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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混事代云虽这样问着,心中却是有了几分数,想起之前驸马爷对公主冷淡的样子,联想到昨日公主的反常,不免心中叹息。
听说驸马在外头有人了平儿压着眉说了一句,面上颇有几分唏嘘。
代云皱眉,半晌之后叹了一口气:驸马怎的这般糊涂!
可不是。平儿应和了一声,里面传来些声响,平儿神色一正,叮嘱道,
娘娘让我进去服侍了,这件事情你可要守住口,莫要传出去了,惹人是非。
代云点点头。
待平儿进去之后代云自己的一琢磨心中了然,沈仪说要收拾东西的做法也有了原因,想那皇上和皇后娘娘那般宠爱公主,又是驸马有错,公主看着软和实则是个性子倔的,和离之事八九不离十能成。
代云心中不免万千感慨,直到沈仪出来,面上尚有些戚戚之色,沈仪不动声色,代云见她眼睛虽有些微肿,但眉间尽是轻松之色,整个人也似容光焕发一般。
代云心下微安,愈发厌恶起始乱终弃的顾许欢来,看着沈仪的目光中尽是怜惜之色,沈仪想着,便对着代云道;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吧
代云应了个是,沈仪沉吟片刻:明日我们就搬回来,你回去后不要声张,除了点墨走的时候一个都不要带。
看来沈仪是清楚代云的想法了,代云应下,小心翼翼问了句:那驸马呢
明日走之前本宫自会知会驸马一声,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沈仪面色淡淡道。
她抬眼看了看天色,晨时沐晓,现在已是日头低垂,初春的日色尚短,只是酉时便已经暗下来了,冷风无孔不入,将身上的暖意劫走,沈仪裹了裹披风,朝着宫外走去。
刚出了长宁宫,便听到有人声接近,转眼便看见几个官员簇拥着一身着玄衣蟒袍的男子走近,那男子听到动静抬头来看,便见着了沈仪,他眼中闪过一丝欣喜。
太子哥哥沈仪莲步轻移,上前叫了声。
长乐,你怎么来了,好久都不曾见你了,最近可还好沈灏面上带了几分喜意,眉目舒展开来,原本压抑的表情也明亮了几分。
长乐好着呢~
那便好,那便好。沈灏看着娇小可爱仰起头看他的沈仪,心中一软,语气也像柳絮一般柔软,像是一阵风就能轻飘飘地带起来,与方才面目严肃的太子判若两人。
沈仪语气带了几分亲昵,对于这个真心疼爱她的十哥,原身与他并没有多少交集,反而与的三哥晋王关系甚密,她可不能在继续瞎下去。
见沈灏身后的众臣似乎竖着耳朵在听,便拉了沈灏到一旁:太子哥哥,你最近有空吗,听说长河过两天有个花会,你要陪我去看吗
对上沈仪大大圆圆亮晶晶的眼睛,沈灏脑中有一瞬间空白,他无意识地啊了一声,沈仪便重复了一次,见沈灏眼神似乎没有聚焦,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太子哥哥
哦,哦好啊,只是许欢不陪你吗
还有晋王。
沈灏没问出后面一句,同样身为兄长的尊严不允许他说出来,长乐来约他本是十分欣喜,只是难道她不同驸马一起去吗对于顾许欢沈灏其实并没有什么好印象,不过一个状元便敢公然求取公主,简直胆大包天!
本来长乐原来就怕他,但在宫中偶尔还能碰上几次,听她怯怯地叫一句太子哥哥,虽面上不苟言笑,但内心的激动大概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谁知长乐嫁给顾许欢之后两人便再未见过面,他是看在长乐的面子上才给顾许欢几分面子的。
太子哥哥,我与驸马,与顾大人已经和离了,今日才与父皇母后商量的,还未传出去,明日便搬回宫里...沈仪在沈灏越来越凌厉的目光中不自觉地将声音放小了,心中道一句这个太子果然很吓人,难怪原身看到他就跑。
☆、长乐难许(十一)
意识到沈仪被自己吓到,沈灏勉强缓了神色,扯起唇强笑道:到底怎么回事
殊不知他狰狞的笑加上咬牙切齿的声音更加可怕,沈仪缩缩脖子,弱弱道:太子哥哥你别生气啊
是不是他欺负你了我去教训他!沈灏一撩袖子就要冲出去,沈仪见他这么激动忙伸手拉住他,口中不住道:太子哥哥你冷静一些,你听长乐慢慢讲呀。
沈仪那小细胳膊根本拉不住沈灏,沈灏虽然暴怒,却怕伤到她,他的妹妹软的跟娃娃一样,碰一下都要留个红印子,只得压了满腔怒火,咬着牙道: 那是怎么回事长乐,你受了委屈就跟十哥说,十哥一定会好好教训那个不识好歹的!
沈仪见他气得都不顾太子的风范,知他是心急则乱,便将事情的缘由大致说了一遍,见沈灏仍沉着脸,沈仪叹了一口气苦笑道:若说我不伤心是不可能的,只是顾许欢负我在先,若是瞒的好,这辈子许就这般混沌过去了,可他光明正大丝毫不隐瞒,眼看着对方欺辱与我也丝毫不做声,这已经不是长乐一人的脸面,这涉及到皇家。
沈仪面色淡淡,杏眼里却带着几分高傲与不齿:再让我心无芥蒂地接受顾许欢简直是无稽之谈,他若喜欢便让他去了,念在往日的情分我不让父皇治他的罪,但我万万不能忍受他在我面前虚与委蛇的模样,若是早日知道他不喜我,我开始便不会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