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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得出的结论都是一样,不管身体还是眼睛都没有任何问题。至于她的眼睛为什么看不到,原因成迷。
时间一久,便是季父也放弃了。季家上下,也接受了她真的看不清的现实。她习惯了,大家也习惯了。更习惯了这位小姐虽然是个瞎子,可行动间却跟正常人没什么区别,甚至比正常人更加清明。
慢慢的,再说起季二小姐,虽然人人依旧可惜,却又敬佩。说她眼瞎心明,更是瞎如蝙蝠。
听了这话,季颜哑然失笑。没想到有,这样的话有一天会被放在她的头上。
夏日蝉声躁,季颜心静自然凉。到是季母这几天烦躁的不行!
颜儿,可要到城外的庄子上避避暑季母的声音有些忐忑。生怕让女儿想起伤心事,不愿出门。
季颜忆起过去每天夏日,总要去庄子上小住一段时间。那附近的庄子,多是各家小姐夫人的私庄,每到夏天,差不多时间都会过去。这些小姐凑到一起,也会一起聚会。原身虽然并不爱凑热闹,却也有避不过的时候。也好。
季母摸着她的头发:到时,我儿若是不愿,也不必去应付那些俗事。
季颜笑了笑,并未多言。
说走就走,不过两天,行李准备好,季颜就跟季母上了马车,在侍卫的护送下,一起向城外出发。
可惜,今天注定了不能平顺。
离府不远,马车突然被拦了下来。
季颜坐在马车里,并不知道怎么回事,却也耐心等着。只是此时天气炎热,马车里固然放着冰盆,却也闷的很,让人心情很难好起来。
季母让人去打探,半晌才道:秦王府里走失了什么人,这会儿正满城捉拿呢!
季母皱眉:他捉人便捉人,缘何挡住路
有人报言,那人藏在一辆马车上,如今正有人拦了马车,要当街搜人。偏那车主也不是好惹的,一时僵持不下,就把路给堵了。
这会儿总不能调头回去,便只好等着。
下人又去打探,不一会儿又来报:车主跟秦王府的人打起来了,夫人,不若调头吧。这打起来可就没法控制了,谁也不知道,会不会闹到这边来。车上夫人小姐都是娇弱之人,磕着碰着了,他们万死也不足惜。
季母有些烦躁,季颜觉得这母亲大概快到更年期了,两个女儿接连出事,京中也因为夺嫡的事,弄得乌七八糟的。季父身为一国之相,虽稳,却也处在风口浪尖,她的压力也很大。因此这段时间,情绪一直不对。
这会儿环境又不好,这火气腾腾的就要上来了。
季颜刚想安抚,季母却已经爆发了:让人护着马车,我到不信,谁敢碰季家的马车。
这又是何苦来哉
季颜便越过季母问道:可知跟秦王对起来的是何人
是齐王的车驾。
齐王,也是皇子呢!
两个皇子的人当街打架,这会儿要是真的碰着了,那也白碰。才这么想,她便听着刀剑碰撞声。还有人们的惨呼声,以及马儿的嘶鸣声。之前还听不到,这会儿那些人确实在往这个方向移动。
不管是伤着人,还是惊着马,结果都十分难料。
母亲,他们越来越近了。
无妨。季母这会儿这邪火下不去,不但不避,反而让人回去,调集侍卫过来。
调再多侍卫来也没什么用,除非将季父的暗卫调过来,否则就算是侍卫,也只是普通人。
母亲,边上似有茶楼,不若我们过去喝杯茶,等这里的事情结束了,我们再出城见季母还在犹豫,又凑了过去:母亲,女儿从未出来过,尚不知茶楼是什么模样了呢。
季母到底疼惜女儿高于一切,到底在众人的护卫下进了茶楼。
一踏进茶楼,季颜脚下就是微顿。她听到了太子的声音,更听到太子口中唤了父亲二字。
太子的父亲,除了皇帝自然再无旁人。这就有意思了,皇帝和太子在这里坐着,可两个皇子却在下面打的不可开交。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故意。
母女两要了一个包间,巧的很,就在太子边上。
她又听皇帝问道:刚才那两人,可是相国夫人,以及季二小姐
太子道:正是那二位。
皇帝叹道:当真可惜了。
也不知道他可惜什么。
而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下面打架的人,已经打到了她们家的马车上。就像她想的那样,伤了人,又惊了马。此时的街上,已经混乱成一片,伤人无数。
第457章
太子, 让他们都停下来吧。隔壁的皇帝终于开口了。
太子领命出去,很快就调了一支军队过来。这些人都是专门负责京中安全的,可这里都乱成什么样了,到现在都没过来。还要太子专门跑一趟
经过一阵喧闹,两边的人终于被压了下来, 又过一会儿,秦王和齐王全都进了茶楼,去了隔壁。
这茶楼的隔音效果极好,那边皇帝恼火的砸杯子, 季母也没听到半点动静。
季颜到是听的一清二楚。
就听皇帝怒吼:一个两个, 居然当着全城百姓的面刀剑向相。平日在朕的面前,到是个个兄友弟恭, 你们就是这么克友弟恭的皇帝喘了一会儿, 才继续问:老五, 你说, 到底怎么回事。
齐王道:回父皇,七弟说府上出了逃奴, 非要搜儿臣的马车。儿臣马车是什么人都能上, 什么人都能搜的么儿臣自然不愿,结果七弟二话不说, 就动了手。
他这一架打的才冤呢!
皇帝又问秦王:是什么样的逃奴,居然让你堂堂皇子亲自带人搜捕让你对着自己的兄长刀剑相向
回父皇, 那人,那人半晌, 竟是说不出个人来。
说。皇帝却打定了主意要弄个明白。
回父皇,那人是儿臣心爱的女子。
他这话一出,其他人到是吃惊了。他们有各种猜想,却没想到是个女子。当然,信不信却是两说。
女子
是。秦王犹豫了一下,才道:只是此女身份颇为复杂。儿臣用了些不光明的手段,才儿臣有罪。
皇帝一挥手,将闲杂人等都撵了出去,才又问:这女子是何人
秦王一咬牙,才道:她,她本是季相的嫡长女。
太子脸色微变:季大小姐不是已经身亡
秦王惭愧道:顷儿犯了错,让季相惩罚,在家里佛堂里理佛。是儿臣起轻劝了邪念,将人从季府里偷偷接了出来。没想到,季相恼怒,报了身亡。顷儿恼怒于儿臣,一心想离开。儿臣实在是,实在是所以才会因此乱了方寸,还请父皇恕罪。
其他人都惊愕的回不过神来,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