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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瞮到是高兴了:颜儿,我出宫早,早膳都还没用。虽然他也想跟她学武,但是,他一不想拜她为师,错了辈份。二不想成为她仇人的传人, 所以,只能转移话题。
季颜看了他一眼,起身进膳间:徐嬷嬷正让人准备。
司徒瞮连忙跟上:对了,颜儿,我之前让四哥给你送的那些玩意你喜不喜欢可惜我不能出宫不过你放心,到明年我就可以开府出宫了,到时我跟你一起玩。还有,我最近得了几本棋谱,我这次带了过来
用了早膳,直接放柳湘莲去自由活动。她则带着司徒兄弟去书房。
二位来,可是有事
司徒瞮连忙道:我好不容易能出宫,自然要来看颜儿,我们本来约好的。
司徒睿本来只是不想让他单独跟季颜相见,以免他陷的更深。正好柳湘莲也在,就干脆一起过来了。没想到,他想的再好,亦是白想了。不过,他想找个借口到是极容易的:季姑娘可还记得金陵那薛家
那薛宝钗当日所为,她怎能忘她当时没有反击,一是因为不想麻烦。她灵魂的背后,是一个不知底细的仙境。她不得不承认,她并不想那么早的对上。而她此时的身体,却是她完全不放在心里的蝼蚁。这种组合很古怪,就像一只有着老虎灵魂的蚂蚁试图咬她,偏还没咬着。
她那时是动手也不是,不动手也不是。便干脆无视了只是她来到这世界,这薛宝钗是第一个对她有恶意且下手的人,比之贾敏这个过去式,更让她记忆深刻。她如何能忘
那薛家家主,倚财仗势,打死了人。此案由应天府知府贾雨村管,这贾雨村却是经由林大人引茬给贾府的贾政,又贾政推荐给王子腾这么一来,连着林家在内,一起都被这案子给牵了进去。此事此时说来不大,林大人怕并未注意到因此,还请姑娘给林大人去封信,将此事说个清楚。
这世上恃强凌弱的,死人的事,天天都在上演。薛蟠乃是纵恶奴伤人,撕扯开了,也就是那动手的恶奴赔上一条性命。可偏此时不知多少人盯着江南那一片,薛家有万贯家财,却落到旁人的眼里。因此,那案子就被迫拖着,怎么也结不了。薛家已然无人,根本看不透这内里因果,只能联系姻亲。
如今,四大家族都得陷进去,可皇上都动了江南盐政,这四大家族,说不得是要一锅端掉的。区别不过早晚而已只是他却不得不拉林如海一把。他在这件事上,除了识人不清外,再无旁的错。可他是贾家姻亲,儿女俱在贾家这是皇上刻意造成的,否则,护一个林家,如何护不住只不过,不管是盐政,还是四大家族,都得有个由头,更要有个背锅的。
而林如海,从一开始,就是注定了要背这锅的人。只是如今已不同往日,若是林如海出事,无人栓着季颜,也不知道会生出什么样的事端来。
司徒瞮在边上帮着解释道:父皇最忌结党,即便我们之前跟林大人一起合作,此时也不便再联系。否则,不但帮不了他,反而给他带去祸端。因此,这信我们写不得,只能你来写。
他们当然不是找不到别人做这事,但既然有她,当然是最合情合理的。
事关林如海,这个情,季颜得承。
多谢。
司徒睿暗吁口气,得她一个谢字,真是不易。
季姑娘客气了,之前在江南,多得林大人和季姑娘的照拂,正无以为报。此番,不过小事尔。
怎会是小事,原著里,林如海可是死了的。虽然死因必是众多因由累积而成,可如今这些因由一点点的除去,对他便是救赎。
另有,林二姑娘在贾府里与贾家二房的二公子实在太过亲密,季姑娘最好想办法提点一二。
林二姑娘季颜转了个圈才明白他说的是林黛玉。知晓了。林黛玉的事,跟她并没什么关系。这个时候提这事她抿唇,到时一起写在信里,让林如海去管就是。
这三人在庄子里用完午饭,便告辞离开。司徒瞮依依不舍,已然约定好了下次来的时间。柳湘莲也跟司徒睿申请,经常过来看他姑娘师傅的权利
季颜待他们一走,便开始写信。贾家的事,薛家的事,乃至薛宝钗曾做的事,她俱写在信中。是真是假,由林如海判断,信不信,更是随他。写好之后,就让徐嬷嬷安排人将信送过去。
徐嬷嬷立刻趁机道:姑娘,可要带些京中特产过去到底大过年的,总不能让人空着手过去。
嬷嬷安排吧。她觉得无可厚非。想了想,拿了一匣子,装了六瓶玉蜂浆给她,混在那些特产之中,一并送过去。
徐嬷嬷哪还用安排啊,她本来就准备好了几份该往各处送的礼,送扬州的年礼自然也有。只是到了年节了,自家姑娘好似全然忘记,根本不提送礼之事。此时虽已是年关,可晚送总比不送的好。
连忙将东西装车,让人日夜不停的往扬州送。一路快马加鞭,将将赶着大年三十这一天中午之前,将东西送到。
不说林如海收到东西是何种复杂心情,看到她的那封信之后,却是冷汗津津。对于女儿信中所言,他无一字怀疑。正因为全然的信了,才更是后怕。
先为自己女儿这一路上的危险而后怕一阵,又庆幸这个女儿到底不是凡人,破了危局。心里却将薛家给记恨上了,他可不管薛家的谁,又是为什么对他女儿动手,左右算在薛家的家主头上。只是这事却得从长计议,女儿的信中说得清楚。薛家的这事,被上面盯着了。现在谁伸手,都得被剁爪子。但若什么都不做,岂不表示他林如海太好欺负了么
此事需要从长计议,先放到一边。
至于贾家当初在定计时,四皇子就提醒过他,先查一下贾家的情况。所以,送儿女去京中时,他就知道贾家是什么模样。只是,那时候他别无选择,儿女不送过去,在扬州便是九死一生。去了京中,便是看在他此次的功劳上,四皇子或是皇上,都会护上一二。而他的儿女,他相信也不是蠢的。
且,他应该也快要调过去了,到不要紧。
毕竟此时黛玉还小,贾家老太太再如何算计,待他明年回京,也再无意义。但现在看来,他却是想得太好了。皇上是君,君心难测。扬州这里的事情,他同样需要从长计议。不但要将自己摘出来,更要一些明面上的功劳,为自己保驾护航。否则,他怕是等不到回京了。
虽想是这么想,可还是又派人去了京中。又写了封密信,表一番忠心,又言及不信亲家只信皇上,请皇上赐一个嬷嬷给自家女儿。急急做完这些,才又细细写了封信,又让管家备了些东西,一路又送到京中给季颜。
东西和信到时,已是正月十二。
到的那天,正好司徒瞮和柳湘莲又在庄子里。
柳湘莲自从知道自家姑娘师傅住的地方之后,便隔三岔五的过来。他在王府里,是容郡王管着他,但却是幕僚教他读书。现在正是过年,类似放假的一种轻松状态,所以,他的自由时间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