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星通知大家下楼吃早餐。
    周晏清问：“阿殊，我们下楼吃，还是回家吃？”
    季殊想也不想，说：“下楼吃吧，现在这个点妈妈去上班了。”
    “好。”
    季殊捏了捏哥哥的手腕，细细的，腕骨高高突起，硌人，“哥哥，你多吃点，太瘦了。”
    周晏清收回手，“嗯...”他扯了扯衣摆。
    经过季殊一摸，他又硬了。
    季殊没发觉哥哥的躲避，她的心思全放在何江身上，等下一定要和何江拉近关系。昨晚他也来了，可惜她为了盯住女同学，连个招呼都没打。
    “哎，何江！”真巧，叁人在电梯口相遇。
    何江正跟同学说笑，他听到声音后回头：“季殊，你也来了？昨晚怎么没看到你。”
    季殊走到他身边，笑得眼睛都弯了：“我昨晚看到你了，走不开就没叫你。”
    周晏清看着他们谈笑，自己被扔到了一边，心里酸酸的，一股浓浓的情绪弥漫开来，他的手攥紧了。
    看样子，季殊很喜欢他啊。
    何江看了一眼季殊身边的男生，疑惑地问：“季殊，这是？”
    季殊拉着周晏清的胳膊，介绍道：“这是我哥哥，在我们学校高中部读高二，那个寿星就是他班的。”
    何江大方地伸出手：“你好，我叫何江，是季殊的同班同学。”
    周晏清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你好，我是周晏清，是季殊的哥哥。”
    “哎？你怎么姓周？”何江问。
    季殊凑过来，“他妈妈是我的阿姨，嘿嘿，我们虽然不是亲兄妹，但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叮”电梯门开了。
    “我们快下楼吃饭吧，饿死了。”季殊紧紧地跟在何江身后。
    被忽略在一旁的周晏清脸上没什么表情，进了电梯后静静地站在角落里看他们聊天。
    饭厅人很多，自助模式。
    季殊拿了一碗黑米粥，“何江，你不喝粥吗？”
    何江说：“我不喜欢喝粥，喜欢豆浆。”
    季殊说：“那我帮你拿豆浆，快点，我们找个好一点的位置。”
    何江看了一眼，没有什么太想吃的，“那我去找位置，你随便帮我拿一点吃的就行。”
    说完，他接过季殊手里的粥去找位置了。
    季殊目送着他离开后，转头看着周晏清，“哥哥，你想吃什么？”
    周晏清：“他是你们班的？我以前怎么不认识？”
    在他全家去山西前，季殊和同学的关系网他都熟烂在心。
    怎么离开一年多，什么都变了。
    该死。
    他的头又在痛了，他收紧捏碟子边缘的手，心里的愤恨横冲直撞。
    他什么都没了，为什么连阿殊都要被人抢走！
    他只有阿殊了。
    他直直地看着季殊的侧脸，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毛茸茸的，淡淡地散出弧形的光晕，就像一枚可口的奶黄包，让人忍不住咬一口。
    周晏清咽了一口唾沫，喉结上下滚动。
    季殊一回头，被哥哥的眼神吓到了。
    她仿佛被猛兽盯住的猎物，脚底几乎无法挪动。
    季殊心底一颤，“哥哥，你干嘛这么看我？”
    周晏清：“哦，我刚才在发呆...”
    季殊：“...”
    哥哥发呆的样子好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