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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桥抱紧怀里的人,丢下一句无可奉告便离开了,高晁的小魂魂飘飘悠悠地跟在后面说:所以那个手骨到底怎么回事
蓝桥:我怎么知道。
高晁:原来无可奉告等于我不知道。
两人回到蓝宅,唐浣立刻接手了高晁的身体。唐大夫医术高明,又有很多稀奇古怪的药物和工具,没过多久高晁便魂归故体。
他腹部缠满了绷带,小心翼翼在肚子上按了按,感到轻微的疼痛。
谢谢唐大夫,高晁安详地躺在床上说,老板怎么样了,跟炸鸡吵架了没有
唐浣收起工具说:那只鸟又不会说话,怎么吵。
高晁笑了笑:也对~嘶!
唐浣冲他挑挑眉:这段时间尽量不要笑,不然伤口会有点疼。
高晁答应之后,唐浣便要离开,走到门口突然驻足说:那只鸟怎么会突然飞出鸟笼的
高晁:是啊,真是神奇的鸟。
唐浣微微笑道:那只鸟笼是专门防止它逃走所造的,除非有人从外面打开,否则它自己是出不来的。
高晁一脸惊讶:原来那个鸟笼不止是好看而已。
唐浣冲他露出狡黠的笑意,冲他摆摆手离开房间。高晁松了口气,紧接着又皱眉回想自己莫名其妙出现在蓝桥房里,又莫名其妙发现鸟笼开着,难道他真的梦游了不成
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在他入睡之后,999接管了他的身体,操控他做出了这些事。可999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如果蓝桥发现真相之后很生气,一口把他吞了,这对999有什么好处
高晁百思不解,但他不打算跟999对峙,反正那货绝对不会承认的。
睡了一夜之后,高晁起床去到院子里,雨后初霁的天空蓝得透亮,空气十分湿润,庭院里浓墨翠染,逐鹿笃笃作响,四下安静怡人。
他捂着肚子穿过走廊,江流飞见到他惊讶地问:你肿么了!
高晁在腹部做了个切割的手势,江流飞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剖腹产
高晁:告辞。
他拖着脚步来到蓝桥的房间,房门敞开着,蓝老板懒懒地躺在软榻上,有些没精神的样子。
老板,你现在是醒着还是睡着高晁走进去轻声问道。
蓝桥:嗯。
高晁在他旁边坐下说:我想到了。
蓝桥抬了抬眼皮儿:想到什么了
高晁:手骨啊。小雨不是一直在下水道里寻找丢失的肢体吗,龙少年跟他相识之后,可能一直在帮他找。虽说不知道这个手骨是不是小雨的,但少年一定是想要交给他,可惜最后还是没有赶上。
蓝桥一手撑着头,静静地看着高晁:知道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高晁望向窗外出神:的确没什么意义,小雨也好,少年也罢,都不在人间了。但如果有人记得他们的故事,他们在这世上的痕迹就不会被彻底抹去。
蓝桥惺忪的睡眼悄然睁开,仿佛从冬眠中苏醒的蛇,悄然注视着面前毫无所察的小动物。不得不说,这神棍长得极有欺骗性,眼睛如同初夏的杏子般有着乖巧无辜的形状,一对眼瞳圆润晶莹,清澈见底。脸庞的棱角被温和的神情柔化,颇似一尊精雕细琢的神像,带着几分悲天悯人的慈悲,还有几分不容亵渎的庄严。
也难怪那么多人上当受骗,任谁瞧见青年这副模样,都无法想象他会把人拐到床上翻云覆雨,在家里偷偷笑着数钱。
蓝桥缓缓坐了起来,漫不经心地笑了笑:这话可不像一个神棍说的。
高晁不满:我虽然骗财骗色不学无术,但我知道我是个好神棍。
蓝桥懒洋洋地摸了摸高晁的腹部:肚子不疼了
高晁缩了缩身体:怎么不疼!
疼还这么多话。蓝桥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沙哑,慵懒,磁性又性感,听得人耳朵发热。
高晁正不自觉地脸红,忽然发现挂在窗边的鸟笼是空的,笼子里只有几根零落的羽毛。他紧张地跳起来抓住蓝桥的手臂说:炸鸡呢,难道又双叒叕跑了!
当然是跟我在一起,蓝桥舔了舔嘴唇,露出一个惊艳又危险的笑容,永远。
高晁:Sigma;(⊙▽⊙
既然你不吃我,那就只好换做我吃你了。
高晁瑟瑟发抖,心说变态的世界我不懂啊。
他默默收回手,妄图缩小存在感,唯恐蓝桥要追究当初炸鸡是怎么跑出去的。如果炸鸡没有跑出去,就不会吃掉龙,没有吃掉龙就不会让蓝桥不高兴,蓝桥没有不高兴,也就不会吞了他辛辛苦苦养了几千年的炸鸡
这真是造孽啊!_(:з」ang;)_
然而他的存在感缩小得还不够,蓝桥依旧盯着他,嘴角挂着诡异的浅笑说:怎么了,吕仙师为什么发抖,是觉得我很可怕吗
高晁摇头:没有,就想问问你,味道怎么样,呵。
蓝桥逼近几步:很一般,毕竟它活的年头太长,肉都老了。吕仙师今年多大,皮肤看起来很细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