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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枉言的双眼中已经没有正常的理智存在了,仿佛被恶鬼附身,只知杀戮,一双血眸更是璨亮的几乎照亮天地。
红衣到处,必然就是血肉横飞的惨景!
那刻,最后一个江湖正道跪在地上,看着苏枉言踏血而来,裂开的嘴唇中可以看到猩红的舌尖。
还有你一个了。rdquo;手中的弯刀抬起,划出一道死亡的银弧。
跪在地上的那人惊惧的闭上眼。
等了许久,那象征着死亡的刀锋还是没有落下来。
怯怯的睁开眼,却被眼前的一幕所惊呆了!
苏枉言手中的弯刀被一支轻巧的玉笛架着,执着玉笛的手白皙如玉,顺着那身耀眼的白望过去,就是一张清冷如神祗的脸。
苏枉言斜着眼睛望着那个人,眼中有古怪的笑意,你要拦我?rdquo;
随我回去。rdquo;
声音冷冽如冰。
哈哈哈mdash;mdash;rdquo;苏枉言大笑出声,而后一脸狰狞的望着他,凭你?rdquo;
白衣黑发,玉颜冰骨。
仿佛是一瞬间从这人身上看见了生的希望,已经满身都被同门热血所沾湿正道大侠抱住那人的腿,仰着脸哀求,救命!救救我mdash;mdash;rdquo;
被这人所打扰,那人抬手一挥,细细密密的蛊虫落了那人一身,然后就是凄厉的尖叫,不过转瞬,方才还以为看到希望的人就化作了一地的枯骨,他的身上都是那些被血肉撑起了肚皮的白色蛊虫。
苏枉言抽刀而退,而后脚下一踏,仿佛踩在地下的是惊雷,糅身而上之时,就是无可匹敌的悍然杀意!
苏辰潋眸光忽闪,手中竹笛斜指向苏枉言。
剑尖正抵着竹笛,然后寸寸破开,苏枉言步步紧逼,直恨不得手中弯刀刺进的是那人的胸膛。
在竹笛碎开的那一刻,苏辰潋眼中陡然亮起,劈胸一击,袖中许多红色的蛊虫簌簌飞了起来。
心头升起的不好预感还未退去,身后又是猛的一痛,身体四周都是嗡嗡的蛊虫飞动的声音,就在那一刻,胸中陡然涌起的狂怒让苏枉言提起飞快流逝后仅存的内力,破开竹笛,手中弯刀从苏辰潋肩上斜劈到胸前,殷红的血渗透出来。
内力顿消!
苏枉言再也站不稳了,身子往前一踉跄,就单膝跪了下来。
苏辰潋的手指夹在弯刀的刀锋上,那刀已透骨,若是再慢上半分,苏枉言那一刀就要生生将他劈成两半!
带回去。rdquo;
细碎的银铃声,抬着轿子的欢喜教教众落到苏辰潋面前,两个人走了过来,擒住苏枉言的手臂,带着倒刺的铜环就生生的扎破了手腕扣了上去。
苏枉言发了疯一样的挣扎,一双眼狠狠的瞪着苏辰潋,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rdquo;
苏辰潋已经再也不看他一眼。
起轿。
细碎的铃声愈来愈远,逐渐消失不见hellip;hellip;
第三天了,苏枉言还没有回来。
心里已经隐现焦躁的楚清凰开始在房间里乱砸东西,池墨进去时看到楚清凰缩在床上,地下碎了一地的琉璃玉器。
楚清凰原本听到开门声,以为是苏枉言回来了,猛然抬头见着是池墨就变了脸色。
你进来做什么?rdquo;手边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砸了,滚出去!rdquo;
池墨看着楚清凰酡红的脸,一言不发的蹲下来开始收拾地上的东西。
楚清凰的气息很重,双手抓着自己的衣服。
池墨带上门走出去了。
一直到了第六天,苏枉言还是没有回来,没有了系统辅助的楚清凰连身体托管都做不到,所有被削弱的感觉全部叠加出现,难耐的缩在床上,双腿磨蹭着。他的身体已经开始发烫了。
被娇红泪的药效折磨的连清醒都是奢求,池墨推了门走了进来。
楚清凰眯着眼看了他一眼。
池墨走到床边,冰凉的手已经抚上楚清凰的额头。
楚清凰挥开他的手,苏枉言呢?他在哪里?rdquo;
池墨眼里是灰暗的情绪。
知道了那个人不在,楚清凰往床里面缩了一些,平日端出来的姿态在此刻已经全部没有了。
武林正道剿杀,他已经死了。rdquo;
楚清凰一下子睁大眼。
我在外面听到的消息。rdquo;池墨坐在床边,将楚清凰往外面拽了一下。
你要做什么?!rdquo;楚清凰受惊的往后缩。
你身上中的娇红泪,喝了谁的血谁都能替你解开。rdquo;
滚开mdash;mdash;rdquo;楚清凰一巴掌打在池墨脸上,你给我滚!我不要你救!rdquo;
池墨惨然的笑了一下,我不能看着你死。rdquo;
手臂被按住,池墨的手腕早就被划开,殷红的血流在楚清凰紧闭的嘴唇上。
楚清凰连口都不开,眼泪顺着眼角一滴滴滑落下来。
池墨倾身用舌头将那猩红的血哺进楚清凰口中,在楚清凰开始全身战栗的时候,伸出手抽开了楚清凰系在腰间的腰带hellip;hellip;
床板咯吱咯吱的响了起来。
房内的烛火终究是熄灭了下去。
在烛火点亮的时候,床上的楚清凰已经坐了起来,他的脸色是苍白了,衣裳披在他的身上显得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