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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臣们逼我当男后_分节阅读_42

      侯大人:“可有旁人能证明?”
    三夫人轻摇头,“咳……并无,我昨夜疼到天快亮才勉强睡着,其间发生的事,我都不知道。直到巳时中才痛醒,之后嬷嬷来了一直帮我,后来就一直由嬷嬷能作证。”
    侯大人在外沉默很久,“三夫人与死者平时关系好吗?”
    三夫人眼圈这时微微泛红,抬起手避开嬷嬷安抚的手,“我与姐姐关系极好,我们自幼一起长大,她对我而言,很重要。我与三郎能在一起也多亏姐姐。她的死,我很难过……”
    焦昀望着三夫人又忍不住咳起来,飞快环顾一圈,尤其是偷偷看了眼她放在床榻脚蹬上的鞋底,才绕回来,等侯大人让他出来,他确定没有任何异样后匆匆跑出去,只是门一开,带动风,突然一股很淡的香味涌入鼻息间,他偏头看了眼外厢房的方向。
    被侯大人催促一声,他才跑出去,把自己看到的告知,三夫人确实小产无误。
    只是,他刚刚若是没闻错,开门离开前不经意传过来的那味道,似乎是安神香。
    之前因为被中药味掩盖倒是没嗅到。
    侯大人没问出什么,让人去找来三房的婢女和下人,因为昨夜照顾忙到快天亮,嬷嬷说三夫人刚睡下不许打扰,所以都没人过去。
    杨三耸耸肩,再次打了个哈欠,“大人你看,我就说我夫人没问题,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杀人?我当时可就在房间里,我们两个的嫌疑都没了吧?”
    陶仵作没忍住看他一眼:“倒不如三公子说说你到底昨夜去哪儿了这么困?”
    杨三摸了摸鼻子,不吭声了。
    焦昀凑到杨三面前,“大哥哥,你平时晚上睡得不好吗?”
    “啊?”杨三看到一小孩,刚想让他走远点,可想到这是侯大人这边的,勉强扯个皮笑肉不笑,“怎么可能?睡得别提多香了。”
    “这样啊……”焦昀很快跑回陶仵作身边,没说话。
    目前四个人可能是杀害死者龚氏的凶手。
    第一个,死者的夫君杨二,有外室,可能争吵触到什么让他有不得不杀了死者的缘由,可杨家与龚家有生意来往,就如杨二说的,如果死者死了,对杨家的生意怕是一个打击;
    第二个,巧珠,死者的贴身婢女,她却听命于杨二,杨二让她隐瞒指甲的事她就瞒了,巧珠更偏信于杨二,却也可能是二夫人死了,巧珠想向仅剩的男主子表忠心,但也可能死者是巧珠杀的,所以才会配合杨二隐瞒这些细节;
    第三个,杨三,他没有不在场证明,可他杀死者这个二嫂的动机不大;
    第四个,三夫人龚芊儿,也是死者龚氏的堂妹,两人据说感情很好,死者帮了龚芊儿很多,可也有不在场证明,而且,奇怪的是,这个主厢房有安神香,却只有外厢房有,却也可能内室也有,只是因为中药味遮掩住,再或者,杨三说自己睡得极好在撒谎,或者安神香可能是他自己放在香炉里的。
    焦昀理顺了思绪,却不能做什么,只能看那外室来了后的证词,一个个排除。
    不过现在也能找到几个不解的点:第一个,那个废苑的厢房里,为何会有人住?住的人是谁?陶仵作既然也知晓,等下肯定会问,这个疑惑等下也会得到解答。
    第二个,死者为何这般盛装打扮前去那个废苑,是有人邀约还是说……有别的更加隐蔽的缘由?
    第三个,三夫人小产,到底真的是自身原因?可杨家到底是昌阳县富户,不可能任由杨家的孩子就这么一个个流掉,还是说有更深层的原因?
    第四个,二夫人据说嫁入杨家已经三四年,为何也没生下一儿半女?
    外室终于姗姗来迟,去喊人的衙役提及外室住的位置,有点远,一来一回需要一个时辰,几乎绕了大半个昌阳县。
    侯大人多看杨二一眼,看来为了瞒住夫人,这够下功夫的,不过还是知晓了。
    外室带来一个丫鬟,垂着眼跪在那里,“大人,来的路上妾身已经听说,当时二爷的确与妾身在一起,有这个丫鬟作证。”
    侯大人:“除你二人之外呢?你是二公子的外室,有亲近的关系,你的证明做不了数。”
    外室一愣,“这……因为二爷不想让……夫人知晓,所以一开始瞒得紧,院子里只有我主仆二人,当时也只有我二人。”
    侯大人:“那二公子的嫌疑依然不能洗脱……”
    外室有点慌,“可、可当时二爷的确与妾身在一起。”
    杨二也脸色难看,“大人,我杀她作甚?我杀了她能有什么好处?”
    侯大人没说话,即使如此,在没有确切证据前,他的嫌疑依然不能洗清。
    陶仵作这时看杨二的嫌疑不能洗清,问出他一直想问的:“二公子,你夫人死的那个废苑你最近可曾踏足?”
    “嗯?”杨二正处在愤怒中,陶仵作问的突兀,他一愣,表情微一怔,随后撇开眼,“没有。”
    可他这表情可不像,陶仵作咄咄逼人,“那住在废苑的是谁?杨家不是说这废苑已经废弃多年,可为何回廊尽头的厢房纤尘不染,甚至还有一床薄被?”这时正是三四月的天还有些凉,准备这般妥当,必然是这时候用的。
    陶仵作和焦昀一直紧盯着杨二,发现提及一床薄被时,杨二的脸色变得铁青,似乎想到什么,后槽牙咬紧,双拳也攥紧,可随后又松开,头偏到一旁:“我怎么知晓?我从未踏足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