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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笙目前身高一米三, 黑长直的头发齐腰,乖巧的齐刘海, 纯洁的白色发带和白色长裙, 外罩一件鹅黄色的短款小衫,身形娇小纤细, 天使面容, 本就惹得行人纷纷注目, 更何况身边还有个十分帅气的白衣和尚。
两人慢悠悠走在前边, 身后不知何时跟了一群围观者,也不知是来看花还是看人,搞得萧白很不自在。
安笙大概是主播做惯了, 被人围观完全没有任何不适。虽然萧白突然抽风变得冷淡,但安笙还是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像是一只花丛中翩飞的小蝴蝶。
花圃面积很大,有三座白色的风车, 风车下是条形放射状的花田, 每一块田种着同一颜色的花,主色调以白、蓝、紫为主。比起粉、红、黄、橙,这种蓝紫色调的花海, 就是莫名带着一种高雅、梦幻的感觉。
安笙扯着萧白,让管家给二人拍了好多照片。
安笙一张张翻看,似是无意地念叨着:这些照片我要好好保存起来。等圣僧哥哥回般若寺了,我就只能看着这些照片了。
萧白又心软了。安笙是知道他迟早要离开安家,所以才要他陪自己来看花、拍照留念的吗
他垂眼打量着安笙手中的照片,安笙笑靥如花,他却满脸的活像被谁欠了几个亿一样。
当年那人也是,总是板着一张脸,不苟言笑,活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可是萧白见他笑过,在他一个人的时候,举着半杯酒,对着月光,眸中缱绻情深,嘴角含笑脉脉。
窗外的月亮很大、很亮,甚至能隐隐辨出那凹凸不平的环形山的痕迹。银白的月光洒在男人身上,那么清冷、那么孤寂,却又那么柔和、那么鲜活。
萧白不知道男人在出神地想着谁,以至于向来警觉的男人完全没注意到出现在门边的萧白。
萧白看呆了。
也许只过了几秒,也许过了几分钟,他脱口而出,叫男人的名字。
像是触到了什么不该触碰的按钮,所有的情绪和表情退潮般地从男人的身上、脸上褪去。男人又变回了那个例行公事的机器,迅速却不失优雅地放下酒杯,跳下窗台,背对着窗外的月光,让萧白再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能听见他清冷的音色。
他说:少爷,有何吩咐
圣僧哥哥,你又在出神了。安笙噘嘴。
萧白回神,看看安笙,蓦然想起她昨日说自己的那番话圣僧哥哥发呆的时候,眼里有情。像是在思念什么人的样子。让人不忍心打扰。
萧白问自己,你怎么就把自己活成了他的样子。
真没出息。
跟他一样没出息!
可自己就是喜欢他没出息的样子啊。
萧白对白月光的朱砂痣羡慕嫉妒恨。那到底是个多好的人,才能让男人那么念念不忘,踏遍全世界,也要找到他
萧白不知道那人死了多久。就算从他遇见白月光那天开始算,也有十三年了。
一个已经死了十三年的人,上哪找去茫茫宇宙,万千星球,俨然沧海捞粟。
萧白在心里边狠狠骂男人痴,可自己却对男人的痴,迷恋到不可自拔。
都特么是孽缘。
在长椅上歇息片刻后,二人继续往花圃深处走。不远处出现一座白色的小房子。
不知道那个小房子是做什么用的安笙努努嘴,有点像般若寺的净房。
萧白看了一眼,小白房两边各有半堵围墙,左右标着男女。他说:就是lsquo;净房rsquo;。
二人沿着小路,越走离小白房越近。安笙扯扯萧白的袖脚,有些不好意思道:圣僧哥哥,我想去洗手间。
萧白点点头:去吧,我等你。
安笙对着脚尖,低头抿唇,一副娇弱害羞小萝莉的模样,软声糯糯道:可是我怕里边有别的人。
萧白了然。豪门千金,没进过公共卫生间,不喜欢被人侵犯隐私,完全可以理解。
萧白清了清嗓子,喊了一声:里边有人吗
无人应声。萧白遂对安笙道:里边没人,放心进去吧。外边我给你看着,不让别的人进去。
安笙把小阳伞交给萧白,自己进去了。萧白打着小阳伞放哨。
时近中午,游客稀少,这边又纵入较深,放眼看去,除了不远处的管家和保镖,就没有别的人。
萧白打着伞站了会儿,不由得撇嘴,女孩子上厕所就是麻烦,竟然要这么久。
哦,对,安笙还行动缓慢。
也不知道粉丝对她的喜爱,什么时候能转换成信仰之力,让她变回正常人
萧白想东想西,自己也来了尿意。他把管家招呼过来,让管家接手了自己的位置,自己钻进了男厕。
这种简陋的卫生间基本不存在隔音一说。萧白刚掏出来恣意地哗哗哗,一想到这动静会被隔壁的安笙听去,就觉得浑身上下不自在。于是小心翼翼地减小了水流,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萧白哗哗爽了,整理好衣服,觉得从安笙进去也差不多五分钟了,她在家里上洗手间,好像也用不上这么久。萧白想问问她,你上大号
可是这种问题,于此时此地问出来,怎么都感觉不太好。
女孩子嘛,就是慢嘛,等就好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