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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袅将这定义为羞耻心作祟,毕竟她曾经是瞿朗的女朋友。
女孩子低着头的样子很乖巧。瞿青山睁开眼看着她,忽然道:今天是我生日。他只说了这一句像是在等她的反应。
江袅指尖顿了顿,抬起头来看他,却正好撞进了男人带着笑意的眼中。
以后抬起头来吧,这样说话舒服些。他摸了摸女孩头发像是感叹又像是长辈教诲:袅袅,你并没有低人一等,无论在谁看来都是。
男人像是随口一说,却让江袅有些感动,她常年柔顺姿态并不是因为性情如此,很多时候只是因为自卑。可这一点却连瞿朗也不知道,因为他喜欢的就是她柔顺依赖的样子。
江袅手指紧了紧,定定地看着他。在男人勾起唇角后也弯了弯眼睛:谢谢您。
还有呢瞿青山抚摸着女孩头发。
江袅咬了咬唇:还有――生日快乐。她说到这儿时放松了下来,眼里也带了丝笑意。像瞿青山这样的男人总能让人不自觉卸下心防。
车子一路开到山后,再往上就是公墓区。
江袅趴在车窗上看着,时不时回过头来偷瞄男人。这两天报纸上都是瞿家的传闻,瞿青山的身世自然也没逃过媒体笔锋。
他也是私生子,在八岁母亲去世的时候才被接回瞿家。从某方面来看,瞿青山和江袅有着相似之处。可性情境遇却完全不同。
江袅知道以他的能力,无论多烂的牌都能打的一手惊艳。
公墓已经到了,司机将车安静地停在路边。
江袅下车后冷地吸了口气,不由抱紧了手臂。在看见瞿青山只披了件大衣后有些惊讶:瞿先生不冷吗
男人摇了摇头:我身体还好。
他带着江袅往里面走了一段路,司机在车外等着。男人将手中的花放在墓碑前后才淡淡解释:我每年生日都会先来这儿扫墓。
江袅看了眼墓碑上的照片。是一个风骨好看的年轻女人,眉眼间隐约和瞿青山很像。这样的女人却在最好的年纪做了别人的情人。
瞿青山少时很是不解,成年阅尽风月后又淡然。直到遇见江袅时,才恍惚有些明白。这种事情哪有什么放手可言,想要的东西如果得不到,这一生总归是不甘心的。他低头扫去墓碑上的落雪,背影有些寂寥。
江袅在一边看着,忽然叫了声:瞿先生。
女孩声音清软,在空旷的雪地里很脆脆的好听,瞿青山回过头去,看见她眸光清亮地笑了笑:我替您做个蛋糕吧。
三十六岁总得留个纪念。
她总是很贴心。在看出瞿青山心情不好时用自己的方式笨拙的安慰。瞿青山有时觉得自己并不是喜欢她的漂亮乖巧,或者其他禁忌身份。他只是喜欢这个孩子心肠柔软的样子。
山上的雪渐渐停了下来。
江袅在一旁冻的脸色发白。她脚埋在雪地里僵硬地很,却还是听话的一动不动。
走吧。男人将清酒洒在雪地里,转过身。江袅点了点头,一深一浅的踩在松树枝上,正要离开却被人包裹住了掌心。
瞿青山的手很冷,比外面的雪还要冷上几分。女孩第一次没有拒绝,像个小孩子一样被他牵着离开。
这边气氛融洽,而瞿朗却神色失落。青年坐在酒吧里喝着闷酒,一把挥开前来搭讪的女人。
瞿少,这是怎么了穿着酒红裙子的女人撩了撩头发,语气不甘。
这家酒吧在圈内很有名,左绅他们也经常来。想起江袅白天的话,瞿朗眼中闪过一丝戾气。青年仰头喝完一瓶酒,一把拉过卖弄风/骚/的女人:左绅在哪儿他声音低哑,像是刀片划过嗓子,将酒瓶尖头对准着女人脸颊。
女人身体僵了僵,暗骂倒霉,这几天一个两个全都是遇上了些疯子。可她毕竟混了这么些年,反应也快。识时务地笑道:瞿少别生气。
我说我说。
左少在三楼包房里。她不敢隐瞒,等到青年力气稍微松了点后连忙挣脱。
瞿朗嗤笑了声,松开女人看了眼三楼。
包厢里:左绅躺在女人腿上神色无趣。
路子,让你查的事情包厢门被推开,左绅以为是刚才出去打电话的人回来了,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人一酒瓶砸了下来,头上鲜血顺着脸流到了女人腿上。
原本还在唱歌的人尖叫了声,四处躲闪。
瞿朗一边人也认出来了,连忙拦下。左绅抹了把脸,坐在沙发上缓了好一会儿,等到眼前眩晕过后才抬起头来。他还没说话,又被人一拳砸中了鼻梁。
瞿少,冷静点。
我告诉我你不要动江袅的。青年拳头紧握,根本拦不住。
左绅也不是吃素的,刚开始是没反应过来,在现在被激出火气后也开始反击,两人撕打在一起,像是不要命一样。
瞿朗下手很重,在进包厢后他就发现了,里面点的这些服务的小姐无一例外都和江袅长的有些相似之处。
他居然还没死心!
女生们尖叫跑开,青年一拳落下。却听见左绅笑了声:你现在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