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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莱恩和祭司突然的死亡,两个人心里都生出了一些迷惘。
部落中的人,只有雌性才会体弱多病,雄性大多身体强壮,只会死于衰老和战斗,很少这么突兀的就死亡。
而莱恩,一个比部分雄性都更加强大的雌性,突然就死了。
死亡原来离他这么近原来强者也会死两个人心里第一次有了这个概念。
兽人们大多质朴,让他们团结在一起并没有费什么力气,最麻烦的反而是从大陆各个角落找到那些部落,这一件事,花费了众人一年多的时间。
一年多来,嘉尔斯按照祭司给他的方法,照顾雌性和幼崽,雌性的出生率和存活率已经高了很多,按照嘉尔斯的推测,要是一直持续下去,多年后雄性和雌性的数量有很大可能会平衡。
而因为部落的联合,那些草药的使用方法也被传播开,各个部落无不感恩戴德,对苏玛更多了几分尊敬。
苏玛和边疆已经举行了结合大典,一如他们自己所说的,就只有他们两个,没有任何其他人。
西蒙和佩吉虽然最初的时候心里有些不开心,时间过去一年,也渐渐淡了,反而羡慕起这两人一心一意的生活,对其他拥有很多伴侣的雌性少了心思。
弗罗斯特和该德桑一年来朝夕相处,感情也慢慢回到了少年时期,甚至比少年时期的时候更好了几分。
一切都慢慢步入正轨,就连羽族的威胁也变得不那么可怕了。
只是对弗罗斯特来说,事情却开始慢慢脱轨。
事情还要说到该德桑的身上,两人因为感情的递增,一时间也没有想过分开生活,就连部落中的人提议为该德桑单独建一个房屋,也被该德桑拒绝了。
事实上,雄性之间本能上是有一些排斥的,若是有雌性缓和还好,没有共同雌性的雄性住在一起,基本上就是三天两头的打架。
对弗罗斯特来说这原本是好事,他喜欢打架,喜欢酣畅淋漓的战斗,喜欢和势均力敌的对手的较量,这会让他热血沸腾,战意昂扬。
可是最近这段时间,不知道怎么的,他却越来越无法直视该德桑了。
在房屋中,两个人都是人形出现,该德桑的人形皮肤偏黑,兽身为蟒的他极其惧热,一到热季,恨不得整个人脱光了在池塘里一动不动。
所以,你能不能穿上衣服弗罗斯特说过很多次这个问题了,只是每次目光接触到该德桑赤|裸|裸的上身,就只能闪烁着目光移开视线。
穿衣服干嘛该德桑聪明的按照边疆教的方法,用巨大的木头做了个浴桶,整天蹲在水里,四处走动时也赤|裸着上身,只有下半身穿了个短裤这也是边疆教的,虽然边疆经常说他穿的是短裙,不是短裤。
我们都是雄性,你不穿衣服气味太浓了,我经常会忍不住想和你打一架。弗罗斯特苦口婆心的劝,每次你又说太热不想打架,我只能出去找别人打架,现在部落里稍微厉害些的雄性一看到我就跑了。
你就不能克制你的战斗欲吗每次你出去和人打架后回来,变成兽身又总是会掉一地的毛,哪次不是我给你收拾的说起这个,该德桑也有些生气了,战斗后的弗罗斯特喜欢变成兽身睡觉,第二天一起来总是一堆一堆的毛,他收拾得也很麻烦啊。
弗罗斯特不说话了,半晌后摸着头辩解:就像你太热的时候不想打架一样,我太热的时候就掉毛,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
对,所以说你不能控制自己不掉毛,你为什么要让我穿衣服该德桑坐在浴桶里,冷冷的目光刺向弗罗斯特。
弗罗斯特坐在旁边,发现该德桑的逻辑并没有问题,只能垂头丧气的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看样子又要找人打架去了。
这幅蔫蔫的模样有些可怜,该德桑再怎么铁石心肠,也软成了一团:为什么我不穿衣服你会想打架
说着,从水中站起来,湿哒哒的跨出浴桶,大步走到弗罗斯特的身边。
不知道,就是看到后心里就会特别激动,想打架。弗罗斯特露出一个笑容,就比如现在,看到你这样子,我就特别想和你打一架。
该德桑沉默一会儿,才冷哼一声:走吧,找个空地。
平心而论,弗罗斯特的长相太过硬挺,但他笑起来时又带着些单纯的味道。据边疆所说,这种反差萌特别讨人喜欢,要不是因为他太过迟钝,恐怕孩子都能打猎了。
不就是个看起来精明的傻瓜而已。该德桑心里吐槽,却也不得不承认,弗罗斯特笑起来的时候真的是好看极了。
不知道该德桑已经腹诽了自己一通,弗罗斯特只觉得得偿所愿的开心,拉着该德桑就兴冲冲的走到后院,手里不停比划:我们不变成兽身,直接人形打一架吧,边疆前几天教我一些人形打架的技巧。
我发现你怎么经常去找边疆该德桑没有穿衣服,身上又湿漉漉的,闷热的天色也凉爽了几分,听到弗罗斯特的话,他心里咯噔一下,你可别忘了,苏玛和边疆都不接受第三个人了。
我知道啊。弗罗斯特没听出来该德桑的言下之意,擒住该德桑的手腕狠狠一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