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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向这片晴朗的天,眼中闪过一丝不容错识的遗憾,为什么这么美丽的天空下不能绽放出一朵朵以血肉凝结出来的花儿呢
如果这里的规则也和末世一样就好了,那她就可以
作为一个向往着血腥与杀戮的末世来客,齐真感觉周身的空气都似乎与自己格格不入,不过,很快了,很快她就能看到想要的东西,就能看到一个让她满意的新团体。
蒋谙不是第一个建立地下团体的人,她才是。她这次来到西南,除了无聊了想要找点事情玩玩以外,还是为了接手蒋谙手中的势力。
她看过蒋谙的具体资料,也不在意蒋谙为什么会一夕之间变了一个模样,不过这个不算完善的架构还算是有点用处,她也就顺手拿过来玩玩了。
她看着身旁的梁放,语气放肆的说道:蒋谙的东西归我。
梁放没有和以前一样直接答应她,他语气带笑的说道:那你要拿什么来和我换眼神中莫名的带这些暗示的味道。
齐真看的眉梢一挑,然后语气有些不善的说道:本来就是我的东西,你还想私吞
梁放只能无奈的举起手做投向状: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齐真这才满意。
而在另外一个角落,长离面无表情的将耳机收起,他看着逐渐走下楼来的几个人,眼神冷漠无情,一个少将,一个黑道头子,居然就这么走到了一起,这样的国家,居然还没完
他将录音传给了他的老上司,老上司的语气里满是遗憾与黯然:果然是这样,没想到他们居然真的勾结在一起,看来梁放不能用了。
老将军语气似乎有些茫然:这样人的,居然授予了少将军衔,当初是怎么通过的
长离语气淡淡:也许是你们一时脑子都发了懵,就这样通过了。
老将军想要反驳,却不知道说什么好,想起当初授予梁放少将军衔的事,又不由的想到,这么说也有道理,当初如果不是他们集体脑子发懵,又怎么会将这样一个家伙提上来
戏剧提炼自生活,可生活往往比戏剧更为的荒诞。
长离一路往前走去,寒冷的风围在他的脚边,时不时的吹起几片落叶。
有些人的人生,活的像草木,脆弱又无华,可也有的人的人生,活的同样像草木,朴实却刚建,如一株大树一般深深的将根系扎在土壤中,保卫着一方的水土。
对于梁放与齐真这种目下无尘的人来说,那些为了生存汲汲营取,早早的累弯了腰的人不值得他们多看一眼,可对于长离来说,他们比梁放与齐真可爱得多。
同样的为了生存,珍惜生存机会的他们比生来就拥有许多的梁放与齐真又低下到哪里去
这个世上,谁又真的比谁都高贵,不过都是为了活而已。
一场一场的风席卷而来,让这座本来格外喧嚣的城市也静默了许多。街道上来往的行人依旧十分的多,可眉眼间却没什么精神气。
清清醒醒的活着的人啊,又比浑浑噩噩活着的人好到哪里去呢归根结底,不过是沉沦罢了。
在一个巷子口,一个穿着破旧棉袄的小女孩拿出一根细细的火腿肠,朝瑟缩的躲在巷子里的小狗喂去,她伸出来的小手消瘦的如同鸡爪子,冻的通红。
那一张还带着不正常红晕的小脸上难得的带上了一丝笑意:小黑,吃饭了。
黑色的小狗低低的叫了两声,然后凑上前去啃火腿肠。小女孩看着狗狗吃的开心的样子,脸上的笑容也更深了,她低低的咳嗽了两声,这两声看咳嗽被她压在喉咙里,听起来有些低沉,就好像在怕惊着了什么。
等火腿肠喂完了之后,小女孩也起身了,她一步一步的向外挪去,走的小心翼翼,这个小女孩,是个坡子。
她看到了站在一旁的长离,抬起头,声音细细的说了一句:不要站在那里,不安全。
长离没有动,小女孩也没有再劝,她低下头,又继续往前走,这时候,前面跑来了一个肥胖的中年妇女:死丫头,脚不好又偷偷跑什么,害的我一顿好找,你看看你,又穿的这么少,到时候咳得更厉害。跟我回去,家里熬了鸡汤,到时候喝一碗,驱驱寒。
被称做死丫头的小女孩抿嘴笑了笑,然后一步一步的跟着走了。
长离看着这一幕,素来平静无波的眼神里出现了一丝涟漪。
这个世上,活着的人总是千万种模样,那什么样的人才算是真正的活着呢
或许没有什么正确的答案,因为答案就在人的心中。生命,本就是这世上最可贵的东西之一。
自电话落下的那一刻起,有些事就已经注定了,梁放与齐真的结局早在他们沾上了某些东西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
蒋家会这么快倒台,不只是因为他们横行霸道挡了人的路,还因为他们碰了某些不该碰的东西。
那些原身妖艳多姿的肮脏东西,一旦沾上,就是万劫不复。放任这些东西流传进国门的人,同样应该下十八层地狱。
那一个个死在边境的缉毒警察,用他们的鲜血与骨肉铸成了一道森森的界限,可偏偏有人,却毫不在意的践踏这些用无数生命浇灌的防线,这样的人,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