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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说了,那是以前。夏璎一字一顿,字字无情,现在,我想重新考虑。
她说完这句话,明显感觉到侯钺的手上松了松,只是还不肯完全放开她。
小璎,你为什么突然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以前,我们的感情那么好。自从义父离世,你对我的态度就越来越冰冷。他板着夏璎的肩膀与她对视,眼眶里竟隐隐有泪,我真的无法忍受你对我的疏远,难道是因为那个袁放吗你喜欢他
夏璎目光中带着戏谑,仔细欣赏着侯钺现在的这副深情样子,这一幕,仿佛他才是那个遭受到背叛的人。
是啊,我喜欢他。夏璎歪了歪头,笑得令人生寒,所以不能跟你结婚了。
侯钺怔怔看着她,眸中由震惊到疼痛,又由疼痛转为愤怒。
似乎是被夏璎的话刺激到,侯钺的双目渐渐赤红,然后借着酒劲突然发疯,将夏璎一下子抵在墙上,带着酒气的嘴唇猝不及防地堵住夏璎的唇。
酒精的作用让他彻底失去了理智,他喘着粗气疯狂在夏璎柔嫩的双唇上吮吸□□,直到嘴唇上传来一阵疼痛,他才猛然清醒过来。
侯钺停下动作,指尖在唇上抹掉血迹,愣愣看着那血,无力地后退了几步。
清醒了吗夏璎用手背抹掉唇上的血渍,仿佛那是什么令人恶心的东西,神情淡漠,清醒了就早点回去睡觉。
侯钺抬头看着她,她的唇被他吻得殷红,她的眸色却是那样冰冷,在她的脸上,再也寻不到一点往日的柔情。
他摇头苦笑,笑声却随着他缓缓垂下的头越来越森然,直到他转过身背对夏璎,夏璎才听到他低声喃喃:小璎,你不要再逼我。
月光不浅不淡地描画出他的背影,侯钺微微垂着头,神色隐在黑暗里,小璎,我不想伤害你。可是,这个帮主的位置,你真的不合适。
说完这句话,侯钺不再回头,脚步不稳地摇晃着身子往前走去。
第二天一早,侯钺却像是忘了昨夜发生的事一般,很是自然地跟夏璎问早,吃早饭的时候,也是像寻常一样,时不时地给下夏璎夹菜,说些无关紧要的事。
仿佛昨夜,他不过是喝醉了酒,至于酒后做了什么,他都已经不记得了。
方笈在兴隆赌坊那边做的很好,不过短短三个月,便将侯钺安排在兴隆赌坊的人以各种理由剔除出去,换成了他自己的人。
夏璎见他能干,便一路连续提拔,现在方笈已经成为一堂之主,在阎青帮的地位几乎能与侯钺抗衡。
先是将鸿运码头交给袁放,将侯钺辛苦培养的一群人彻底打散,又逐步培养方笈的势力来压制侯钺,再就是拉拢袁放,给她自己找了个坚强后盾。夏璎的每一步,都在为将侯钺彻底架空做准备。
对于夏璎这一连串的动作,侯钺早已有所察觉,他之所以还隐忍不发,只是在等一个机会。
夏璎的耐心很好,可侯钺比她更沉的住气。
***
不过几天的功夫,袁放猛烈追求凌筱筱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藩龙城。
甚至连报纸上,都不遗余力地占用整个版面,刊登出了袁放捧着一束火红的玫瑰等待凌筱筱的照片。
帮会大佬和艳丽舞女的情史,这样的标题,无异于给藩龙城百姓枯燥乏味的生活,增添了一点下酒小料。
侯钺从外面回来,将手中的报纸放在夏璎面前,一边脱掉身上的大衣交给丫头,一边道:袁帮主最近很忙啊,连报纸都上了。
夏璎的目光从茶杯袅袅的轻烟里抬起,瞥了一眼报纸上的照片,不咸不淡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他身边的女人不是经常换吗
侯钺在夏璎面前坐下,观察着她的表情,你就不生气吗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夏璎笑了笑,该生气的不应该是你吗
侯钺脸上神情一滞,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夏璎将手中的茶杯放在茶几上,不紧不慢道:没什么意思。只是上次看到你和那位凌小姐一起跳舞,我还以为你也喜欢她呢。
侯钺站起身,挪到夏璎身边坐下,握住她的手,小璎,你应该明白我对你的心意,我怎么可能喜欢别的女人呢。
夏璎将自己的手抽走,重新端起了茶杯,嘴角扯出一抹笑,是吗那倒是我误会你了。
小璎,侯钺又往夏璎身边挪近了一些,语重心长道:袁放他不适合你,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你要相信,能保护你的,从来都只有我。
夏璎心里冷笑,不想再理会他的神情告白,起身朝外走,差点忘了,我约了凌小姐喝咖啡,你要一起去吗
侯钺跟着站起身,眼中皆是震惊,你和凌筱筱,你们怎么会
奇怪吗丫头拿过夏璎的外套过来帮她穿上,夏璎转身朝侯钺一笑,上次和凌小姐见第一面,我就觉得我们俩挺有缘的,所以就约了几次,后来发现我们俩还挺谈得来。这不,现在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穿好外套,夏璎拎着手提包,也不等侯钺反应过来,便径直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