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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气怒又心虚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女儿,他知道大女儿只是将计就计,可她竟然有躲过算计的能力,为什么就不能忍一忍非得让事情闹大到这个程度整个喻家的名声都毁了,她难道能得什么好
看着神态扭曲,勉强的掩饰住疯狂的妻子,他便疲惫的长叹了一声。
她发妻出身豪门,家族豪富,给女儿的陪嫁自然格外不匪。发妻去世之后,这笔陪嫁自然就融入了许多人的眼,其中最为眼热的就是他的第二任妻子,毕竟,她第一个生的,就是女儿。
可现在,再占着那么多的财富又有什么用喻家地位一落千丈,只怕那些价值不菲的商铺与田地,全部都要落到别人手中去。
一想到这里,他的心就痛得一抽一抽的,月儿为什么这么耐不住性子,非要在长公主发难诗儿又为何戾气如此深重,连一时之气都忍不得
他重重地坐在椅子上,让倒在地上的眼神喻从月闪烁了一下,看父亲这个样子,是已经从愤怒巅峰落了下来,不会因为一时的冲动而直接打死她。
她这时才稍稍的放下心,颇为委屈的说道:女儿真的知错了可女儿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一下子晕了过去,就出现在那里,女儿真的没与那人有私情啊!
寿安侯恨铁不成钢,他当然知道喻从月与那人没有私情,可喻从月被那么多人观到却是事实,现在的重点,根本不是喻从月有没有与人有私情,而是喻家的名声毁了。
他满心失望的看着自己的二女儿,阿月是注定保不住了,能留下她一条命,就算是他有慈父心肠了。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年过而不惑,既保留着一些儒雅气度的寿安侯摆了摆手,对看起来可怜无比的二女儿说道:去静安观吧,好歹是家庙,能保你一世衣食无忧。
喻从月眼前一黑,猛的尖叫一声,再也维持不住可怜的表情。
而一直在旁边观望着的寿安侯夫人这时也尖叫出声:啊,侯爷,你怎么能将月儿打发到庙里去,她可是您的亲生女儿啊!
寿安侯猛的一瞪:如果不是我还真以为月儿不是我的亲生女儿!
他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以为我不想保住月儿,可你也不想想,那件事被多少人看在眼里,那天的事,太子殿下可是都看在眼里!算计不成反被暗算,偷机不成蚀把米,他怎么生出的这么没用的女儿!
他阴沉沉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直到寿安侯府老夫人发话之后,才结束了这件事:喻从月送到家庙里去,这辈子都不许离开,她要是敢逃,就打断她的腿。
至于喻从诗老妇人阴鹜的目光扫过喻从诗,停顿了一会儿,那阴冷的目光,就好像一只潜藏在暗处,伺机而噬的毒蛇。
等了一会儿,她才说道:喻从诗,禁足半年,不得出院门半步。
她低眉,声气沉沉的吩咐道:将我从金泉寺带来的佛经,送到大小姐的院子里去,你亲自去监督大小姐写,每半月呈上一部,我要亲自检查。
跟在老妇人身后的嬷嬷点头应承,然后走到喻从诗的身后,看似温和实则强硬的将她扶住:大小姐,我们这就走吧。
喻从诗面色一僵,然后一步一步的顺着这个嬷嬷的力道往回走。
而在她眼底深处,则闪过一道波涛汹涌的暗流,禁足半年,她已经及笄,正是相看人家的时候,将她禁足半年,是要直接摆布她的婚事,将她的价值发挥到最大化!
她心里冷笑,纵然她不在意婚约的对象是谁,却不代表她会愿意任人摆布。
她手指疏放的垂在两边,眼中却闪过一道暗芒,看来,也是时候离开了。
皇宫里,东宫中,长离回到了自己的寝室。
寝室里除他之外,再没有旁人,他按揉了一下眉心,将所有的信息都归纳一遍,然后才松开皱起的眉头。
这是一篇长篇巨著,从宅到进化到宫斗,从宫斗进化到江湖斗,在转移地图到草原斗,然后直接升级副本,转为天下争霸,最后便是岁月悠悠,传说永存。
成为一代传奇人物的喻从诗与众位风风采各异的人物被广为传唱,被世人的所崇拜。
而那些伴侣,有温润的,有霸道的,有冷骏的,有冰冷,有傲娇的,有妖孽的,还有可爱的总之种种类型,只有你没想到的,没有未被她吸引了。
最终的结局是她带着伴侣归隐山林,而这个伴侣,也是从种种争锋中脱颖而出的,要不是他的心意足够坚定,从始至终,都只在意喻从诗一人,他也挣不到这个位子。
至于长离,肯定是没有纳入考虑的的,就凭他皇帝这个身份,他就不可能获得这个名额。
就在长离眉头一抽一抽的时候,殿门外突然传来了喧哗的声音:皇兄,皇兄。是安王的声音。
作为太子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也是唯一的一个兄弟,安王的地位自然不言而喻,他硬要强闯东宫,东宫的护卫也有些无可奈何。
长离从寝宫内往外走,吩咐人放安王进来,看着那个一身橙色常服,眉眼带着稚气,和一个橙子差不多的人,长离轻叹了一口气:你又要做什么
安橙子笑嘻嘻的说道:我听人说皇兄在阳华长公主府遇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就想来打听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