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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沙文,就连那个属下乍一进来,也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看守的人看到有人进来下意识起身,看到是沙文,松弛下来:沙文将军。
带路。沙文尽可能的屏住呼吸,避免闻到这种难闻的气味。
看守人沉默转身,带着沙文和属下向里面走去,开了两道门,经过两处守卫,沙文这才看到了刺杀当天就被捕抓到的刺客。
沙文将军!刺客一看到沙文,激动的抬起头。刺客身上依旧穿着完整的衣物,看起来没有收到丝毫的折磨,甚至被好吃好喝的供养着。
前几天我受伤了,一直在养伤。沙文坐在由守卫带过来的凳子上,捂着口鼻闷声闷气的开始说话,今天稍微好一点了,我来看看你。你也算是我的心腹,我对你不薄,你为什么要刺杀鲛人王
刺客被沙文追问,整个人蔫了下去 ,就像是被带到防护罩内的濒死的鱼:沙文将军,我一直跟着你,多年来也算是出生入死,我对你一片忠心。
我知道,所以我没有将你送到鲛人王那。沙文接了一句。
不过是一句话,立刻让刺客的眼睛又亮了起来,在这的都是沙文的心腹之人,他也能够无所畏惧的说出自己的谋划:将军,我们辛辛苦苦在海底打猎,每次打猎的食物还必须足够城里所有人的生存,可是却没人考虑过我们的生死。
就算是将军你,你的威名也是在海底厮杀而得来的,可是宫殿里的那些人呢他们甚至可能不知道鲨鱼和鲸鱼的区别!只是因为有了这个身份,他们能够安然无忧的住在宫殿里,享受我们用生命换来的食物。
将军,我是替你不值啊,这个鲛人王又软弱又愚蠢,他根本不配当一个王者!只要将军你,有资格统领我们鲛人一族在海底更好的生活下去!
将军,你难道就甘心那些人独坐宫殿,一生无忧吗!
这一段话,几乎是刺客带血的哭啼,他一边哭嚎,口中说的话却不受影响,依旧流畅而清晰。
沙文疑惑过忠心于自己的属下为什么要去刺杀鲛人王,但是听了刺客的一席话,他不由得怔忪。
海底世界有多危险,别人不知道,他是知道的最清楚的。他也曾不甘心过为什么自己必须用生命堆积出赫赫威名,而宫殿或者神殿中的人,只要他们站在那里,就代表了威严。
宫殿中的鲛人是生命,难不成他沙文的命就不是命了吗他不甘心。
因为这口不甘心,他从一无所有的鲛人兵,成为了权力最顶端的将军,将所有鲛人兵都握在手里。
他想得到的,大多已经得到了,只是前几天,他又觊觎起一个不属于他的东西。
安吉是鲛人王的小王子,鲛人王肯定不会放任自己接近安吉。沙文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他知道鲛人王不过是将自己当成了用得顺手的武器,谁会将自己的宝贝和武器混为一谈
将军,你甘心吗!刺客又问一次,尖锐的声音几乎刺破沙文的耳朵。
沙文魂不守舍的挥了挥手,站起身让属下扶着向外走去,后面的刺客还在喋喋不休,却没有声音飘进沙文的耳朵里。
将军一边扶着沙文向外走,属下忍不住唤了一声,有些担忧。
他的话,你怎么看沙文如梦惊喜,一惊后问道。
属下不知道沙文想要什么答案,只好斟酌着慢慢开口:我以为他说的有一定道理,但是鲛人王对我们不错,他要做的也不是什么小事,一旦东窗事发,这绝对是比海底更危险的事。
沙文半晌没说话,他的思绪又拐到了安吉的身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走到沙文的房间门口,沙文才深深叹了口气,神色严肃:去,把祭司请到这里一聚。
祭司大人称最近闭关,谁也不见。属下迟疑了一会儿,说道。
既然如此,我就亲自去拜访他吧。沙文笑了起来,眼神却有些可怖,令人惊恐,我们尽可能的收敛自己,悄悄的神殿后门。
属下沉默一会儿,他已经知道了沙文的打算,可是他也知道,自己不过是个稍微活的久点的鲛人,在沙文的面前呆的时间也是最长的。
他知道了沙文的决定,可是他能怎么办呢 他也只能按照沙文的意思,一切照办。
给沙文尽可能的打扮的低调,沙文偷偷从神殿的后门溜进神殿,熟门熟路的找到祭司的房间。
一推门而入,他就看到祭司闭目养神,也不知道是真睡着,还是假睡着。沙文懒得猜,直接上前一推,祭司整个人的都晃悠了一下。
是真睡。沙文知道答案了,祭司已经满脸黑气的坐直了:你怎么了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我来祈祷啊。半开玩笑调侃的说道,沙文也知道人不能逗弄过火,严肃的切换到正经事情上,我告诉你一件事
沙文却没注意到,在他的身后,不远不近缀着一个小尾巴,小尾巴马尔斯眼睁睁的看着沙文进入了神殿,和神殿至高无上的祭司走入一个房间里,然后关上了房门。
小尾巴既激动,又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