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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慢走,这份孝心就又我来替姐姐吧。替字尤为着重,让顾慧的脚步变得沉甸甸,这下出去就成了不孝,好一个许柏依,竟然玩这套?
    ☆、许柏依
    顾慧不情愿的跟在厨房,虽不用做什么,可这一句话便不能让她轻松的走出去。周岚一直盯着丁茉莉看,这丫头什么时候这么伶牙俐齿了?之前连大气都不敢喘,果然这许副官没有什么文化,也没有好好教导自己的女儿,这下原形毕露了吧?当初不同意还是很有道理的。
    周岚心疼女儿,只好待了一会儿便出来,心中这口气很那疏解。
    魏兰定是顾慧请来的,她那点小心思,真是被人看的透透的,半点意思都没有。
    魏兰盛装出席,就连妆容也十分精致,宛如女主人一般,衣服比丁茉莉还抢眼,糟了,这局可能输了。
    顾朗与父亲一起下楼,正好看到魏兰。
    丫头可长大了,越发标致了,上次见你就光芒四射啊!顾成峰这是在夸魏兰,还是在挤兑丁茉莉?这一家人,真是够了!
    顾慧挽住魏兰的胳膊:是吧?当初我就觉得魏兰和阿朗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听说在德国的时候,还有英雄救美的故事呢!
    哦?还有此事?阿朗没说过,可要仔细说来啊!
    魏兰一脸娇羞,半低着头:要不是朗哥哥,那会儿我可真要受伤呢!
    朗哥哥?真是不要脸!
    丁茉莉淡然自然的站到顾朗身旁,轻轻伸手挽住顾朗。
    快去那边坐吧,别站着了,都是自己家人,还客气什么?
    周岚这句话委实难听,魏兰算是家人吗?
    丁茉莉死死拉住顾朗,他侧头:怎么了?
    哎呀,好疼啊!丁茉莉捂住肚子,大喊起来。
    大家纷纷侧目,顾朗也紧张的扶住她的肩膀:你没事吧?哪里疼?
    心口疼,早上就有些不舒服的。
    顾朗悄悄将丁茉莉的手从肚子挪到了胸口,丁茉莉愣住,惊慌失措,顾朗将其揽入怀中:我带她去医院看看。
    顾成峰立刻起身过来:家里就有个医院,还去什么医院,一会儿顾凡就回来了。
    丁茉莉将头埋在顾朗的胸口,心想顾凡定会拆穿她的,这处闹剧就真成笑话了。
    顾朗打横将丁茉莉抱起:等他来就晚了。
    大步就走出了顾府,丁茉莉皱着眉,也不知道这戏是演还是不演下去好呢?
    上了车,丁茉莉乖巧的靠在顾朗的肩头,心慌意乱,这下可惨了。
    去医院吗?司机发动车子。
    回家。
    可夫人她
    回家吃了药就行,回家吧。
    回家?是啊!刚刚顾朗帮自己手挪位置的时候,她就该知道,以他的聪明才智定是看出她在装病。她挺直了身子,想和他说实话,没想到他霸气却又轻柔的将丁茉莉揽入怀中,轻抚她的头:马上就到家了,再忍一忍。
    忍一忍的意思是?
    下车顾朗还是抱着丁茉莉进了屋子,上楼时,丁茉莉轻声耳语:我还是自己走吧。
    把我书房里的那瓶药拿来。
    顾朗温柔的将丁茉莉放到床上,盖好被子,接过云尔递过来的药和水,丁茉莉不想吃,会不会□□啊?
    吃了病就会好。
    丁茉莉只能一演到底,就算吃死也不能穿帮,到时候顾朗就成了帮凶。
    云尔拿着东西出去,丁茉莉才松了口气,立刻干呕,想把要吐出来。
    是维他命,不是□□。
    丁茉莉心思被拆穿很是尴尬,这也太
    你不喜欢魏兰我知道,不过今天可是母亲的生日。
    顾朗整理一下衣服,便打开门:你好好休息,我去去就回。
    丁茉莉有些自责,自己的任性,是不是让顾朗很为难?都知道顾朗心里的人是吴桐,还吃魏兰的醋?吃醋?怎么能是吃醋呢?这根本不可能好吗?
    丁茉莉点了一屋子的蜡烛,烛火下的她更显柔美,顾朗一时看出神,差点吓到丁茉莉。转身时一个人站在那里,丁茉莉后退了一小步,想着能这么进来的除了顾朗还有谁?
    为什么点蜡烛?
    道歉啊!这是我最大的诚意。
    点蜡烛道歉?甚是新鲜。
    其实是许愿,希望你可以不生我的气。
    那愿望实现了吗?
    丁茉莉轻巧上前两步,贴近顾朗,呼吸变得缓慢,心跳慢慢变快。
    丁茉莉踮起脚尖,轻轻吻了一下顾朗的唇,含羞低下头:算实现了吧?
    算?
    顾朗一把拦过丁茉莉的腰,丁茉莉踮起脚尖配合,深情的望着他。
    一个深沉又轻柔的吻。
    Yes,美人计成功!
    清晨的一缕光散落在床角,丁茉莉侧目,他不是喜欢
    怎么了?
    顾朗突然睁开眼睛,丁茉莉将被子拉到头上,怕这般痴傻会被看到。
    顾朗抱住丁茉莉:谢谢你。
    谢谢?
    顾朗松开丁茉莉翻身平躺,看向窗外:小时候,你的眼光总是追随着他,我知道你心里的那个人是他不是我,可要与你结婚的却是我,新婚之夜你的眼泪,让我心如刀割。
    许柏依喜欢顾凡?怎么会呢?就算只是输入了记忆,也并未听到许柏依喜欢顾朗的信息,但也不至于弄错吧?如果喜欢的是顾凡,何必还重新回到顾朗身边?这是个误会,天大的误会,那吴桐也是个误会吧?
    你不爱笑,有点刻板和冷漠,不敢看你,只能用余光打量你,这便成了不是追随你的眼光吧?
    顾朗侧头,不敢置信。
    我喜欢你,从小就喜欢,可你那样优秀,光芒万丈,大家都说你以后一定会特别有出息,想到这些看看自己,不过是个副官的女儿,既不能出国留学,有没有高贵的身份,仅凭一个口头承诺有何用?我不喜欢父母之命,那都是对感情的枷锁和命令,逃不过的时候就想着若能好过些就好了,我不怕你和其他女子在一起,因为我配不上你,我不想那份承诺是我们唯一的牵绊,那不是牵绊是负担和累赘。中枪倒下的时候,我想着终于解脱了,于你于我何尝不是件好事呢?可却又在生死徘徊之际想着要是能重来,哪怕是被拒绝被离婚,也想努力一次,我不够好,但我够努力,就这样也好。
    丁茉莉不自觉说出这些话来,好似是许柏依留下的一段想要说出口却终生未能如愿的话,流下眼泪时候的真实,让丁茉莉有些难过。
    顾朗拦过她,紧紧拥入怀中:你没有配不上我,是我配不上你。都说我很优秀,不过是个冷漠的不懂如何关心人的家伙,即便是那样你也愿意待在我的身旁,怕是你因这婚事,有些气,却又怕你会离开,有些恼,无论是哪个,最终都害怕着。躺在急救室的你,鲜血染满了那件新衣,你说最喜欢白色,却被你的血染成了红色,脱离危险的消息,让我从紧张变成舒缓,我拿着那件衣服回家,却怎么都洗不掉血迹,想做一件一模一样的,可没有那样的布料,很是自责,让你陷入危险的我,竟如此无能为力,连一件衣服都没办法。