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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扁长的白色小蛇从翠绿的树叶间掉了下来。
廿九只觉肩膀一痛,眼前一时一片白茫,不知身在何处。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mua!!
第70章 冷酷仙君俏葫芦(十四)
所有的人都离那花远一点!
不等褚锦河喊出声来,在场几人身子就动了起来,尤其是严金鞍,几乎都要钻进他们那刚刚进来的山洞里。
将长剑挂回腰间,廿一一把将已然有些神志不清的廿九揽在怀里往后拖动。
方才咬人的那一条白蛇已经被廿一斩成了两节,现在好像两根软绵绵的面条似的趴在地上。褚锦河借着它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荧光,好好地看明白了这山洞里的奇异毒蛇。
它的身子扁平,不是寻常蛇类的圆柱形的模样,而是更类似某种鱼类。身上还有着淡黄色的花纹,身子卷在一起的时候是一小团。伪装成花朵挂在树枝上几乎可以假乱真。细长的尾巴卷在枝干上,好像细长的花茎。
而最惹人注目的就是它身上的淡淡荧光,不是寻常烛火的暖光。而是一种毫无温度的光源,即使是已经死去的蛇,身上的光芒也不减半分。
众人离那花树远远的,而后再回头看着那棵原本就显得诡异十分的花树,无不悚然而惊。
若是这树上的每一朵花都是一条蛇那么
严金鞍咽了咽口水,说不下去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这一棵如此高大的树上,得有多少条蛇啊。他粗粗算了一下,仅仅是能看见的部分,不计较那些被遮挡的枝叶下面的,最起码就有上千条。
不过看来,这种蛇类并不会主动攻击人,只有在被惊扰的时候才会露出原本的模样。池钓嗅了嗅空气,真是奇怪,尽管是在这样的地底下,可是这里的空气却是干净的清新空气,一点其余的味道都没有。只有从湖水里散发出来的潮湿水汽。
廿一的脸色苍白如纸,他小心地把廿九头放在自己的腿上,替他摆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池钓蹲下身子,仔细检查了一下少年的伤口和脉搏,而后皱起了眉。
伤口并不深,但是这种蛇之前没有见过,并不能确定是不是毒蛇。不过目前看来,情况并不是很好。
没有说出口的话,众人都心照不宣。
即使能救又如何,在这样的缺少药材的情况下。若是没有中毒还好,可看廿九这副明显中毒已深的样子就知道,还能救回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主上,我们现在应该怎么走
初四指着面前的三条路,小心翼翼的开口。
他是个健壮有力的大个头,言语和行为却总是喏喏的,眼神也总是漂移着不敢看人。如果没有人告诉他应当做些什么,他那双清澈的眼睛里就会出现一片不知所措的迷茫。
这也正是他们一向所被教导的,一个合格的侍卫的行事方式。可以缺少思考和脑子,但是首条准则必须是无上的忠诚。
他对于之前那些同僚的死亡,以及可能已经预备着死去的廿九并没有什么感想,甚至于对于自己的死亡也是一样。
他不怕死,却怕疼。因为死他是不知道的,但是疼痛却是切切实实的。
这山洞形成了一个大概的十字形状,以池钓他们刚刚钻出的山洞口为基准,前后左右分别有一个黑暗的洞口。
经过讨论之后,他们一致决定湖边是不能去了,原路返回更是不可取,只能从旁边小心地绕过去,希望不要惊动那些树上的蛇。
主上,这三条道路从入口来看都是一般无二,毫无差别。我们应当走哪一条廿一把已经昏迷的廿九背在背上,用一种平淡毫无起伏的语调询问褚锦河。
一声奶声奶气的声音从池钓的怀里响起。
池钓低下头,感受到指尖轻微的湿润,接着是一种毛绒柔软的触觉划过他的手心。
他疑心是幼豹饿了,可是它连续呜咽了几声,躲开他递送到嘴边的食物。池钓竟然从它的举动中感出一种焦急的情绪来。
温热的肉垫一次又一次划过池钓的手心,并是不像是无意间的推拒,而是传递出某种讯息。
你是,要我们走右边的这条路吗他贴近了幼豹的耳朵,用气音询问。
毛绒的脑袋在池钓的手心一本正经地轻点。
池钓胡乱地对着褚锦河扯了些原因,譬如因为按照这洞穴里地势的走向,右边的那一条路是最高的一个出口,也是最有可能离开地面的一个出口。
看着如此诡异的毒蛇和树木,没有人想要在这里多留,众人几乎没有停歇,立刻就要继续往前走去。
他们绕着洞壁,从右边和那湖保持着一个最远的距离开始慢慢挪动。这山洞极大,因此要前进走的路也极长。
一行六人排成一列,沿着洞壁一个接一个地慢慢着往前走。
池钓还是走在最前面,
腰间挂着长剑,背着廿九的廿一走在第二个。
即使他的主上用一种颇为委婉的方式来劝说他在这种情况下怎样才是正确的选择,可是他还是没有要放下背上人的意思。
褚锦河是第三个,初四跟在后面。走在最后一个是脚步虚浮沉重的严金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