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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徐源依旧跟着,他收的其他学生,实在没几个如徐秋这么出彩的。所以这心不自觉的就偏向徐秋,想着这一去又得耽误不少时间。到不如跟着,还能趁考前再多教他些。且徐秋年纪又太小,他也实在不放心。童城到是跟着,可刚买来的人,用着哪能放心所以,他作主把童雨留了下来。理由是他年纪太小,跟着去做不了什么事不说,还得别人照顾他。到不如留下来,做些力所能及的。实则也算是一种制衡,约制着童城。
季颜对此心知肚明,却并没有戳破。
她到是不担心徐秋,虽然她没跟着,却留出一个傀儡跟着他。他的安全问题完全不用担心,唯一要注意的就是考试。可这个除了徐秋自己外,旁人谁也没办法。
有了牛车,季颜收拾起来就比上次方便多了,不怕东西太多没法带,只往齐全里收拾。等到上路时,竟是满满一车,好不容易才腾出几个让他们坐的位置来。
她一直盯着县城里秦王的事呢。
堂堂帝王之子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不可能没人问。
前段时间,县城里悄无声息进驻了不知多少人。目前为止,虽然没找到人,但却已经找到了当初秦王死亡的那个巷子。发现了那里,曾有修行之人布下的阵法。
这里是秦王最后出现的地方,又有修行之人的插手。这已经不是他们能解决的了,于是消息被传回京了,而负责这件事的人,也开始寻找一些修行人来帮忙。
季颜到是从他们那里得到了不少修行之人的消息。
所谓的修行之人到并不像秦王说的那样,完全不掺和世间的事情。其实就像她以前待过的那个世界一样,他们有的避入深山潜修,也有藏于民间。只是,他们一般不会刻意宣扬,且绝不掺和帝位之争。
秦王那句话,大概是因为,以为她是他其他竞争者派来的修行者。
而如今,县里出现不少修行之人。
季颜留了傀儡在家里,自己则来到了县城。她想见一见这些修行人,看看他们的手段,是不是有什么特别。
修行之人是受邀而来,此时全都聚集在县衙。
看那布阵的手法,到像是南阴派的手段。一个道姑打扮的中年女人甩着拂尘道:至于破阵之人的手段,贫道却是看不出来。
确实是南阴派的手段。另一个人道,同时还拿出一个布袋,从里面倒出几个断裂的钉子出来:这是我在附近发现的。
这莫非就是尸钉
没错。那人并不用手去碰那些钉子:南阴派历来喜欢玩弄这些阴诡之物。
诸位,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秦王殿下。一个身穿官服的男子突的起身道:据查,秦王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那阵法所在。秦王身边并无修行之人,那么他便极有可能入了阵。不知诸位能不能确定,秦王殿下到底有没有入阵当然更重要的是,他有没有出来。
待我来占卜一下。一个中年书生模样的男子说道。同时又摸出一个龟甲出来。
先是往东拜了一拜,又祈祷许久,才闭着眼睛将龟甲抛起,落在桌上发现一声脆响。他睁开眼一看,脸色就是一变:呀,大凶。
那位大人眉也皱了起来:如何
书生道:秦王殿下,只怕已不在人世。
大人脸色就是一变:可能作准
自然。
那大人眉皱的死死的,半晌才道:虽然先生如此说了,可生要见人,死死也要见尸。接下来,还要麻烦诸位。
曾大人放心。
其他诸人全都起身,一一应下。
待那曾大人离开,季颜也就跟着离开了。
虽然没把这些人的本事看全了,但她对他们的实力到有些了解。不能说没本事,只是有也有限。想来也是,不管做才能,真正的高手总是少数的。这样一召一堆的,基本上都是普通货色。
有些失望,却也没太在意。到是确定了,以他们的实力,决对查不到她的头上来。
心里安稳了,便直接回了村。继续她的无知村妇生活。
进了四月,季颜便时时关注着府城那边的消息了。
府试在四月开始,徐秋过去也十来天了,他适应的到好,身体倍棒,吃嘛嘛香。徐源不愧是夫子,每日拘着他读书,也会带他在附近走动。至少,考试的地方在哪里是摸的门清。
而童城更是已经将整个府城都跑遍了,作为跑腿的,他是特别尽责。
傀儡一路跟着,基本上没他发挥的余地。这样到也好,麻烦这种东西,能少还是少些的好。
第582章 第八章
徐秋考完最后一场出来时, 隔壁又闹了起来。
徐汇被找到了, 在县里的一家赌馆里, 全身上下输了个精光, 还倒欠了几十两的赌债。被找到的时候, 赌馆的人正逼着他,是自己签了卖身契任人买卖,还是舍去一只手。
这是赌馆常干的勾档, 前者好歹能捞些回来,后者么他们要他的手又有什么用基本上,胆子小一些的, 也就选择了前者。说实话,会烂赌的人,意志都不怎么坚强。
当时可谓千钧一发,徐烟正好带着人找到了他。直接付完了账, 把人带回来。
徐烟这阵子心情正不好, 她早早盯上的男主不见了, 她早就选好的青云路,如今一下子中断, 她如何能高兴
现在小叔又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爷奶现在整天就找她爹哭,说他是老大,就算是分了家也不能不管家里的事。她爹耳根子软,就整天找她麻烦,烦得她只能想办法。等找到人, 她是真觉得找到不如找不到,这种烂赌鬼,找回来干嘛败家败德么还不如死在外面的好。
爷,奶,我替小叔还了三十三两的赌债。这是欠条,我先收着。徐烟一点没客气:当初分家的时候说好了的,我们搬出来,小叔还跟着你们一起。我爹一年给您二老二两银子生活费,以后我也没那么多空回来,这一趟趟的送钱也怪麻烦的。正好,这三十三两作十六年的生活费,我就当一次交齐了。
面对她爷奶不可置信的表情,徐烟一点耐心也没有:我城里还有事,这就先走了。
徐烟带着她的下人,以势不可挡之势离开了。
留下的人这才反应过来,四大奶嗷的一嗓子就哭了出来。什么难听骂什么,可惜,人家都走远了,她再骂也没用。
好了。四大爷怒吼:还嫌不够丢人啊!
门关上,拿起扁担对着徐汇就抽上了:我让你去赌,我让你去赌啊,你个败家玩意,你怎么就能不学好呢一家子辛辛苦苦供他读书,闹得子孙分家离心,就为了他一个。就指望他能读出点门道来,结果呢所有的希望一下子变成了绝望,老爷子怎么能不怒
爹,我错了。徐汇哭着认错,认的特别快: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