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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温柔,神情亲昵,一双墨黑的眸子,深邃迷人,宛如看着自己心上人一般,青年坐在床沿,半张脸藏在阴影里,从这个角度,只能瞥见他嘴角噙着的浅浅笑容,整个人邪性又危险。
韩父大惊失色,连连退后数步。
青年并不在意他的反应,自顾自道。
他们很像,我一直都记着,他的五官,像烙印刻进了心底深处,死也不敢忘。
破锣嗓子般的声音断断续续,被重创过的喉咙负荷不住这么长的一段话。
是以青年话一说完,张口吐了一地鲜血。
夏瑾!!韩父顾不得那些怪异之处,急忙走过去,拿出银针给青年止血。
韩父又急又怒,愤怒的语气掩饰了他内心的惶恐害怕。
他骂:你以后是想当哑巴是不是你不知道你喉咙承受不了吗。
青年嘴角一咧,笑了,衬着嘴边的鲜血和脸上的伤疤,宛如厉鬼。
我活着,只是为了报仇。
韩父手一抖,手中的银针尽数掉在了地上。
过去多年平静安宁的生活,让他差点忘了,夏瑾,从来都跟他们不一样。
他的身上还背负着血海深仇。
韩父不知道他现在是种什么感觉,就是觉得心里绞着一般的难受,他张大了嘴,大口大口呼着气。
他不知,一门之外,韩云舒早已经哭成了泪人。
房内,青年慢慢扭头直勾勾的望着他,你治他,别人看不出来。
在青年紧迫盯人的视线下,韩父艰难的点了点头。
得到他的承诺,青年再也坚持不住,倒在了地上。
嘭的一声响,连房门都震了三震。
夏瑾。
房门被猛烈推开,韩云舒红肿的双眼还带着泪滴,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
她身后的韩母与韩父互相对视一眼,皆是苦笑。
儿女都是债啊!
韩云舒跪在夏瑾身旁,泪水大颗大颗往下掉,她连碰也不敢碰那个人。
她怕加重他的伤势。
爹爹,你救救夏瑾吧,爹爹。韩云舒仰着一张哭花的脸,面露祈求。
这么多年相处,韩父早就拿夏瑾当半个儿子看了。
不用女儿哀求,他自然会尽全力救治。
他和韩云舒刚把夏瑾扶到床上,外面就传来喧闹。
听声音,是村里人。
韩父当机立断,他用银针暂时止住了夏瑾的伤势,然后吩咐女儿,你去外面拦一拦。
韩云舒抿嘴,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夏瑾,迟疑不定。
韩父安抚的笑笑,去吧,相信爹。
韩云舒这才出去。
韩父低头狠狠瞪了一眼夏瑾,碎碎念,虽然你小子一点儿都不尊老爱幼,但谁让老夫心软,再帮你最后一次。
让他救人难,但只是粉饰太平,于他而言却是易如反掌,保证谁也看不出异样。
院子里,韩母和韩云舒费力的应付着村民们。
韩云舒为了拖延时间,更是小声啜泣。
夏瑾他,他受伤了,昏迷不醒。
啊!村民们大惊,好奇道:这是怎么回事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
韩云舒用帕子掖了掖眼角,低泣:不是的,我们之前救人时,夏瑾就被蜈蚣给咬了,一回家就倒下了。
蜈蚣
对,特别大,夏瑾已经把它打死了,不信你们去山上看。就从阿根叔院子后面绕过去,再上山
韩云舒说的绘声绘色,旁听的众人也吓的寒毛直竖。
有人信,也有人不信。
这山上我们常去,我们怎么没遇见呢
韩云舒也不与那人争,直道:若是虎子哥不信我,自个儿上山探个究竟好了,反正我以后一个人是不敢往山上跑了。
韩云舒说的信誓旦旦,众人不自觉又信了三分。
就像韩云舒说的,是不是真的,上山看看就知道了。
当场有几个胆子大的小年轻凑在一起商量一番上山了。
其他人见状,思索一番,也跟着去了。
这一天,云叶村的村民受到了剧烈的视觉冲击。
有胆子小的,看到那群魔横尸的场面,一个受不住,直接吐了。
韩家丫头说的真是太委婉了,这哪里只有一只蜈蚣,分明是进了魔窟啊。
也亏得夏瑾命大,居然还能护着韩云舒全须全尾的回来。
不过那场面虽然吓人,但村里几个上了年纪的老者却是惊喜若狂。
一个个拿起手中拐杖,敲自家后辈,大骂:你们这群有眼无珠的,那些都是宝啊,还不快给我捡回家。
后辈小子们:Sigma;( deg; △deg;|||)︴
娘呀,那么恶心,谁想捡啊。
奈何辈分高一级,压死人,哪怕他们心里再不愿,也得捏着鼻子捡。
不过当他们遵从长辈的命令,把这些毒物拿到药铺售卖,赚了个盆满钵满,笑的见牙不见眼,心里有多庆幸当初自己听了长辈的话时,那都是后事了。
现在他们只能苦哈哈的用火钳夹把那些毒物丢麻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