来文件已经打印好了，我来和你讲讲吧。”
    员工十分贴心的调出了电子版复印件，将李永华的报告显示在了电脑上。
    Jupiter不知从哪摸出一个教鞭，指了指这个报告上的关键词。
    “第一个最重要的问题就是他在发疯前去了哪里，这点还算比较好调查，李永华是个喜欢旅游的人，但是海岸，再加上和杨文重叠的景区，我们只发现了一个，这个也是嫌疑最大，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了的地方。”
    “滨城。离永青不远，知名沿海城市。还记得我让你翻译的901墙绘吗，那句来自海岸的黑色天神，海岸也可以翻译成滨城，滨城的名字就是从满语里的海岸来的。”
    乔梦星恍然大悟，原来答案从一开始就给出来了。
    “我们追踪了李永华当年的车牌号，发现他去了一个比较偏僻的小渔村，和杨文当年去的地方是一样的。你们的下一步目标已经确定好了，就是这个叫做龙头村的村子。”
    “那个鳞片你们有查吗？”乔梦星问道。
    “当然，其实杨文那一片我们收集过了，已经成为我们的正式带编号的项目，经检测确实是生物物质，而且也确实是鳞片，和龙鳞有98％的相似，不过现代科技98％的相似度其实不高，基本可以判定不属于龙。”
    “我们怀疑这是虺的鳞片。”
    “虺？”
    “一种传说中生活在水里的毒蛇，再修炼修炼会化龙，而且不是刚才那小白龙那种普通生物形态的龙，是神龙。”
    乔梦星想到了自己手臂里的黑线……是不是就是虺的杰作呢？
    “十来年之前，我还不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到现在也只不过查出了一点点线索而已。”
    “是什么？”
    “外贝加尔有种民俗信仰，里面的神就和影响永青市的邪神有很大相似，现在我们认为很有可能就是同一物种。”
    “讲讲，竟然真的是神，又是诛仙又是弑神的，我现在有点佩服你们了。”
    “因为他们少数民族也都不信仰这些神了，传说故事失传了太多，我们只知道这邪神有个死对头，是个鸟类邪神，它们一见面就会争个你死我活。”
    “为什么？有什么深仇大恨？”
    “确实有，传说鸟神诞生时全身洁白，黑蛇爬上了树，可能是出于原始的竞争本能，它把还是幼鸟的鸟神给咬了，那个鸟神因为毒素的关系，全身变得漆黑，出生后最初感觉到的就是被蛇牙注入毒素的痛苦和濒临死亡的感觉，所以它成为了当地人眼中的死神。”
    “……”听起来，好像，有点熟悉啊。
    “本来这种没人信仰的神明在改朝换代之后就会消亡了，但是近代盗墓猖獗，连那边的祭祀台都被损坏了，祭祀用的邪神柱也流落四方，大概是因为这个，这种邪神才会苏醒的吧。”
    “消亡？”乔梦星抬头看向Jupiter，手微微有些抖：“消亡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这些邪路子的神明其实比野仙要凄惨的多，它们因为人类的信念诞生，看起来风光无两惹人艳羡，但是一旦被人遗忘，就会消失在这个世界。我觉得那个蛇神想要你去找它也是因为这个缘故，它想转正，修成正果，不想就这样消亡吧。”
    “这样吗……”乔梦星低下头。
    “情报大概就是这样，我会把路线图发给你，有空可以来玩，这里只要有知情认证就欢迎来参观，比起其他部门还是很开放的。”
    乔梦星应声：“那就先谢谢了，我会去龙头村调查的。”
    “你放心，我们全程都跟进你的直播，有危险我们会派人过去。”
    乔梦星点头，又跟着Jupiter看了几个项目，在矿井逛了逛，然后就返回了当初的员工室。
    他一开门就看见季冬生无聊的趴在桌子上，见到人回来连眼睛都亮了。
    乔梦星是个聪明人，他似乎知道了季冬生一直跟着他的目的了，其实和111局一样，都是想找到那个黑蛇神吧？
    他现在就像一个鱼饵，也像一个GPS，真可谓是十足的香饽饽了。
    乔梦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等死我了，好慢啊。”季冬生蹭过去，“快换衣服回家吧。”
    “别说死字。”傻鸟。
    作为这只傻鸟唯一一位信徒，乔梦星压力很大……
    季冬生不明所以，但还是积极的替乔梦星打开隔间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