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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明鉴,小的当真委屈!郑丹哽咽泪流,她与小的同样是来服侍公主的,可她却把自己当成了主子,处处争锋,非要强踩小的一头。小的也不是来给她欺负的!
本来是听了兄长的话,前来和公主拉拢关系,可李未儿的存在令她实在碍眼,气得她如何能分心到瑟瑟身上,只恨不得先把李未儿撵走才是。
是你委屈了,好孩子。瑟瑟轻叹,只是李家比郑家势大些,本宫如今如履薄冰,也不好太向着你。不若你去求助甜甜,你们二人一起,总不会被她欺负了去。
郑丹哭声一听。
薛家出生乡野,是她最看不起的。而且薛甜甜都不怎么识字,在她眼中粗鄙不堪,让她和薛甜甜交好
郑丹犹豫了下。
可是公主说得话没有错。李未儿欺负她一个可以,欺负薛甜甜一个也可以,如果同时欺负她与薛甜甜,她定然就不敢了。
多谢公主指点,小的明白了。
郑丹道谢。
瑟瑟递给她手绢,含笑:明白了就把眼泪擦了,来给本宫研墨。
是!
郑丹服侍着瑟瑟作画,看见她落笔几乎有灵一般,寒冬枯山的积雪,厚厚结冰的冻湖,口中连连称赞。
公主作画十分精巧,比起家兄也不差呢。
郑丹心中一动,想起郑直录的话,状似不经意道:家兄素来喜爱山水画,公主的这幅画,小的估计,若是家兄看见了,定然欢喜。
哦
瑟瑟含笑道:郑家主风雅之人,喜爱笔墨也是应该的。
说是如此说,瑟瑟却没有更多的表示。
郑丹小心翼翼试探着:公主,家兄此人,对自己喜爱上心的,偏心的厉害。如果公主的笔墨得了家兄的喜欢,想必家兄也愿意在一些地方,偏心公主。
瑟瑟闻言似有动容:既然如此,这幅画就送给郑家主吧。
是!郑丹眼睛一亮,卷了画告假出宫,将瑟瑟的话给了郑直录的同时,把宫中近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郑直录。
她受了委屈,自然也如数告诉了郑直录,将李未儿的张狂夸大几分,想要获得兄长的疼惜。
是你委屈了。
郑直录眸中闪过一丝幽光。
李家靠着军队,我郑家一时半会儿拿他无法而已,这就欺负到了我家的女子身上来了,实在猖狂。
公主所言不假,你与薛家女孩儿拉近关系,你们的身后,就是郑薛两家人,李家小女子定然不敢欺负你。也好趁此几乎,好好把李家的威风杀一杀。
郑直录想起了什么似的,有些不痛快。
兄长,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郑丹小心翼翼问。
你别问发生了什么,你回去告诉公主,就说我十分喜爱公主的画作,只是公主的笔墨中少有生疏地方,让公主宣我进宫给她教授。
郑直录吩咐道。
郑丹了然,回到宫中后,把郑直录的话转述给瑟瑟。
请郑家主来为本宫教画瑟瑟一时犹豫,这
公主,郑丹见瑟瑟不敢立即应下,赶紧劝道,兄长主动提及,自然是对公主的偏心。兄长当年也是十分有名的才俊。
顿了顿,郑丹轻声道:公主就算不学画,也该知道知道外边的事情才行啊。
瑟瑟被这一句话打动了,她咬着唇:那就宣郑家主前来吧。
郑丹立即补充了句:还请公主入夜后给兄长留门。兄长白日里无暇前来,只能夜中冒昧前来了。
瑟瑟了然:本宫懂得。
她眉间轻蹙,强颜欢笑:本宫这里,不能正大光明宣人。
倒也不是,郑丹犹豫了下,公主您这边,被所有人都盯着呢。
瑟瑟的任何一个决定,都会影响到这三家的下一步。
为了不让这种事情发生,三家互相掣肘,谁都不能在明面上去接触瑟瑟。
瑟瑟似乎懂了。
是夜,亦如前些日子李甲优来时,周灵悄悄去迎了伪装过后的郑直录前往偏殿。
公主殿下。
郑直录即使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对瑟瑟也依旧恭敬如旧,规规矩矩行礼。
瑟瑟桌上点着三盏灯,铺着一张纸。
郑家主,你来了。
瑟瑟起身让开了位置,含笑道:听丹儿说,家主愿意给本宫作画一副,本宫就等着一饱眼福了。
郑直录拱手:公主命令,微臣自然遵从。
他跪坐在案几后,那空白的一张纸,被他沾了墨的笔渐渐涂满。
公主请看。
郑直录放下了笔,拿起墨迹已干的纸,递给了瑟瑟。
瑟瑟接过来一看,那张纸上,赫然分作两处,一处是生灵涂炭,一处是春暖花开的生机勃勃。
公主,如今朝中没有主事之人,天下快要大『乱』,您心地善良,定然不会看见这一幕。郑直录温声道,如今有一个办法,能让天下太平,公主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