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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轻点,扣住萧白双足的沉重铁扣自动脱落,压在石头地面上,发出一声沉闷的重响。
一双被磨损得通红的脚腕倮露出来。可一眨眼的功夫,那里就恢复了白嫩。
路西法漆黑的眸子愈发暗沉如墨夜。
没有天使可以抵抗地狱魔气的侵蚀。除了米迦勒。
因为那人在暗中护着他。
可恨的耶和华。
所以路西法只能在米迦勒身上人为制造无法愈合的伤口,破开那人保护他的屏障。
不过都不重要了。
他就要得到他。
路西法用臂弯勾起萧白双腿,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平稳,手下动作片刻,凝视着萧白一直目不转睛望着自己的碧色双瞳,狠狠钉入他的身体。
那一瞬间的刺激让萧白无声地张开嘴,脸上爬满惊恐,天鹅似的仰头露出修长而脆弱的脖颈,眉头一蹙,泪就顺着眼角淌了下来。
那一格画面诱惑得致命。
路西法低头狠狠咬上那白皙的脖颈,鲜红的血液瞬间就从他的唇角流了下来。
他就这样衣冠楚楚地,侵氾着一丝卜卦、身体大开的萧白。
路西法没有解放萧白的双翅。从他钉入萧白身体的那一刻起,翅膀上的痛对萧白而言就算不得什么了。
钉死它们,可以防止它们强有力的破坏,还可以让路西法无所顾忌地玩弄,让萧白在极致的快乐和痛苦中起伏跌宕,让他的意志在汹涌的浪潮和凶残的感官刺激下,粉碎成齑。
这是路西法无数次在脑海里勾勒过的画面。
现实比想象更美妙。
萧白完全失声,一嗓子都没能叫出来。
事实上,全身的每一块肌肉,都已经不受他控制。他像一条濒死的鱼,将脊背用力后弯成一道美妙的弧度,脖颈完全露出来,任路西法在上边疯狂地吮吻撕咬,微张的唇间有进气没出气地冒着凉气,双颊不受控制地颤抖,大张的双眼似是盛满惊恐,迷茫地盯着棚顶,生理性泪水涌泉般从眼角滑落不停。
牢房里很安静,锁链发出的有节奏的声响显得很突兀。
萧白从来不知道,求死不能,可以达到这种程度。
没有快感。持续不断的极致快感,是一种残忍的折磨。更何况,他还在承受几倍于快感的非人疼痛。
路西法残忍地不给他一丝喘息的机会。
可就像片刻前萧白对路西法承诺的那样,他心里没有怨恨,没有愤怒。
意外地平静。
甚至有些满足感。
他把自己的身体割离,交给路西法,随他处置。至于萧白自己,则用破碎的理智,断断续续地思考着,要怎么进一步取悦这个男人,博得这个男人的信任。
他好不容易才认出他来,他们不能再继续互相伤害下去了。
要甜甜蜜蜜的,直到最后。
将身体紧绷到极致会迅速耗光体能,何况这具被路西法关在石牢里折磨了许久的身体本就没剩多少力气。
怀里的人彻底软了下来,柔若春水。偶尔的抽搐都显得娇弱无力至极。失神的脸上挂满各种成分不明的液体,看起来YD又魅惑。
路西法把萧白从十字架上放下来,自己在石台上坐了,分开萧白的腿让他面对面骑坐在自己腿上,用他还铐在一起的手挂在自己后颈上。然后举起米迦勒纤细柔韧的腰肢,重新把人死死钉在自己身上。
长时间被迫张开并饱受摧残的双翅不受萧白的控制,没能自动收回去,就那样无力张开着垂在两边,继续任恶魔蹂蔺。
萧白很痛苦,那路西法快乐吗
不,他和萧白一样痛苦。
萧白被魔气侵蚀,路西法被圣光洗礼,所承受的痛苦,没什么不同。
只是,如果极致的疼痛能够换来紧密的相拥,那痛不痛,就没什么所谓。
人是一种只要精神能够得到救赎,不论身体遭受什么痛苦都能承受的奇怪物种。耶和华叫路西法代为创世、代掌天堂人间,路西法沉浮于世,终是沦为一个满是七情六欲的俗人。人类可笑的劣根性,集大成于他身。
萧白不堪折磨,路西法自己也没好到哪去。终是不堪苦痛,停了下来,抱紧怀里失神的萧白,极尽温柔。
只有这种时候,只有米迦勒失去意识的时候,路西法才敢撕下他那外强中干的面具,变回那个虔诚而卑微的信徒。
迷醉于耳鬓厮磨的路西法没注意到那双垂在萧白背后的洁白羽翼微微动了动。
它们拼尽全力地挣扎着,微微抬起、张开,向着萧白身前包拢。
等路西法意识到的时候,那双洁白美丽的羽翼已经亲昵地蹭上了自己丑陋单薄的翅膀,轻轻摩挲着。
圣光和魔气的碰撞无情灼烧着触碰之地,可是那黑白纠缠的羽翼恰像片刻前拼命纠缠在一起的二人,热烈而疯狂。
路西法看着怀里的人慢慢睁开眼,浅色的睫毛犹如一扇缓缓拉起的幕布,渐渐露出那双美得摄人心魄的水碧色瞳,瞳中波光潋滟,柔情似水。
温柔的天使吻了卑微的恶魔,缠绵悱恻、缱绻万千。洁白的羽翼安抚地划过恶魔单薄的羽翼骨架,无声地请求着他收拢那双墨色的蝠翼,然后用自己厚重温暖的洁白羽翼合围一周,将二人温柔地包裹在一起。
洁白的羽翼散发着莹莹白光,将一片狭小的空间微微照亮,温暖而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