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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白急忙冲过去拉过他看:迸哪了
安夏指指左胸口上方。萧白看了两眼,皮肤黑了,烫红了也看不出来。大夏天的在锅边做饭,身上还挂了汗,分不出哪里是汗珠,哪里是迸到的油。他指了指:这里
安夏又嘶了一声:你正好戳到了。
萧白急忙缩手,在那周围揉揉,仰头看他:很疼
结果撞进一双漆黑双眸。
安夏一手揽在萧白腰上,将他拉近自己:如果圣僧哥哥给舔舔,就不疼了。
萧白愣了一下,神色变了又变。
安夏深深看他一眼,放开他,转身拿起炒勺继续炒菜: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你别在这站着了,还是下风口,吹一身油烟,也不嫌呛。回屋呆着去。
萧白什么也没说,回屋去了。安夏动作一顿,直起身来,叉着腰深呼吸了好几口,最终只能认命地叹口气,继续炒菜。
两菜一汤端上桌,两个人都吃得很沉默。
饭桌上的沉默,总是叫人极其不舒服。
安夏受不了了,放下碗筷刚想跟萧白说什么,萧白说,吃饭的时候不许说话。安夏只能闷声吃饭。
吃几口,就彻底吃不下去了。
萧白抬眼看他:吃完了
安夏鼓了鼓气,还是不忍心对萧白发脾气,遂又泄了气,闷声道:天热,吃不下去。
萧白:那你去冲个凉吧。
安夏:晚上睡觉之前再说吧。
萧白:叫你去你就去。
安夏看看他,不情不愿地站起来。快走到门边时突然刹住脚步,十分戒备地盯萧白:你不是又想把我支开,偷偷做灯吧
萧白也吃完了,放下碗筷,抬头看安夏:我不想一会儿舔一嘴盐。
安夏在门边愣了足足三分钟,然后用一分钟压水井压出一铁桶冰凉的井水,兜头把自己浇了,回来的路上扯了毛巾擦了两把,回到萧白身边的时候整个人还落汤鸡似的。他不顾萧白的推拒,直接把人扑倒了。
亲吻从生涩的试探,到狂热的缠绵。
然后在某个瞬间,突然有了貌合神离的味道。
感觉不到萧白回应的安夏顿了一下,抬起头来看他。萧白不敢看他,偏过头去。
安夏知道,萧白在想别人。也许他觉得自己背叛了那个人。
有很多想法和说辞闪过安夏的脑海,最后,他决定视而不见。
他抽出在萧白身下动作的手指,帮萧白调整了一下姿势,温柔地问:那我进去了
萧白没回答,闭上了眼睛。
安夏的挺进,温柔而坚决。他一手抱紧萧白的腿,俯身,另一手将他整个人都圈进怀里,不容他有半点逃避。
等完全将自己埋入萧白的身体时,安夏将萧白的两腿缠上自己腰身,自己则紧紧贴住他,追求最大面积的皮肤接触。
他抬头轻轻抚着萧白眉间挤出的川字,柔声问:很疼
萧白似乎想说什么,却咬住了下唇。
所以安夏知道了,那不是因为疼。
既然不疼,为什么要哭呢
安夏低头吮去萧白眼角的泪,感觉自己的心被狠狠挖掉了。
萧白全程都没有睁开眼睛看过他,一直紧紧咬着下唇不肯出声。
既然不愿意,为什么还要做呢安夏想问。可他知道,不问还好,问出来了,就会有什么东西破碎掉。
他只能装作不知道。
安夏感觉自己在女干尸。
然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变得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心底的怨气,狠狠折腾病弱的萧白。萧白求他说不行了,他也不肯放过他,大有吃了这顿没下顿的疯狂之势。
萧白被他折腾的精疲力尽,完事儿后直接睡了。安夏把人收拾干净,盖上冬天用的厚被子。然后自己跑到门口坐在门槛上继续抽烟。
他觉得自己变贪心了。
很久以前,他觉得,能在萧白的心里占据一个小小的角落就好了。
他做到了,却又不满足于此。
他知道萧白心里有他。否则不会主动提出来要做。而且最初亲吻的时候,他真切地体会到了被萧白压在心底的疯狂和热情。
可是那人一出现在萧白的脑子里,一切就都变了。
他在萧白的心里,远远比不上那个人。
他开始奢望,自己才是那个占据了萧白大片、甚至是整个心房的人。
心脏在隐隐作痛。
安夏以为是情伤。可是四五根烟之后,似乎有愈演愈烈之势。
这感觉他刻骨铭心命魂被反噬了。
电光火石间,安夏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他是一个无底洞。只要世间对安琪这个男扮女装死变态的声讨风波一日不过,他就会反复地被怨念反噬。然后命魂衰弱,变成一个废人,需要萧白用自己的心头血救他。可萧白每放一次心头血,就要经历那么痛苦的折磨。
靠着墙壁坐了片刻,安夏起身进屋,摸黑走到炕边,俯身亲了亲熟睡的萧白。人被他折腾得狠了,睡得很死,没有一点回应。
指尖一寸寸拂过萧白的眉眼、脸颊、嘴唇,细密的吻接连而至,全是满满的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