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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丹回了屋里,李弘靖蹲在地上仰头瞧她:陛下,您可是没带什么钱财,不说二十万两黄金,一万两您也拿不出!rdquo;
书丹冷着脸喝道:大胆!朕有这样穷吗!rdquo;她说着说着又破了功噗嗤笑了起来,蹲在作甚?有凳子不坐?rdquo;
李弘靖弯着眼睛瞧她,声音轻轻的:凳子太远。rdquo;
你坐着我也坐着,那我就比你高了,而且那凳子还要搬过来,坐下来仿佛又离你远了些,这样瞧着你像是一伸手就能将你搂下来,我的鼻尖对着你下巴,你的手也可以触碰我头顶。
书丹不知道他什么心思,只觉得她这爱人这一世的性格可真古怪,她的指尖敲了敲桌子,哒哒哒的声音响起,李弘靖恍然间瞧她,烛光映着她的面容火影晃得她融进光晕里,李弘靖猛然间觉得这个场景在哪来见过。
书丹清冽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一字一句清晰无比mdash;mdash;
朕没有银钱,不过咱们玉州刺史有的是钱,他不是要一同去燕江救济吗?他是该割了脖子漏些血祭奠一下冤魂,才不枉他燕江之行。rdquo;
第43章 被架空的傀儡女帝(11)
书丹坐在马车里, 撩起窗帘, 方克生骑了匹好马与她马车并行。
方克生也是拉了辆好马车行路,但他这几日自信满满, 觉得自己这样的美男子若是窝在马车里没人看见那可太可惜了,便骑着马行路露脸, 一边还能与书丹说话。
与书丹说话仿佛有瘾, 这位小公子虽说娇气了些、傻了些,但她天南地北什么都懂, 说话的调调让人十分舒服, 你只要与她说上七八句话,便由衷觉得仿佛与她是知己一般!
不得不说,此人的确是有点本事。
方克生往一旁看了两眼,笑道:公子, 你那家仆阿靖呢?今日去燕江, 那地方算是穷地刁民多, 他怎么不跟你来?怎么就带只了十来个护卫?rdquo;
方克生此次去燕江是要大干一场, 所以刺史府的兵马带了大半,此时看书丹只带来寥寥几人,他心里想着果然是个初出茅庐的娇气公子哥,不知道天高地厚。
救济灾民?你这样一身华贵, 暴民一见你便要扒光你衣衫!
书丹装作恼怒:昨日我回去想了好久,总觉得阿靖冒犯了大人,我回去便又罚了他一番,大约是罚重了, 他堵气就走了出去!我派了几十个家丁去寻他,如今还没回来也不知去了哪里,但草民与大人相约在今日,此事大于天,随他去哪里,草民与大人去燕江了!哼。rdquo;
方克生觉得这两主仆真有意思,如孩童赌气般,又觉得不似主仆,亲密些的兄弟也不像,怎么就这么像一对小情人呢?
方克生装模作样说:苏公子也太严厉了,本官早就忘了那事。rdquo;
书丹眯着眼笑了起来:大人大度。rdquo;
去燕江的路程需一日一夜,这么久的时间,李弘靖一点也不放心书丹在外头,但他被下了命令必须要去办事,如此便无法,只派了武功高强的亲信护她。
一日一夜可以做很多事,燕江旁边有隘门关,那里还有李弘靖的兵马,若是行快马过去大半日也就到了。
除此之外还有可以做许多事,李弘靖行事一丝不乱,又稳又快,目的是给书丹把事情办得妥妥帖帖!
书丹在路上住了一宿,但她那架势娇贵得连方克生都看不下去!
她那家仆全是些高高大大的武夫,一个个凶神恶煞,但伺候这位小少爷尽心尽力得简直是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连走个黄土路那些下人都要给他架个板子免得脏了鞋!
吃的用的样样精细,还有人试毒,方克生敢说这位小少爷的派头都能赶上皇帝!
真是叹为观止!
在家里习惯了,大人莫要见怪。rdquo;
方克生嘴角抽搐、心里暗想,这果然是头大肥羊,来了他玉州,必然要宰上一顿。
书丹一干人等次日才抵达燕江。
燕江城外一片萧条,灾民们冷眼看住他们,皆是面露不善,书丹知道不能在这儿久留,方克生也立刻知趣回了燕江县衙。
衙门已经被砸得稀巴烂,县令躲在家里不敢出来,见方克生来了才连忙来迎接。
方克生说了些官话,又将县令训了好一顿,而后才示意他看书丹。
这位苏小公子乃是大善人,来燕江一是为了寻她表妹。rdquo;方克生将画像递给县令,二是来做善人,救济灾民的!rdquo;
那县令见着书丹这般漂亮,也觉得是大家里养成的小公子,肯定是有钱的,他笑眯眯说:公子,您要救济灾民,粮草钱财可是运来了?rdquo;
书丹笑道:运来了运来了!待会得劳烦县官大人开城门,粮草片刻就来,如今正给县官大人留出时间写令!县官大人!rdquo;
县官见他那模样不慌不忙气定神闲,温文尔雅的模样也不像撒谎,而且刺史大人也一副信任模样,总不可能有人这般大胆,如此便立刻着手去办。
此时的燕江已不同往时,灾民无数,揭竿而起者已然成了小气候,县官也不知道刺史大人发了什么疯,起先百姓求你之时你不发分毫,如今死了无数人,百姓怒火滔天如洪水般淹冲过来,你却是来了?
刺史遣县令,县令本来可以遣小吏,但刺史大人盯着,仿佛势必要办好此事,县令只能让人写了令发布,又敲锣打鼓的召集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