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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幽幽的说完了这一番话,她缓缓的站起了身,苍白无血色的俏脸上仍然挂着淡淡的微笑:陈老爷,反正你这裤裆里头的东西也没有用,留不留着也没什么意义的吧话还没说完,抬起脚便狠狠地踩了下去!
啊!!!!!可能是因为太痛,脖颈间的肌肉组织发生了移位,亦或是那缝衣针本就不是正儿八经能够封住穴位的东西,所以控制男人说话的那根一下子就崩了出来。
深灰色内裤上肉眼可见的染上了血,两者相遇变成了黑色的。
与此同时,一阵响彻灵魂的不知名的音节突然涌入了祝宁婵的脑海,然后便是那变本加厉的吸力往外撕扯着她的灵魂。因为这突然的变故,她的脸色由苍白转变为铁青,身子也是无力的踉跄后退,勉强扒住了床沿才没有跌坐在地上。
陈高彦因为突然受到重创几乎都翻了白眼要晕死过去,可是他的意志力也的确算是强悍,强忍着下面的疼痛,睁开了血红的眼狠狠地瞪着床边的女人,随后疯狂的笑出了声,嘴里喷出了血沫子,也是因为刚刚忍痛而用牙齿咬破了舌头:贱人,滋味儿不好受吧哈哈哈哈,今天你就得死在这里!!!!
算是自己的怀疑得到了验证,祝宁婵大口的喘着气,深知今天是没办法将男人钉死在这里了,不过好歹也是先收回了一丢丢的利息,这间公寓不能再呆下去了,不然今天非交代在这不可。
确认好该带走的东西都带上了,然后便毫不犹豫的冲出了房门,直直的跑向了玄关。到近处的时候,门框上那道黄符再次微光一闪,更严重的眩晕感觉和灵魂被剥离的痛楚便一阵又一阵的袭来。
好在祝宁婵事先就有了准备,因为陈琴走了,所以防盗门上面那么多的内锁也并没有锁上,随着离那门越来越近,灵魂被撕裂的感觉几乎要让女人坚持不住。
这也就是因为肉身里的芯子已经换了个人,要是原身,刚刚在房间里的那一下子,应该就凉了。
终于小手碰到了那冰凉的门把手,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推开了门,一个跃身就跳了出去。整个人狼狈的趴在走廊里,半晌都没有动静。
而身后的防盗门也特别诡异的自动关了上。
祝宁婵趴在那里用尽全力的平复着脑子里那种被掏空的感觉,刚刚脱离那间公寓,那种灵魂被撕扯的感觉就立刻停止了,不过依旧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叼下去了一块,晕沉沉的十分难受。
就在这时,电梯开了,走下来了一男一女,这种高级公寓都是一梯两户,所以二人一出来就看到了走廊中央趴着一个人,一动不动的,好像没了声息。
那女的害怕的躲在了男人的身后,瑟瑟发抖的询问:老公那人是不是死了怎么一点活人气儿都没有呢用不用报警啊
男人咽了一口唾沫,心里也是发虚,但是还是鼓起勇气上前两步,看到了地上的人手指微微动了动,松了口气回头安慰女人:没事儿,还活着呢。说完扭头看向了他家旁边的公寓门,喃喃自语:是不是这家的人啊要不咱敲门问问
高楼大厦里住着,人情本来就淡漠,这两口子对于旁边的邻居住的是什么人还真是没有印象。
那女人犹豫之间正要答应,却见地上趴着的人动了动,然后抬起头是一张娇嫩嫩的脸,就是脸色不太好,看起来有点病恹恹的。
你没事吧男人看着她起身那摇摇晃晃的模样,担心的伸出了手,却碍于男女有别不敢上前真的搀扶。
祝宁婵用力的甩了甩头,意图使脑子清明一点,然后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没事儿,就是喝多了。
那队夫妻都是长呼了一口气,虽然觉得她穿着有些说不过去,但是到底是人家私事他们不好过问的,于是那女人开了口:你是住这家吗带没带钥匙,家里有没有人,要不要我帮你敲门
谢谢,不过不用了。祝宁婵将手从额头上拿开,一脸迷茫的看了一圈周围,然后转过头认真的看着这二位说道:我走错楼层了。说完就扶着墙壁往电梯方向走去,最终还是女人看着她光着脚可怜,将她喊了住,开了自家的门送给了她一双拖鞋。
坐着电梯下了楼,走出公寓大门呼吸到外面新鲜空气的那一刻,祝宁婵总算觉得好受了一些。脑子没有那么混沌了,她便一边快速的走出小区一边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办,这具肉身和往常的都不一样,她在这个世界里是真正的幽灵人,没有亲人朋友和工作,甚至连身份都是陈高彦运用关系托人办的。
现在的她是身无分文,只有两条腿。既然陈高彦选择这里的公寓来安放她,那就表示这里是男人的安全区,一定做起事来十分的得心应手,她现在需要尽快的脱离这片区域。
出了小区门口站在公交车站牌底下大致端详了一下,她决定一直往东走,那里似乎是有一片大学城。
用了最快的速度一直不停的机械的迈着步子,祝宁婵知道她不能停,男人脖颈上的那几根针并不能够坚持太长时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走到街边的商家都开始熄灯关门了,她终于看到了一个比较雄伟的大门口,上面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燕北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