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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朗:
怪不得不管他怎么威逼利诱他都不为所动,原来原来
想到这里,他调转视线,一双眼睛锐利地扫向有些郁闷的卫桑榆。
卫桑榆:
看我干嘛眼神还怪可怕的!
赵云谦不着痕迹地站起,挡住了他的视线,恭敬地向崇景帝行了一礼。
父皇,儿臣也是昨日才知道,儿臣身边这位女官,是陈老将军的孙女。陈老将军生怕她在儿臣这里受苦,是以想向儿臣讨回
她根本就不是陈以竹!真正的陈以竹真正的陈以竹
如何
赵云朗看着目光凛然看向自己的赵云谦,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能说什么说他将陈以竹杀了
将军莫要忘了玉佩在谁的手上。
卫桑榆叹了口气,走到正中陈光启身侧朝崇景帝恭敬地跪地行礼,待得到皇帝的同意后她才缓缓站起,从袖子里拿出一物。
你说的,是这个吗
看着她纤细的食指上坠下的红绳上的那块熟悉的玉佩,赵云朗猛地瞪大双眼,你居然敢仿造
我自己的东西,仿造一个怎么了卫桑榆无所谓地开口。
赵云朗却只抓住了她后半句的重点:父皇,您听到没有她说她是仿造的,此人试图冒名顶替其心
郑王殿下,我可没说自己是冒名顶替的,卫桑榆打断道,而且,半年多之前,我在东淮郡花重金仿造着玩儿的那块玉佩居然不见了,您说奇不奇怪
不可能!你分明和她的模样
在座的几位都是人精,崇景帝也从他们的对话中将事情猜的七七八八,面色不由越来越沉。
赵云谦忽地开口:二皇弟,陈老将军的家事,我等还是旁听为好。
陈光启一听,瞬间会意,再次正色看向崇景帝,双膝跪地,拱手开口:陛下,末将很肯定没有认错人,是以,能否恳请太子殿下送还我家以竹
赵云朗还欲再说什么,崇景帝见状轻飘飘地朝他一瞥,眼底带着警告,还带着失望瞬间让他僵在原地。
见自己的警告起了作用,崇景帝这才满意地转回视线看向两人,脸上还浮上了些许笑意:哦放人与否,你得问问太子。
他话音刚落,就见原本站在一侧的赵云谦站起身快走两步,接着一撩衣摆跪了下来,声音铿锵有力:儿臣恳请父皇为儿臣赐婚。
说完,他转头看向一旁的陈光启:陈老将军,本宫恐怕不能答应你了!
陈光启身为大梁的开国元勋,陈氏一门低调行事,所以很得崇景帝信任。
加之陈光启当初为了大梁得罪很多异族,儿子儿媳更是被仇家迫害致死,更是让崇景帝觉得很愧对于他。
当初陈以竹出生之时崇景帝曾许下豪言,聘陈氏女为后,而若是镇远将军觉得储君失德,可以替自己的孙女另选夫君。
但这些承诺,都在陈以竹走失又多年未归时,渐渐被人所遗忘。当初因为陈光启有意拒绝,所以这个承诺,除了他和崇景帝,几乎无人可知。
就连现在的赵云谦,也是不知道的。
可机缘巧合之下,却被赵云朗知道了。
赵云朗刺杀太子失利后,却意外得知了这件经年往事,又在东淮郡寻到被人收养,按着玉佩上的字取名的萧以竹,于是一个计划在心中形成
御书房内只剩赵云朗和崇景帝以及一干伺候的人。
崇景帝抬手揉了揉太阳穴,随后累极般挥了挥手,两侧的宫女太监会意,行礼之后纷纷悄无声息退下,顺道还关上了门。
朗儿,你可知罪他幽幽开口。
儿臣恳请父皇明示。他面上镇定,但心底却一片惊慌。
话刚出口,就听砰的一声,一打奏折噼里啪啦朝自己的面门砸来,他躲闪不及,也不敢躲,顿时脸上一片火辣。
与此同时,崇景帝暴怒的声音也传了过来:刺杀太子,谋杀朝廷重臣家眷,意图混淆视听如此种种,还要朕细数吗!
赵云朗身子抖了抖,也顾不得疼痛慌忙重重磕了一个头,这才开口:儿臣儿臣冤
冤枉吗是不是要朕将这一切摆在你眼前你才肯认罪太子已经顾及兄弟之情方才放你一马,你还不知悔改吗
他不提太子还好,一提太子,赵云朗整个人都不好了。
太子!太子说什么父皇就信什么吗儿臣也是父皇的儿子,父皇为何不信儿臣!
当初朕一句戏言,你是当了真了吧崇景帝长叹一声,朕不管你是从何处得来的消息,但当日朕御赐的丹书铁券,镇远大将军并未收下
说到这里,他目光沉沉看向下首跪着的赵云朗:朕这么说,你可是明白
当初崇景帝确实有赐铁券正朝纲的打算,但陈光启并没有接下铁券,所以当日的若储君失德,可另选夫婿的话,完全是风吹就散的随口之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