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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偏过头, 视线停留在秦燃身上。
秦燃:怎么了
洛栀:你是不是经常玩儿这些东西
秦燃:
洛栀像是发现自家儿子沉迷赌博的老母亲, 一脸的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燃燃,你喜欢玩这些吗
不喜欢。秦燃立刻道。
他确实不喜欢普通的赌博。比起赌一个不知道结局的事,他更喜欢可以由自己牢牢掌控的事物。
随时可能会失去一切的恐慌,他再也不愿意体会。
洛栀听了他的回答,这才慢慢放下心来:没多久你就要回家了, 国内禁止这些事情。
回家秦燃讷讷地吐出这两个字。
他的表情看上去迷茫极了, 不理解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似的。
洛栀理所当然道:对呀。不然你还想一直留在国外吗
秦燃沉默了。
家他还可以把那个地方当做他的家吗
对面忽然传来一声轻响,竟是乌佐拿出筹码时, 不慎掉了一块在地上。
他的表情看不出异样,仍是礼貌的浅笑:阿栀和弟弟感情很好啊。
算是吧。洛栀意有所指,我们太久没见面了, 幸好燃燃还能认得出我。
话说到这里,忽然觉得有些奇怪。
洛栀皱着眉头想了很久, 都没明白这个奇怪的点在哪里。
直到洛栀输光了筹码。
她拉着秦燃的衣角,凑到他耳边,很小声地问他这些筹码一共是多少钱。
秦燃微微敛眸, 不太在乎地:十万。
洛栀:
在几个世界来回穿梭有一点不好,就是消费观改变得太厉害。
在上一个世界,沈亦已经算是学生里非常有钱的。却不可能这么风轻云淡地随便就把十万块钱给玩掉了。
当然,如果是她要用,他肯定也会眉头都不皱一下地拿出来。
而在这一个世界。
她的身份是秦栀,这位小姐一个月的零花钱就不止十万
洛栀的脑袋还是有点转不过弯,更加小声地问了句:这么贵
他拿的筹码显然不是最便宜的那个。
乌佐还坐在对面微笑着补充:是美金。阿栀,船上的一切消费都是美金。
洛栀:
乌佐停下来,支着下巴看她:阿栀心疼了
洛栀:有一点。而且现在输光啦,我们得去别的地方玩玩了。
还可以再赌的。乌佐把他的全部筹码推出,用我的所有筹码,赌阿栀今晚睡前的全部时间,怎么样
洛栀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
他目光如炬,折射着赌场顶上流光溢彩引人兴奋的灯,自信而笃定。
洛栀被他用这样的眼神看着,竟也觉得热血翻涌,不假思索地回答:好!
秦燃猛地捏住了洛栀的胳膊:姐
没事,玩玩嘛。洛栀笑着站起来,又推着秦燃让他坐在她的位置上,要不,这一把就让燃燃帮我吧。
秦燃神色冷厉,绿色的瞳孔渐渐地被血色浸染。
洛栀揉揉他的头发,声色温和:燃燃,都靠你了哦。
秦燃眼中的杀意渐渐淡去,只是还捏着洛栀的手腕不愿意放开,拇指在她的腕骨上细细摩挲,一字一顿:我不赌。
洛栀盯着他的脸。
她不确定秦燃到底在想什么。
就在乌佐提议之后的那个瞬间,洛栀想起了最关键的一件事既然她和秦燃多年未曾见面,秦燃是怎么认出她的
秦燃的发色和瞳色都很独特,又先叫了她一声姐。
她才敢稍微肯定,面前站着的人是自己阔别多年的弟弟。
那么秦燃呢
记忆中,原主小时候的长相,和她自己小时候极为相似。
只是随着心性的变化,以及生长环境的不同,五官也会发生一定程度上的改编。
就如云栀,略微下垂的圆眼,胆怯又不起眼。
而秦栀,眉眼间都是高贵冷艳的意味,总喜欢睥睨众人。
总之,和小时候的模样不太一样。
五官也不算独特,组合在一起,就是个普通的千金小姐,只有一点漂亮,根本不出众。
洛栀的手按在秦燃肩膀上,食指轻轻点了点。
她软声诱哄秦燃去赌。
用她自己,作为赌注。
由此来判断秦燃对她的感情到底是依赖、喜欢,还是别的什么
秦燃如坐针毡,并且进退两难。
他想拒绝。
可洛栀就站在他的身边,满脸的期待。
秦燃最终放下了手里的东西,转头看向洛栀:姐,不要逼我。
他的眼里有着哀求和狠戾,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汇聚成复杂的神色。
洛栀于心不忍,小腿一跨,直接坐在了秦燃的腿上,扶着赌桌:那没办法了,还是我来赌吧。
乌佐紧盯着他们,眸色愈发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