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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我不能跟任何人说,你已经跟韩家定了亲,我如果说出这样的话,你的清白闺誉就毁了,我与静川本来就是好友,整日厮混在一起,若是这样的流言传出来,受伤害最大的定然是你!
韩家人自私,听说你能旺夫就巴巴的上门,他们明知道后面那些不好还是上门提了亲,这不是韩夫人的意思,是韩禹之自己的意愿,他那时或者钟情于你,但是他护不了你,他连自己都护不住,不然退亲不会拖到现在。
你不是信命之人,既然愿意为了韩家赌一次,为何不愿意给我一次机会迟恒对你的心意,要怎么样才能让你看明白!
不是,徐离偌最后怎么听出了一股哀怨的味道,她不是负心汉,又没把他怎么着吧。
再说迟恒自从她定亲之后就极少到南街来了,她见他的次数一年也就那么一两次,每次他都是与哥哥结伴而来,也不是来看她的呀。
不等她回过神来,迟恒丢下一句我明日来提亲!就走了,徐离偌气的直跺脚,竟也没有反驳。
等人走了之后,她回到房里辗转反侧,满脑子都是迟恒的面孔,还有他说的那些话也一直萦绕在她的耳边,怎么都挥之不去。
徐家父子也在商议了半宿之后同意了迟家的亲事,他们还是希望她能有一个好的归宿,哪怕抱养一个孩子,只要迟恒用心,她也能安稳幸福。宿命这种事,谁能说得准,与其为了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放弃,不如奋力一试。
第二天一早,迟家果然上门提亲来了,同样他们请来了镇子上有威望的老人,李婶也笑呵呵的来回恭贺。
徐离偌不好出房门探听,赵香儿得到消息特意过来陪着她。
我就猜到了迟公子对你有意思,你不知道我瞧见好几回他躲在你家对面的铺子里偷偷瞧你,有一次还被我发现了,他冲我摆摆手让我不要说呢!赵香儿是徐离偌的好友,她的未婚夫萧远是大哥的朋友自然跟迟恒也是旧相识,她帮迟恒说话也无可厚非。
赵香儿见她不信,竖起手掌就要起誓,徐离偌赶紧拉住了她的手,这点小事哪用得着这样,她信还不成吗她又不是没看到过,当时还以为他要做兵器呢,她家对面就是个铁匠铺子。
看她真的相信了,赵香儿又附在她耳边轻声的说了什么,说完徐离偌直接羞红了脸,径直把赵香儿推了出去,这话若是传出去,她还真没脸见人了。
赵香儿几番讨饶,她才再开门把人拉进房里,再三叮嘱这些话她可不能乱说。她也知道赵香儿不是多嘴多舌之人,不然这些话早该传进她的耳朵。
定亲之后双方互换名帖,测算成亲的日期,等日期送到徐家,徐离偌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五月初八,现在满打满算也就两个月的时间。
徐掌柜,徐夫人,真不是迟家着急,这日期测算了三次都是这个结果,旁人三次或许是三个结果,三中择其一,可是三次是同一结果的,可真真是难得!测算日期的时候李婶是在场的,这话她不敢参半分假。
再说这样的结果足以说明这俩孩子有缘分呢,又促成一桩好姻缘她高兴还来不及呢。李婶这样说,徐家也只能同意了。反正她的嫁妆是早在准备妥当的,以阿偌的针线两个月绣一件嫁衣,也不是难事。
当晚徐离偌正出神的时候,大嫂冯氏推门而入:阿偌,你没睡啊,我敲了几遍门没人应,唤了几声也没人答,还以为你睡着了。瞧,这是迟公子特意托你哥带回来的红绸,说是给你做嫁衣用的。
徐离偌看到那缎子就知道是好东西,不是他们宁河这种小地方买的到的,她没有伸手去碰,拉着嫂子坐下说话。
嫂子,你快摸摸看看我是不是发热了,怎么觉得这一整天脑袋都是懵的。徐离偌很是无奈,她现在也不知怎么了只要一静下来就会走神。
冯氏认真的探了探她的脑袋,哪有半分热,这丫头八成是太过紧张的缘故。
无事,无事,阿偌是太过紧张了!今晚什么都别想好好睡一觉,明日嫂子帮你剪裁嫁衣!冯氏又安抚了几句,含笑离开。
徐离偌熄了灯还是睡不着,她又点燃了蜡烛,去查看他送来的布匹。打开之后才发现布匹下压着一封书信,信封上写了她的名字,抬头看看四周没人,才红着脸把信收了起来。
等来到烛台前她又有些懊恼,这是她的房间深更半夜的,又怎么会有其他人在呢,她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迟恒在学堂的时候不怎么用心,没想到字写的到挺漂亮,尤其是信封上的阿偌两个字,写的格外顺畅,忽然想到白天赵香儿说的话,她的脸就更红了。
书信写了满满两页纸,大意就是他明日就要押镖出门,大约一个月之后归来,之后就留在家里筹备婚礼。里面也说明了一下迟家眼下的情形,让她心里有些计较。还有就是最后落款的时候,他留的不是自己的名字,而是阿偌两个字。
或许心境不同,她从迟恒的书信里,能读懂他写信时的心情一定是愉悦的,那时候他一定在猜想她看到书信时的心情,甚至还有丝丝期待。
徐离偌不知他是有些还有无意,看完书信她不自觉的想到之前韩公子的来信,他来过三封信,总共加起来不过十二个字,其中两个是安好,勿念!还有一个是甚好,待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