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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朗睁开眼来,映入眼中便是阳光恣意的少年带着满足笑容在晨曦中练剑的身影。他的一招一式凌厉而不阴鸷,充满朝气,如同旭日融化秦朗周身寒霜般,重回温暖。
郎千行一套剑招打完,回头发现秦朗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正看着他。
他朝秦朗回了个笑,将赤阳剑收入剑鞘中,顺着清爽的晨风向秦朗跑来。风扬起他的发稍和衣角,在灿烂的阳光下,那般耀眼。
师尊!
嗯。秦朗从地上起来,随手拍了草屑,他已经换了套衣裳,之前那套被划破还沾了血迹,太影响他形象。然而秦朗可没像之前一样没修为还在溪流里洗澡,之前郎千行有没有偷看他不知道,但现在已经开始谈恋爱了,他不可能还能心大地在未来道侣面前这么快就袒胸露背。
毕竟他很清楚他那位徒弟弟可不像表面装的那样师尊要沐浴,那我回避一下的正人君子。所以按照云珏含蓄慢热的人设,他们的发展不应该那么快――虽然秦朗很想开上高速公路。
把手伸出来。秦朗虽然语气还是很淡,但若留意还是能听出其中的温柔。
郎千行以为师尊是要送什么定情信物,乐得合不拢嘴,伸出右手,摊开手掌准备接着。
然而秦朗一手轻捏住他指尖,一手将他的袖子往上捋了一截,非常明确地将他微凉的指尖放在郎千行的脉搏之上。
郎千行脸上一点也不含蓄地表露出一些失望。秦朗自然是看到了。
秦朗松开他,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赤阳剑我之前有封印过,但现在已经属于你,若非情况紧急,以你现在的修为还是少用为好。
郎千行乖巧地点点头,他其实想说经过那一战后,他能感觉到他驾驭赤阳剑并没有最初时的吃力,虽然他自己也不太明白,但他能感觉到自己体内那点魔族血脉似乎吸收了什么。
可秦朗既然都没察觉出来,他犹豫后还是觉得不说为好。好不容易才让师尊接受他,如果这时候再让他知道他身体内竟然藏着魔族的血脉,怕是再如何死缠烂打,也会被师尊视为与轩辕启的同类。
把手伸出来。
郎千行以为秦朗是发现了什么想要再重新确认一遍,即便他知道如果被秦朗看出来不会是什么好结果,可若秦朗已对他疑惑,他再遮掩还有什么用没想到,他还没开心几天,就这么快必需离开了吗
秦朗瞧着他脸色越变越差,也不说话。这次郎千行伸出来的手虚握着,自己露出了手腕。
可他却没见秦朗如玉的手再搭上他的手腕,反而虚握的手中被塞进来一支冰凉的物件,是支笛子。白中泛着碧色的玉,简单的红色流苏,是那晚花灯会上他与师尊一同握住的那一支!
郎千行眨眨眼,脸上的神色在极短的时间内转变,师尊
秦朗宽大的袖子随着他手成拳抵在唇边的动作微微荡了荡,如郎千行此刻同样荡漾的心情,他说:走了,回清云峰。
郎千行看着那抹背影,将手中的笛子牢牢握紧,所以说,师尊真的是想要送他定情信物。
秦朗走出一段距离,才抽出剑使御剑术。在郎千行眼里就是很明显的送了礼物之后害羞了,所以才故意走出一段距离,不让郎千行发现,笑话他。
秦朗手刚起势,身后的郎千行却突然冲过来,将他撞进宽大炙热的胸膛中,蛮横地让他感受他的心跳。
秦朗低头一看,还能看见笛子上红色的流苏撞上他白色外袍的残影。他脸上一热,怕郎千行又逼他说什么话。
师尊,带我一起好不好郎千行粘着秦朗,严丝合缝的,一点要撒手的意思也没有,因为他知道,向来纵容,哦不对,是宠溺他的师尊,是不会拒绝他的。
果然,秦朗什么话也没说,重新起势,带着大件人形挂件一起踏上飞剑,直上青云。
待沧霜剑载着两人飞至下天境的人看不清的高度后,好像生怕会摔下去一样所以紧抱着秦朗的郎千行嘴边毫不克制地扬着笑,他将下巴靠在秦朗的肩头,亲昵又暧昧。
秦朗长身玉立,双眼直视前方,若不是他泛红的耳尖,还真会被人以为他有多淡定。郎千行抱着秦朗的动作又紧了紧,他能感觉到秦朗有一瞬间的僵硬,但是很快的,他怀里的身体又很软,仿佛可以任由他为所欲为。
郎千行忍不住咬了咬秦朗的耳朵,在他耳畔留下温热又缠绵的气息,师尊,你耳朵怎么红了咦,脸也红了
秦朗微抿着唇说不出话,剑也在郎千行咬他耳朵的时候极轻微地歪了歪。
郎千行看着秦朗的反应,就越想欺负他,他想,他可真是个逆徒。
师尊是不舒服吗是不是伤还没好我看看烫不烫
脸突然被啵了一口的秦朗。
沧霜剑在意料之中又歪了歪。郎千行欺负够了,满足地将脑袋拱在秦朗脖子边,讨好地蹭蹭。
站好,待你师伯师兄他们看见,成什么样子。秦朗虽是以师尊的架势在说话,可被郎千行调戏后声音听起来沙沙的,不冷不威严,反而有些软绵绵。
郎千行不想松手,但也怕秦朗恼羞成怒,回到清云峰就不理他了,只好道:师尊身上冷,我给师尊暖暖,快到天云宗就暖得差不多了,到时候我再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